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莽就是可能性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6 00:52      字數:2370
  就像是白予所說,憂要維持白予追不上,碰不到的二倍速,其消耗要大於白予使用分裂體給自己套皮套。

  這麽耗下去,先一步進入衰弱的會是憂。

  雙方僵持了一陣,憂率先動了,這一次,就在他即將碰觸白予的瞬間,他解除了“心憂天下”帶來的二倍速,這一拳的拳力穿透了分裂體,貫入了白予的身軀,在這巨力之下,分裂體爆破粉碎,而白予整個人一陣猛顫,顫出了重影,就像是被巨木衝擊的銅鍾一樣。

  但同時,確實白予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潛入了憂的臉頰,結結實實的麵部肌肉在白予這一拳之下,仿佛是盆子裏的水被一塊石頭砸中,整個蕩漾起來,沒錯,憂的整張臉像是水一樣蕩漾。

  下一瞬,白予如同鑄鐵一般矗立在原地,而優整個人飛了出去,在水麵上如同乘風破浪的快船一樣分割出兩道白浪之後,最終像是一條死魚一樣漂浮在了海麵上,被軟弱無力的潮水輕飄飄的卷到了海灘上。

  白予整了整自己因為剛剛那一拳和血肉模糊,完全畸形的手,順便把從肉裏飛出來的斷裂指骨給按回原位,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分身憂,“你的戰鬥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差,不用二倍速度,你連我這種肌肉記憶促成的,毫無技巧的簡單反擊都擋不下。”

  分身憂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說來慚愧,這是我第三次跟人打架。”

  白予甩了甩手,剛剛破爛不堪的手已經恢複如初,“哦,前麵兩次是和誰?”

  “另外的分身。”

  憂答道。

  白予不解之中帶著一絲憤怒,“我真不明白另外一個我怎麽會想到要把天柱之力給你。”

  憂笑了笑,“不然呢?交給憎,交給欲?”

  白予被問得愣了一下,半天吐出幾個字,“愛,還不錯。”

  憂道,“他還不如我。”

  “嘖,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各個都是人才。”白予調侃道,然後問道,“還打嗎?”

  “如果隻是我,我會退卻,但我並不隻是我。”

  憂靜靜的說道。

  他整個人都沉入了一種悲傷之中,金紅色的海麵與沙灘仿佛在與之應和。

  白予這時突然說了一句很破壞氣氛的話,“問個題外話,你死了之後你的天柱之力會不會到我身上?”

  憂忍不住笑了,“你在做夢。”

  “哦,原來如此。”

  白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加失落的模樣。

  憂長出一口氣,“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說這種無聊的話。”

  “我們家阿幸教我的,在有的人喜歡裝苦大仇深的時候就來兩句煞風景的話,讓他裝不下去。”

  白予閑聊一般的說道。

  憂一下子徹底黑了臉。

  “哈,你真是沒有幽默感,不跟你扯了。”白予的笑容突然也收斂起來,變得十分嚴肅,“我正正經經的問你一個問題,白安安今年多大?”

  憂有些詫異白予為什麽會如此嚴肅的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二十一。”

  “二十一?奇怪了,第一次見她時,他大概也就三四歲的樣子,距離第一次見她,也就過去了不到十年,怎麽就二十一了。”

  白予有些疑惑。

  “這有什麽,我們本來就不在同一個時空,你那邊過去了十年,再見到她,不代表見到的是十年後的她,氣泡與氣泡之間是存在時間差的。”

  憂說道,感覺白予有些大驚小怪了。

  “算了,還是不談什麽時空,什麽年齡問題了,繞來繞去沒什麽意思。我隻需要知道終極之地是唯一不變的就行了。”

  白予說道。

  “明白就好。”

  憂說道。

  白予一閃身過去撿起了自己的白虹劍,就在憂三四米之外,表情再度嚴肅起來,“你是什麽時候成為她老師的?”

  “五年前,你什麽意思?”

  憂剛一回答,突然覺得不對勁。

  白予聽到答案,收起了刀劍,“五年前,嘖,也行,要是再早點,我少說要打爛你那臭東西幾百次。”

  “你在胡說些什麽。”

  憂有些激動的說道。

  “胡說?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兒子,別鬧了,回去好好跟安安過日子,別來摻和大人的事情了。”

  白予一副我已經看透你的表情。

  “你……”憂一時間欲言又止。

  “你怎麽知道?你想說這個是吧,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在我的世界裏,憂的想法應該是跟怒差不多的,你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然後,安安怎麽就那麽信任你這樣一個分身,跟你一起來了這裏,而之前我們見麵的時候,她卻又一點不談你的事情。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你這樣一個分身,把另外一個我和另外一個紋鳶稱作頂天離地的大英雄,這就不合理,懂吧。我思來想去,這一切隻有一種解釋,無聊的男人想在女人麵前逞英雄,你就是那個無聊的男人。所以,聽我一句勸,回去吧,那個世界需要你。”

  在白予這一番話之後,憂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後,憂才再度開口,“你不了解那個地方,你也結束不了這一切。”

  “你了解,有用嗎?你能結束這一切?別鬧了,你連我都打不過。”

  白予不客氣的回懟過去。

  憂握著拳頭,“那不是力量可以解決的問題。”

  “哦,那你說來聽聽。”

  白予道。

  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世祖現在是在以自己為鎮壓之物來抑製異神,維持這個時間的存續,他就像是作為柴薪的參天巨樹,燃燒自己削弱異神,但他遲早會燃盡。”

  “原來如此,但這對我有什麽影響嗎?他削弱異神不是正好,我正好過去宰了異神。聽你的口氣,你不會是想去當柴吧?”

  白予果斷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當柴火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罷了,我也說不過你,但願你能殺了它。”

  憂話到嘴邊,有咽了回去。

  白予擺了擺手,“糾正一下,你是打不過我。”

  憂沒再搭理白予,一轉身走了,離開了海灘,返回了血**窟。

  在這一刻,憂承認,這個讓他感覺很糟糕的白予或許才是那真正的可能性。

  因為他身上有著那種我就是莽上去的特質,別人怎樣別人沒做到,根本不影響我去做的特質。

  白予笑了笑,走向了海中的那一葉孤舟。

  意想不到的是,白予遊了一段,輕而易舉就爬上了小舟,而等他坐上去之後,小舟便自然而然的前行了起來,向著茫茫大海的未知之處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