第192章 兄弟鬩牆?你錯了(求月票)
作者:二道青      更新:2021-08-28 12:35      字數:2377
  “唉!”

  賈詡先歎了口氣,這才掃了一眼廳內的眾人。

  不過賈詡並未什麽,反而是向著廳外駐守的幾名兵士喊道:“你們幾個,去將閑雜人等統統趕出去,然後在外好生把守,不可叫一人進來!”

  “諾!”

  幾名兵丁心內一凜,趕忙把會客廳周圍好生查探了一番,將附近的太守府仆從全部喝退,之後幾人分開,將通往後院和政事廳的路途嚴密把守起來,不叫任何人通行。

  見到賈詡如此慎重,廳內的眾人再不說話,就連張任也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與大家統統正襟危坐下來。

  看著幾名兵丁一同遠去,賈詡這才放下心來。

  向著大家拱拱手拜了一圈,賈詡道:“文和在這裏先行拜謝諸位,還要請諸位等主公率軍回返之時,替文和多多向主公求情。”

  “郡丞此話怎講?”閻圃當先問道。

  賈詡所說的內容,卻似將眾人都有些嚇到了。

  賈詡微微歎口氣,這才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私下所為向大家細說,直將場中所有人震的臉色蒼白,半晌才回過神。

  “郡丞,你...你這,你這豈不是在將主公逼向兄弟鬩牆之路?”

  幾名謀臣都沒開口,此時第一個開口的,卻是剛剛還在廳內講解漢中不穩的張任。

  賈詡看了眼張任,沒有答他,卻是分別向閻圃和石韜看了眼。

  “子茂,廣元,你二人是如何看的?”賈詡問道。

  聽到賈詡問向自己和石廣元,閻圃眉頭緊鎖,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

  沒來由的微微搖了搖頭,閻圃這才回道:“或許,隻有如此,益州才能最快歸入平定,百姓才能最少經曆磨難。”

  賈詡聽完,不置可否,卻又看向石韜。

  石韜麵色一滯,知道自己如果不表明態度,賈詡肯定會一直盯著自己,當即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郡丞何須看我,前次童謠之事,郡丞可未曾忘吧?”

  前次第一個提及用童謠傳雒城的,就是他石韜啊。

  賈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再次看向張任。

  雖然不管這廳內的幾人願不願意支持自己,自己都已經將一切安排暗中做下了,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將事情擺到台麵上,叫大家心甘情願的為此事一同努力才好。

  而且此時,閻圃和石韜都表明態度支持自己,除了如今負責統兵的張任,廳內其他人的意見便不足為慮了。

  張任見賈詡盯著自己,心裏沒來由的就是一突,但是賈詡方才所說的話,在他張公義的認知裏麵,卻是太過沒有底線,在他心目中無論如何也不能解釋過去的。

  “唉!”

  賈詡盯著自己,還沒說話卻先是歎了口氣,叫張任也是當場一愣。

  這是什麽套路?

  賈詡不管張任如何想,此時緩緩站起身來,徑直來到張任的麵前。

  張任見他如此,心內愈加的不安,趕忙也從位子上站起來,當先衝著賈詡拱拱手,不敢在他麵前托大。

  “張任張公義,你從投效主公麾下以來,秉公執掌麾下兵馬,一心為主,這一點大家都看在眼力,卻是無能否認的。”賈詡道。

  張任心裏越加的不解,表麵上卻是不敢對於賈詡有絲毫的不敬,

  微微彎腰,張任向著賈詡拜禮道:“不敢承蒙郡丞如此誇讚。”

  賈詡擺了擺手,繼續道:“但公義可知道,數月前,在主公第一次揮軍北上漢中之時,與我曾在陽平關裏有過一夜深談,當時我倆所談的是何事?”

  張任如何能夠知曉這事,當即有一說一答道:“公義不知,還請郡丞明示。”

  “無他,隻是我倆徹夜深談,所為的,乃是如何才能叫我大漢天下的百姓們,盡快脫離這戰亂頻仍的苦海罷了。”

  賈詡也不繞彎子,直接就說出了答案。

  “啊?”張任一時沒有忍住,卻是直接驚呼出聲。

  此時不止是他。

  聽到賈詡說起當時陽平關的對談,一旁安坐的閻圃和石韜也都大感好奇,卻聽賈詡說出這樣一句話,他們二人也是大為震驚。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主公劉茂僅僅麾下五千郡兵,還是以計謀才剛剛賺下陽平關,漢中郡都還沒來得及拿下來,就敢空口許下如此宏圖大願來,如何不叫眾人心神巨震。

  先不說這份擔當,就單單說是這份膽魄,一般人恐怕就是想都不敢想的。

  賈詡麵上古井不波,似乎對於場中眾人的驚訝不以為意,接著又道:“諸位不需如此驚訝。”

  “雖然主公在我等麵前時很少談及此事,可從主公來到漢中後,為了漢中百姓所定下的一樁樁一件件政事,可不都是千方百計,為了壯大漢中力量的同時,盡可能的為百姓們著想?”

  賈詡如此一說,幾人再次回想一番,心裏便都有了同樣的答案。

  劉茂拿下漢中之後,施行的一整套方針政略,自然不可能全是為了百姓,可施行之時,給百姓們帶來了切身的利益,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

  “正是如此。”

  這次,卻是石韜石廣元最先給出肯定的答複。

  因為他初來漢中時,便是最先從賈詡的手中承接了第三方借貸之事,後來又是他全權負責龍台之地的屯田事宜,心裏對賈詡這時所說的話感觸最為深切。

  閻圃僅僅慢了兩個呼吸,也是認真地點點頭,道:“如今想來,主公不重言行名聲,卻最為看重所做下的各項政策,是否能為百姓帶來安定,又能否被落在實處,隻有如此,最終受益的,才是漢中郡的百姓們啊!”

  這一點,他負責郡內各縣的政事通達和探析百姓反饋,也是感觸頗深。

  聽到閻圃和石韜的答案,張任方才還因為賈詡的暗中設計感到不忿的心,卻是慢慢安定了下來。

  “郡丞說的這些,公義都不否認。”張任道。

  賈詡這才微微一笑。

  顯然,他對於張任能夠堅持自己主見的同時,又不因為主觀臆斷而左右了對事實的辨認,還是比較認可的。

  能夠擁有這份冷靜的為將者,必然不俗。

  “既然公義也能認識到這一點,那我便問問公義,以你之見,主公僅僅一郡之地,又如何能夠施展如此宏圖抱負呢?”

  “這...”

  張任聽到賈詡此問,神色就是一變。

  空有報國之誌,卻報國無門的悲劇,張任見的也不在少數了。

  別看賈詡此時臉色的神情放鬆了許多,但是他眼神之中的冷厲,卻是刺的張任不敢與之對視。

  “公義先前自大,初來漢中乍到卻敢當街言明自己文武皆可,怎麽,此時卻不敢拿出自己主見,與文和相談此事嗎?”

  被賈詡如此一激,張任不僅不動怒,卻是當場衝著賈詡又是深深一禮。

  他已經從賈詡如此做作的表現中明悟了許多。

  “為百姓計,郡丞所作所為才是正道,是公義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