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你馬呢我馬死了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9 05:15      字數:2319
  紅色的天,黑色的海,轉眼已經是白予來到這片海域的第三天,他基本上恢複了全盛的狀態,就在他以為會和之前一樣經曆一段漫長又無聊的旅程時,異象突生。

  白予感覺到小船的前進速度加快了,和之前順風順流的那種小加速不同,這一會是明顯快了很多。

  船速開始越來越快,雖然周圍毫無危險,但白予此時連打瞌睡都不敢,就怕真的出現什麽狀況。

  這樣緊繃的狀態持續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天突然變得明媚,海水也變回了原本的顏色,但緊接著便是令人震撼的奇景。

  整片海域的海水,從四麵八方,不斷匯入一個直徑超過五百米巨型大坑,海水匯流的壯觀之景,已經難以用語言去準確描述。

  而小船就像是到了瀑布上遊的漂流船,開始更加瘋狂的加速,白予已經預感到等一會他就將和小船一起被卷入向下的海流。

  船還在加速,白予雙手抓著船兩邊,做好了心裏準備。

  然而,就在即將如同從瀑布上往下墜落的一刻,這艘小船毫無征兆,詭異的停了,就停在了深坑的邊緣。

  此時此刻,向前平視,就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圓環形瀑布,向下看,是無數的海水湧向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深淵。

  但是,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平複過來的白予,此時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遠處,在三個不同的方位,同樣的海流入巨坑的邊緣,停著三艘和他坐著的一模一樣的小船。

  “沒想到,在我之前已經有三人下去了。”

  白予想過有人先他一步,沒想到總共五個人,會有三個都在他前麵。

  要說他已經很快了,從第一個分身“喜”出現,到把最後的分身“欲”身上那一份天柱之力納入自身,總共用了十年不到的時間。

  竟然還要三個人比他更快。

  想到這裏,白予站了起來,看了看深不見底的巨坑,沒有任何猶豫,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白予並不是跳入深坑,而是跳進了向下的海流之中,讓海流帶著他向下。

  緊跟著,白予發現一個問題,其實他剛剛就應該從海流入坑邊緣的狀況發現這個問題,隻不過因為場景太過震撼,又有三艘小船才忽略了。

  那就是透過這水流,竟然看不到四周圍石壁。

  假如這是一個圓柱形的坑,那麽應該存在坑壁才對,否則,海流難道自己凹出一個坑?

  但事實就是,沒有坑壁,也看不見坑底,這海流還真就是莫名其妙自己產生了這種無法用道理去解釋的景象。

  白予隨著向下的海流繼續不斷的向下,很快,他來到了底部,但這個底部根本不是海底,這裏隻是另一個海麵。

  白予隻是再一次的入海。

  可就在白予再次入海的瞬間,下一刻,他發現自己來到了天上。

  前一秒白予還在看不到底的海中,後一秒他就已經到了天上,空中的白予索性變成巨貓形態,在空中完全長開,仿佛一個貓肉降落傘,最後巨貓白予落入了一片樹叢中,劈劈啪啪壓斷了十幾根樹杈之後,咚的一聲的落在了長滿草的泥地上,起身甩頭抖了抖了身上的樹葉泥沙,白予才變回原本的人樣。

  掃了一眼四周,這是一片陌生的樹林,白予不知道這裏是不是已經是終極之地的範圍。

  “算了,先走出去再說。”

  白予放下了問題,決定先走出這片森林。

  因為無法辨別方向,所以白予直接往高處攀登,準備在高處一覽周圍地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就在向上的過程中,白予發現了一條狹窄的山路,明顯帶著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

  白予放棄了登高的想法,沿著這條山路一路往下,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路變得更寬了,還遠遠的看見了一些房屋,以及一個移動的小黑點。

  白予朝著小黑點移動,很快,白予感覺到那是一個人,氣息還有些似曾相識,再靠近,白予看清了小黑點,的確是一個人,而且確實是他認識的人。

  正在路上行走的那個青年,就是當初白予在閩南漁村,通過穿梭之術見到的那個少年。

  白予加快了腳步,很快來到了青年,青年看見白予先是一愣,仔細看了兩眼,驚呼道,“是你?”

  “哈,好久不見,對了,這裏是天豐村?”

  白予連忙問道。

  青年覺得白予簡直是在說廢話,“這裏不是天豐村還能是什麽地方,話說,你怎麽來了?”

  白予笑嗬嗬的回答道,“路過,辦點事。”

  “辦事?”青年腦袋一歪,迷惑間好似想起了什麽,“對了,兩個月前,有個人來了村裏,他也說他要辦事,五天之前,還有一個生麵孔,他沒說要幹什麽就問了路,然後就走了。我還聽說,三個月前也有個外人,不過我沒見過。”

  白予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起來,“快,跟我說說那三個人怎麽回事,越具體越好。”

  青年撓了撓頭,“你急什麽,我看你像是趕路過來的,去我家喝杯水,我慢慢跟你說。”

  白予點了點頭,“行。”

  就這樣,白予跟著青年來了他家,還是那個幾間小屋和一個小院組成的鄉村民居。

  白予看了看,隨口問道,“你馬呢?”

  “我馬死了。”

  青年答道,臉上沒有悲傷,隻有一點唏噓,仿佛是在說一個很厲害,但是跟自己沒什麽關係的人死了一樣。

  白予勸慰了一句,“節哀。”

  “哦。”青年隨便應了一聲,上前拉開房門,招呼白予進來坐,“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

  白予坐下,很快青年就端了一杯水過來,跟著坐下。

  白予看向青年,“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為民,你呢?”

  青年道。

  白予一時間有些詫異,因為李為民這樣一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有一種獨特的年代感,和眼前這個一身短打,梳著發辮,看在像是古代村民的青年實在不太相符。

  隔了好幾秒,白予才回答問題,“我叫白予。”

  李為民眨巴眨巴眼睛,問道,“白哥,你到底從哪兒來的啊?我們村都好幾十年沒來過外人了。”

  白予尷尬一笑,“你剛不還說最近幾個月有三個人來過嗎?”

  “哦,也是,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除了那三個和你,我們村子已經幾十年沒來過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