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過去的故事致我傷害過的人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9      字數:2351
  次日下午,實體的蔣紋鳶,元唯幸,林雁書和馬靈雨四個人應邀先後來到了鬆霧穀中溪水邊上的一處小屋前,這裏是馬致禮為了陪一些友人垂釣建起來的屋子,屋子的前方放置了石桌石凳,此時天氣轉冷,凳子上已經蓋上了羊皮的坐墊。

  馬靈雨發型十分隨意,長發隻綁了發尾就這麽垂在一邊的肩膀,最外層是素白的窄袖華服,看領子力量還有內衣,下身湖藍色的百褶裙,腳上一雙青花刺繡的白色布靴,隱隱約約能從裙擺和靴筒之間看到一小段白絲的小腿。四人之中,隻有馬靈雨神態放鬆,因為她已經知道她家不會因為褲襪和那場突然襲擊被牽連太甚,又剛剛從白予那裏得了命圖,白予還說之後會告訴她父親怎麽製造命圖動物,她自然不會緊張。

  元唯幸白色的剪裁修身的花領襯衣,黑色的女士毛呢馬甲,再加一件短風衣,緊身褲加騎兵靴,雙腿並攏向後曲,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盯著白予,這一身裝扮加上這個姿勢讓她的凶顯得特別的飽脹,她要是再往前坐一點,凶就要壓桌子了。

  林雁書穿得寬鬆隨意,連身的長裙,腰部係了一條寬皮帶,一下就把整個人沙漏型的身材給勾畫了出來,腳上是一雙偏男士的係帶皮鞋,長裙和鞋口之間是有些圓潤微粗的腳踝,微透肉的黑絲就隻展露這麽一點麵積,卻尤其的抓人眼球。人雙手交叉在凶前,目光警惕的看著白予。

  經曆了昨夜的事情,和元唯幸一樣,她內心也對於白予都充滿了各種想法,懷疑,警惕,畏懼,以及比之之前更甚的好奇心。

  蔣紋鳶穿得更簡單,短款的大衣,裏麵是一條針織的連衣裙,裙子意外的短,翹二郎腿坐著這個姿勢隻能剛巧蓋過膝蓋,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硬麵啞光牛皮長筒靴,長度幾乎及膝,這樣的長靴讓白予完全看不到裏麵腿上是什麽顏色的絲襪,隻能等蔣紋鳶二郎腿換邊的時候那一瞬間,白予才能看見她裏麵的褲襪是什麽顏色。

  要是平常,白予目光肯定就鎖定四人的腿了,但此時此刻,白予卻看著她們的臉,直麵她們的目光。

  這一刻,白予心中沒有了那些雜念,他隻想傾斜過往積蓄的所有沒有說出口的話。

  白予看著蔣紋鳶的同時,蔣紋鳶也在看他,她知道接下來白予肯定會說出足以讓人震驚的事情,要不然不至於把她們都叫到這麽一個僻靜的地方。

  “希望你們能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故事有點長。”

  白予起了一個頭,正式開始了講述,“從前有一個小鎮,鎮裏有一戶人家,父親是匠人,母親是給小孩子啟蒙的,他們有三個孩子,其中小兒子是一個很調皮的孩子,這個小兒子算得上有幾分聰明,什麽都喜歡學,卻什麽都隻是學點皮毛就不了了之,包括讀書也是如此,後來小兒子去了省城念書,父母前來看望卻在路上遭逢意外身亡,自此之後,小兒子就變得越發的佛係,當然,用冷漠形容更加準確。再後來,在城裏工作了幾年的小兒子就在省城與人合夥開了一家主打手工鞋的皮具店,還在家鄉小鎮開了一間夏季避暑的小農莊。”

  “突然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發現自己變成了貓……就這樣,他逃出了那個地方,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尋找那中年人留下的東西,以便有機會從新變成人。”

  白予講到這裏時,四個人已經被剛剛險象環生,數次反轉的故事給吸引住了。

  “接下來大概就是命運的相逢吧……這個姑娘,她姓蔣。”

  白予講了他與蔣紋鳶的初次相逢。

  “再後來……”

  白予把後麵圍繞瓶山寺,與唐泰,假扮戲子之女伶衣,楊續生等人的種種故事講了一遍。

  林雁書這時也驚了,驚訝的不僅僅是故事裏有她自己,還包括這個故事還有那位張大夫。

  “蔣姑娘就這樣離開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我隻是比較欣賞她的能力,然後有那麽一點男人對於女人的想法。”

  白予說道。

  一旁,蔣紋鳶不冷不熱的刺了一句,“那可真是謝謝您的抬愛了。”

  “之後,便是鬆霧穀的故事……就這樣,天地巨變,隻有我與靈雨活了下來,但靈雨並沒有她變成動物這期間的記憶,實際上等於是隻有我回到了過去,回到過去之後,我第一時間自然是要解決中年人,我布了一個局……最後他們都死了。”

  說到這裏,白予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紋鳶,其實徐易他就是你的父親,是我害死了他。”

  蔣紋鳶沒有回應白予。

  “然後,我來到了鬆霧穀……”

  白予把他在鬆霧穀做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坦白了。

  而馬靈雨已經整個人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白予所說的一切。

  白予目光低垂,繼續道,“雖然我不斷的暗示,我是為了自保,徹底清除隱患,馬莊主他也對我動了殺心,我是自衛,之後留下來欺騙靈雨,也是出於愧疚,想要幫她保下家業。但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其實我就是想要一個安穩的根據地鞏固壯大自己,其實我就是看到靈雨比較好騙,才做下了這一切,那時候的我,為了自己,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就經曆了一場大的變化,我與白宛去了天豐村碰到了紋鳶和祗園,然後陷入了一場漫長而真實的夢境,夢境之中……”

  白予講起了他的那一場夢。

  變成一個女臥底,打入蔣紋鳶這個女匪頭子的小組織一起做禁藥生意的夢。

  正是因為這一場漫長的夢,白予才開始了轉變,隻不過那時候的他並沒有真正的意識到。

  “其實當時我隻是覺得可以試著勾搭一下紋鳶,畢竟她的能力還是挺出眾的,再後麵便是佛國的故事……”

  白予又講了一段長長的故事。

  兩人共同經曆了許多,最終發生了關係。

  “如果沒有後麵的事情,或許我和紋鳶會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當然也隻是或許,畢竟我是一個爛人。”

  白予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這時,一直默默聽故事的蔣紋鳶插了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白予隻是笑笑,然後繼續講起了故事,“……就這樣,大家都死了,而我回到了十年前。”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認識到自己是多麽的無能,連自己所珍視的人都保護不了。回到過去的我,一心想著怎麽提升自己的力量,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