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大的來了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8      字數:2404
  夜,以貓的形態趴在屋頂的白予,貓耳朵隨著遠處卸貨的碼頭工人的嘿喲嘿喲的號子,一抖一抖。

  在一抖一抖的不止是他的耳朵,還有他的心。

  對於這種抖動,白予實在太過熟悉了。

  第一次抖動,應該是在瓶山的碧桃女觀,那個小女孩遭遇危機,白予打算無視的時候。

  “不,不對,第一次應該是在那個荒宅,遇到紋鳶的時候,那個時候,草莽英雄的命圖就已經在我身上了。”

  “不,還是不對,真正的一次,應該是我選擇謀殺中年人,而不是逃跑。”

  白予連續的糾正了自己的想法。

  往後,這樣的情況還發生過很多次,每一次都代表了機遇,也代表了危險,有的大,有的小。

  麵對這些伴隨著危險的機遇,白予不能退縮,無法退縮,更不想退縮。

  時至今日,他和命圖的關係已經是人在引領命圖。

  多數的時候,他成功了,但是他也死過,還不止一次。

  幾天前,白予已經預感到有暗流在逼近自己,而此時此刻,心中那種劇烈的抖動,抓著他不讓他離開的巨力,隻意味著一件事。

  大的,要來了。

  “又是那個分身的手段嗎?我現在竟然不但不擔心,甚至還有些期待,甚至很是愉悅。”

  白予對自己的情緒都感覺到詫異。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於驚險的事情竟然會感到莫名的愉悅。

  “不會是被那個二傻子給感染了吧,不會吧,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這還有個潛伏期?”

  白予心中喃喃道。

  所謂的二傻子,當然是世祖分身“喜”,那個喜歡哈哈大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放水的男人。

  “呃,時間不早了,回去鑽被窩了。”

  說著,白予從屋頂下來,梆一身悶響,一聽就是實心的。

  次日早上,太陽都曬貓屁股了,白予剛睜眼,正準備去叫醒其他人,突然,遙遠天空中虛空飛來兩根鎖鏈,徑直的纏住了白予的兩貓爪子,白予瞬間變身,鎖鏈也隨之,變得的更大,白予試圖破壞這鎖鏈,卻沒想到根本無法破壞。

  “禁物。”白予瞬間明白了,“這就是那個大的嗎。”

  這時,其他人也被這動靜吵醒,就在她們眼前,白予被遠處天空中飛來的鎖鏈,在一瞬之間扯走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

  時間到轉回清晨時分。

  上早班的工人們,準備過早然後去上工的時候,發現了廣場中間,豎立著一根高高的木柱,木柱上綁著一個死人,一個全身血淋淋,唯獨一張臉幹淨,嘴裏被塞著絲襪的女人。

  許多工人認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金玄寧,那天與他們一同在街上抗議,走在隊伍最前列,為她的同鄉鳴冤,不惜得罪權勢滔天的白予,為那些衝動人擔下罪名的人。

  她死了,死得極其淒慘。

  如果不是木柱上寫著“誰敢放她下來,便是同樣的下場”這句話,他們早已經上去為她收屍了。

  現在,卻隻能幹看著,隻敢幹看著。

  過了好一陣,人越聚越多,許多原本不認識金玄寧的人,聽周圍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她的事跡,也是無比的感動,心中激憤。

  但再激憤,卻還是無人敢去替她收屍。

  得知了工人們廣場上聚集,警務署連忙出動。

  然而,就在他們到達之前,苟全義來了。

  工人們自覺的為他讓開了道路,苟全義背著一卷草席,徑直走向木柱,他還未去放下屍體,四周圍的工人便已經歡呼起來,如同為英雄歡呼一般。

  在工人們心中,這位苟會長,也確實是英雄。

  雖然之前跟隨這位苟會長上街抗議的人,隻有一千多人,連漢昌工人總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短短兩天,苟會長不顧身份帶領工人抗議,最後黯然下台的事情,在工人群體中,早已經是人盡皆知。

  對工人們來說,四民大會就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最富有權勢的組織,而苟全義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這個最有權勢的組織裏最有權勢的那個人。

  這個最有權勢的人,為了他們放棄了天大的權力,這還不是英雄嗎?

  苟全義在眾人的注視中,將已經死去的金玄寧放了下來,用草席裏的布,將她的遺體裹住,眼見這一幕,工人們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苟全義老淚縱橫,緩了好一陣,他終於止住了淚水,伸手讓工人們停止吵鬧。

  苟全義拿出了大喇叭,“工友們,請安靜聽我一言,我知道害死金小姐的凶手是誰。”

  唰一下,眾人大嘩。

  “工友們,請聽我說,在數日之前,我曾有幸接待過那位白駙馬,嗯,有幸,嗬哈哈。”

  隻是這一聲工友,便讓在場的人感到無比的親切。

  “我最初以為他應該是一個正人君子,那些報紙上的報道都是對他的汙蔑,誰知道,他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他讓我聯係那幾個戲班中的女伶人,我沒有答應,誰知道幾天後,那幾個伶人都死於非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當時我就應該想到是他,畢竟,除了這位能力神通廣大的白駙馬,又有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一下,工人們忍不住憤怒的咒罵起來,苟全義又一次大喊,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我想,很多工友應該都知道幾天前的抗議活動,金小姐自稱是砸店的主謀,得罪了那位白駙馬,被關入了牢房。”

  “之後,白駙馬派自己的小妾去告訴金小姐,隻要金小姐願意就範,便放她出來,也放了其他人。”

  話一出口,便又是罵聲一片。

  “這個粗繩。”

  “該死的!還是人嗎?”

  “他本來就不是人,他是個天殺的妖怪。”

  群情激憤之中,苟全義繼續講道、

  “金小姐最後為了大家,答應了,誰知道這姓白的喪心病狂,竟然在在一番淩虐之後,殺了她,還將她放在此處示眾。”

  說道此處,苟全義又一次哭出來聲。

  “你胡說!”這時,剛剛趕過來的一名知情警員說道,“明明是白駙馬托了關係才放她們出來的,之前的凶案和白駙馬更是沒有關係。”

  “什麽就範,白駙馬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嗎?”

  緊接著,另外一名警員也出言,“你們不要被這個人騙了,你們難道聽不出他話裏滿是漏洞嗎?你們知不道白夫人還讓人保護那姓金的女人。”

  又一名警員站出來,“根本就是誣陷,過來放人下來,還帶著喇叭,還帶著一堆東西,這不是事先預謀好的是什麽?你們這些無知的人,能不能有腦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