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哪兒來的狗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03-20 21:40      字數:2319
  離開沐川醫館,回到家中,蔣紋鳶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發現了自己的被子鼓了個包,沉睡的白予感覺到一股殺氣,瞬間從被窩裏出來,跳下床,睜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喵喵喵的開始賣萌,不賣萌沒辦法,上次被這個凶女人發現自己睡她的床,結果被她用繩子倒吊起來,吊了整整半小時,白予感覺自己腦子糊了。

  “趴下。”

  蔣紋鳶叫道。

  你當大爺是狗啊,白予心中罵道,正要開溜,就被抓住了後頸,按在了地上。

  坐到矮幾上,蔣紋鳶一手按著白予,一手把靴子拔下來,伸出穿著厚黑絲的腳。

  包裹著厚絲襪的腳,輕輕的踩在了白予後腦勺。

  彎曲腳趾,劃拉起貓後腦。

  慢慢的,開始遊弋摩挲,蔣紋鳶仿佛很是了解一隻貓的的各個癢處,位置精準,力道剛好,白予隻覺得整個人,哦不,整隻貓都酥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白予先是掙紮了兩下,接著就不掙紮了,沒辦法,他現在可是一隻貓,貓那裏抵抗得了這感覺。

  過了會兒,蔣紋鳶幹脆雙腳並用,白予眯上了眼睛,直接就飛機耳了。

  這手藝,不,腳藝,讓白予都懷疑貓生了,一伸腳就老貓奴了。

  白予瞧瞧睜眼,發現蔣紋鳶的表情,難得一見的月牙眼笑顏,石錘貓奴。

  行吧,享受吧。

  突然,突然傳來林雁書的聲音。

  “紋鳶姐,你在家?”

  一聽到林雁書的聲音,蔣紋鳶一腳蹬開白予,趕緊穿上短靴,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蔣紋鳶走出房門,林雁書一見到好幾天沒見到的蔣紋鳶,立時撲了過來,開始問東問西。

  麵對林雁書層出不窮的問題,蔣紋鳶隻好從頭開始,一點一點講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關於長生會的事,蔣紋鳶不會細說,和跟張雲苓講述的時候一樣,蔣紋鳶隻會說那是一個她也不清楚的組織。

  整件事,第一次清晰的展開。

  林雁書越聽越是驚訝,越聽越是興奮,原來,那個伶衣,竟然是假的,原來,瓶山寺事件的背後,還隱藏這一個針對長公主一家的巨大陰謀,到她聽到蔣紋鳶告訴她,徐易的真實身份,林雁書整個人傻眼了。

  “啊,徐隊正,是你的父親?”

  林雁書簡直不敢相信。

  白予雖然當時在場,隱約猜到了一點,但聽蔣紋鳶講述徐易的過去,還是忍不住吃驚。

  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人的生命,是倒著來的,徐易,不,蔣天行,出生就是一百歲,然後,越活越年輕,同時,他還擁有一種奇特能力,可以讓自己年輕,別人衰老。

  到最後,蔣天行的生命走到盡頭,又再次變為嬰兒。

  “事情就是這樣,不過,雁書,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說完了整件事,蔣紋鳶不忘提醒林雁書。

  “放心放心,你剛才講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會去寫,也不會告訴別人。”

  林雁書保證道。

  白予在一旁聽完事情經過,對於自己將來可能麵對的組織,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隻可惜,連蔣紋鳶也不知道,其實整件事背後,還隱藏了一個人,那就是楊續生。

  說完了事情經過,蔣紋鳶告訴林雁書,她明天就將啟程。

  林雁書並沒有出言勸說,認識這麽久,林雁書早就清楚,她紋鳶姐決定的事,輕易改變不了。

  告別了兩位密友,交待完了各種事情,蔣紋鳶收拾行李,離開了漢昌,一路向北,前往自己的故鄉,曾經隸屬於東海都護府,現在屬於遼寧與蒙古交界之地的小鎮——三岔河。

  轉眼,蔣紋鳶已經離開了一個星期。

  自從蔣紋鳶走後,白天,白予基本上都呆在沐川醫館。

  張雲苓的沐川醫館,來看病的,依舊大部分都是婦人和小丫頭,一見白予這隻肥嘟嘟的奶牛貓,就忍不住上來問能不能摸,一聽能摸,立馬上手。

  白予一身毛油光水滑的,那真是一摸就停不下來。

  往日裏,許多看著辛夷抓藥,就開始一邊叫少抓點,少抓點小女孩,現在都顧著擼貓,不瞎叫喚了,還有更甚者,一來醫館就開始搗亂的小女孩,如今也不搗亂了,就在那裏擼貓,等她們擼貓擼開心了,藥都抓好了。白予這隻貓,儼然已經成了沐川醫館的一名特殊員工,專門負責讓熊孩子閉嘴。

  不過說實在的,白予越是被擼,越是想念蔣紋鳶的黑絲腳了,雖然僅僅體驗過一次,但實在是讓貓終生難忘,那擼貓腳法,可比這群老女人和小丫頭片子舒服太多了。

  當然,這些天,白予也不是光顧著被人擼,他還是暗中啟動了傀儡人偶,去監視楊續生的動向。

  隻是,讓白予有點意外的是,楊續生異常的安分。

  隨著楊家父子三人死亡,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楊家坑害唐泰一事,很快就沒了聲音。

  不過,楊家父子三人都死了,家裏沒了頂梁柱,楊氏商會分崩離析,以前的合作者,以及公司的各個經理,直接聯合起來,鳩占鵲巢,瓜分了楊家的航運公司和礦業公司,將楊家人徹底踢出了公司。

  隻給楊家的孤兒寡母,留了一些錢財和幾處房產,商鋪。

  如今,楊家老夫人在家照顧孫女和剛剛一歲的孫子,楊續生的大嫂經營一家成衣鋪,二嫂梅瑾萱,重操舊業,開了一間小食軒,賣一些早點小吃,楊續生自己,幾乎整體都在忙,不是在小食軒幫忙招呼客人,就是去成衣鋪幫忙清點錢貨。

  用白予的話來說,楊續生安分的異常,不過,白予堅信,楊續生絕不會這麽一直安分下去。

  “看來,有必要想個辦法,更靠近一些的監視。”

  白予想到。

  正好,白予曾經既幹過廚師,也算半個裁縫,想在楊家這兩個店鋪某個生計,完全不是難事。

  汪汪,汪汪。

  白予的思路,突然被兩聲狗叫給打斷了。

  “哪兒來的狗?”

  他明明在家裏,怎麽會有狗叫聲?家裏就隻有蔣紋鳶那死鬼爹留下來的一隻猴子,天天整活兒,可在怎麽正活兒,一隻猴子,也不可能學會狗叫吧?

  白予從蔣紋鳶的床鋪下來,走到外麵走廊,然後,他傻了。

  院子裏,還真特麽有一隻狗。

  而且,還是一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狗,一隻邊牧,那賊謔謔的眼神,一看就知道血統是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