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鶴立雞群瓶山寺,凡桃俗李碧桃觀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03-20 21:39      字數:2447
  問題就在身高。

  雖然在這個蒸汽時代,民眾身高因為食物相對充足,已經大為改善,但一米八七這個身高,依然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和那個放箭滅口的嫌疑人,高度重合。

  劉毅注意到了蔣紋鳶的異常,“怎麽回事?”

  蔣紋鳶還沒說話,莊曉蝶就先一步搶答道,“隊正,是這樣……”莊曉蝶解釋起來。

  雖然莊曉蝶說得很快,還有點亂,但劉毅還是聽明白了,“營正,要去找這個人嗎?”

  “先不管他。”

  蔣紋鳶答道。司衛營人本來少,為了封山,派出了大部分人,加上擅長搜捕的,本身也沒幾個,此時根本騰不出人手,去搜捕這個唐泰。

  這件事,還是交給警務署為好,雖然警務署的人,不願意她去查瓶山寺,但對於搜捕逃犯,肯定不會推脫。

  甚至可以說,警務署的人,巴不得趕快找到這個唐泰,然後把全部罪名推到這人身上,讓案子就此了解。

  蔣紋鳶放下檔案,“老徐人現在在哪兒?”

  “已經完成了布置,去瓶山寺了,應該會先我們一步到。”劉毅回複道,說完,又問道,“隻是,按你的意思,小徐布置的人,堵了從郊外去瓶山寺的兩條捷徑,可還有一條從正城門出,通往瓶山寺的大路。”

  蔣紋鳶氣定神閑,“在城裏,司衛不方便找借口堵路,不過,我有安排,放心。”

  解釋完畢,蔣紋鳶又開始閉目養神。

  一向嘰喳的莊曉蝶,隻能安靜了下來,無聊的看著窗外。

  林雁書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擼貓,但心思卻沒在貓上,短短一天不到,情勢越發複雜,案子已經不單純是一樁案子了,她到不擔心自己,她一個平頭百姓,大不了到時候回閩南老家。林雁書擔心的是蔣紋鳶,蔣紋鳶是官,當官的,鬥爭中,就沒有善了的餘地。

  如果瓶山寺查不出什麽,她免不了要丟官。

  馬車沒有入城,直接從城外繞路,再走捷徑,一路直奔瓶山。

  一路顛簸了好幾個小時,臨近中午,總算是見到了瓶山的身影。

  整個漢昌城,地勢低平,遍布湖泊泥沼,若是能從天空中俯瞰,漢昌,就像是三塊浮在水麵上的城市。瓶山本身可以說很矮,三百多米,但放在漢昌,它這座山,就像是,在空蕩蕩的桌子上,立了一個花瓶,尤其顯眼。

  而瓶山本身的形狀,遠遠看去,就像是菩薩的玉淨瓶,最底下像個圓滑的墩子,山中間像鵝頸,山頂向外張開。

  瓶山因此得名,而香火旺盛的瓶山寺,就建立在山頂。

  按照蔣紋鳶的布置,整個瓶山,已經被司衛營層層封鎖。

  山腳下,是一圈人,山中間的道路,分別有人把守,最頂上的瓶山寺,更是四麵八方都被包圍了起來。

  蔣紋鳶一行在山腳下下了馬車,一名司衛隊員立時過來報告情況,“……營正放心,不敢說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瓶山,但兄弟們敢說,就是一隻耗子,也別想鑽出這瓶山。”

  蔣紋鳶點了點頭,“好,我們先走一步,記住,外人不許進,如果官府的人來了,無需阻攔。”

  隊員一聽,麵露難色,遲疑了下,說道,“營正,王隊正,已經放了警務署的人上去了。”

  “我知道,不要緊,好好守著。還有,天氣冷,分幾個人去買些豬排骨燉幾桶蓮藕湯,暖暖身,記我賬上。”

  交代完事,蔣紋鳶帶著劉毅,莊曉蝶林雁書一起,朝山頂瓶山寺進發。

  因為常有達官貴人來上香,瓶山寺的山路,修得不錯,台階都是大青石板,不過,再好的山路,還是山路。

  走起來,還是累人。

  一行人一路登山,到了半山腰,林雁書實在是累了,忍不住放慢腳步,開始大聲喘氣,邊說道,“紋鳶姐,你的傷,不要緊吧。”

  蔣紋鳶還沒說話,莊曉蝶捂嘴笑了笑,“小林姐,這點小傷對阿姐不算什麽,你要是累了,前麵有個女觀,你可以去歇歇。”

  共事許久,莊曉蝶也知道,蔣紋鳶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白予一路跟著,到不覺得累,不知道為何,經過昨夜的體力透支,他的體力上限,似乎漲了不少。

  不過,蔣紋鳶這臭女人,昨晚傷成那樣,現在爬上都不帶喘,這恢複力,都不能用驚人來形容了。

  這肯定也是命圖帶來的。

  看來,他之前的判斷沒錯,命圖可以提升人的各方麵的素質,簡單來說,就是加了屬性。

  不過,絕不是僅僅如此,先前白予和那個中年人的對抗中,中年人單手讓白予同步的木偶人飛起來的力量,中年人自己也說了,那是命圖的力量。

  這意味著,命圖,還會帶來特別的技能。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予穿越到這隻貓身上時,貓已經有了命圖,錯過了最初的時機,以至於,白予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命圖是什麽,有什麽特殊能力。

  完全就是一白板。

  走了幾步路,到了女觀前,林雁書也不逞強,一手扶著旁邊的樹,幹脆的說道,“我去休息會兒。”

  林雁書暫時脫離隊伍,三人一貓,繼續前進。

  又過了幾段陡峭的石梯,一行人到達了山頂,距離瓶山寺大門,隻剩幾步路。

  白予老遠就看見,一個身材健碩,鬢發泛白,大胡子夾雜銀絲,看上去五十許間的男人,吊兒郎當坐在寺院大門前石頭上,一手玩著司衛隊正官帽,邊在那裏閑侃。

  想來,這就是蔣紋鳶口中的王隊正,這做派,不像個官,倒像是個老痞子。

  在他麵前,一名老僧和另外一個穿著警務署警服的八字胡中年男人,兩人圍著老痞子,一個站著不動,一個臉都憋青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白予不知道,不是八字胡憋不出話,而是之前他口水都說幹了,可王老痞子翻來覆去,全是廢話,“大人,你就放小的一馬吧。”

  “大人,我沒用,我連官都不算,您何等人物,等營正來了,你跟她說唄,她不過一個女人,幾句話一準就知難而退了。”

  “大人,您一定得治治她,你看我一把老骨頭,爬上爬下,骨頭都要散架了。”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不撤。

  白予掃視一圈。

  看僧人站位,老僧應該是瓶山寺的主持。

  八字胡中年,警服背後有一塊方形刺繡,繡著一隻鐵包金黑色獵犬,顯然是一位有品級的官員,就是不知道,是警務署的署長,還是副署長。

  老主持和八字胡中年,看到蔣紋鳶過來,如釋重負一般,三步並兩步,朝蔣紋鳶走來。

  八字胡中年和蔣紋鳶打過幾個照麵,自以為了解她的脾氣,上來就是質問的口氣,“蔣營正,沒有巡檢的命令,你憑什麽讓你的人搜查瓶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