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雙倍的密恐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8      字數:2380
  白予話剛說完,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就感受到一股邪異的氣息就從樓下整個升騰上來,這個邪異的氣息中,還伴隨著一種本事難以形容,但又讓人如同中邪一樣產生清晰畫麵聯想的味道。

  聞著這股味道,就仿佛走在夏日的海邊,海風微鹹,一個抹了香水正在流汗的女人從身邊路過。

  整個人的

  白予猛地從畫麵中抽離回來,發現蔣紋鳶和元唯幸似乎也陷入了某種迷幻,不過,她們也隻是呆滯,並沒有什麽動作神態變化,過了一陣,兩個人恢複了正常。

  “看來這種味道,對男人的影響比較大。”

  白予說道。

  他先一步醒過來,是因為他抗性實在太高了。

  蔣紋鳶站起來,狼牙棒上手,“真有你的啊白予,什麽都沒做,光憑幾句話,邪異的東西就被你引出來了。”

  “這大概就是白大哥厲害的地方吧,嗯嗬嗬。”

  元唯幸一句話沒說完,便忍不住捂嘴憋笑。

  “從結果上來說是好的嘛。”白予賣萌一笑,強行萌混過關,“走,下樓看看。”

  三人走下樓梯,白予提著油燈走在最前麵,還沒下到底,便已經看見了一樓的異象。

  這座漁村小廟,底部整個積起了半米高的水。

  以常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廟外麵一圈方形的圍牆,內裏是一個“凹”型解構,三棟房子,中間是廟的正廳,隻有一層,但是很高,原本裏麵應該是放了一個相當高大的神像,兩邊是二層樓的房子,左邊的一棟便是白予三人現在住的地方。

  小廟建在一個地勢比較高的臨海小山坡的懸崖邊上,這種地勢,加上建築的排水,是絕不可能積水的。

  “先別動,我來試試這水。”

  白予叫停蔣紋鳶和元唯幸,隨即張開嘴,一口氣彈噴向了水麵。

  砰,氣彈衝開水麵,如同向下的魚叉,飛速直往下紮,卻沒有崩碎院子裏的青石地麵,而是繼續往下。

  這地麵,竟然詭異的液化了,看著是石頭,其實卻是水,而且從氣彈往下的軌跡來看,深度完全超過了石板的厚度。

  顯然,在詭異力量的作用下,這裏已經被扭曲了。

  對於這一幕,白予並沒有多少驚懼,反而在思考另一件事,“奇怪,林黃二人都有命圖,先前那種迷幻的味道也不足以長時間麻痹他們,他們必然能發現這種異象,而且他們肯定也是住二樓,以他們的能力,從二樓離開這座小廟的範圍,也應該不成問題,除非……”

  “除非上麵也出事了。”

  蔣紋鳶接過白予的話說道。

  “走,上房頂。”

  白予說道。

  老式的建築,沒有天台這種東西,隻有瓦片屋頂,白予三人直接通過陽台,翻上了屋頂。

  第一感覺是這天實在太暗了,先前在屋內,暗是正常的,但現在是在屋頂了,怎麽可能還是漆黑一片,星光,月光呢?

  舉起油燈,抬頭一看,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廟,正被一張張得大大的嘴籠罩著,光完全照不進來。

  在三人的頭頂上,是兩個套在一起的雙層嘴,嘴裏布滿了一圈一圈,疙瘩一樣的肉粒,肉疙瘩密密麻麻,肉粒上麵長著尖牙,就好似一隻超級巨大的七鰓鰻裏套著小一號小七鰓鰻,不,比這更加密恐,七鰓鰻的牙齒,都沒有這麽密集,更沒有這般壓迫式的恐怖。

  蔣紋鳶捂著口鼻,這東西,看著就讓人難受,元唯幸隻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但那一瞬間的衝擊卻是停留在腦海中久久不散,呼吸越發的短促。

  連白予看著都覺得頭皮有點麻嗖嗖的。

  “我在想,這東西是怎麽突然出現在我們頭頂的。”

  白予念叨道。

  元唯幸急了,“白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種問題。”

  怎麽出現的,這種問題有意義嗎?

  “這似乎不是異神。”

  蔣紋鳶說道。

  比起曾經在東瀛接觸到的那個異神降臨體,眼前這隻從天上出現的魚,雖然看上去更加讓人頭皮發麻,但卻沒有那種讓人無法抵擋的邪異力量。

  白予接過話茬,“這應該算是異魔,隻不過屬於邪異力量比較強的那種。”

  要是異神的降臨體,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蔣紋鳶跟元唯幸一起跑路了,絕不會在這裏幹站著。

  “那怎麽辦?”

  元唯幸問道。

  白予沒有回答元唯幸的問題,而是轉而問蔣紋鳶,“紋鳶,你說林黃一行人是怎麽消失的?”

  “那大概就是這樣了。”

  蔣紋鳶話音落,唰,那籠罩整個小廟的巨口,直接一口將整個液化的小廟連同屋頂上的白予三人一起,暴風吸入。

  在這一瞬間,白予變身成巨貓,蜷成一個大毛球,將蔣紋鳶和元唯幸兩個人裹在中間。

  一路順著如林的密集尖牙翻滾,滾進了這雙口魚的內腹中。

  終於來到了一個沒有尖牙,四周圍紅彤彤一片的巨大腔室內。

  在這裏,白予解除了變身,三人走了一段路,見到了一個五十來歲和三十來歲的男子。

  這兩人看見白予一行三人,先是詫異,隨後歎了口氣。

  三十來歲的男人率先開口,“兄弟,你也是來釣送子魚的?”

  “送子魚?”

  白予問道。

  三十來歲的男人問,“難道不是?”

  “不是,我們是來找你的。”白予說道,“兩位想必就是林孝和,黃新潤了吧,我是找林中洲準備和幾位一起合夥做煤油生意,順便希望閩江銀拿出一筆錢投資一家公司,再由這個公司給我的項目提供一筆資助的事情,本來事情都說好了,可兩位突然失蹤了,搞得我不得不過來找你們。”

  一聽到這個,兩人頓時一掃頹勢,渾濁的眼裏一下就有了光,因為他們很清楚,跟林中洲做生意的是他的便宜女婿,大名鼎鼎白予白駙馬。

  五十來歲的林孝和立時說道,“白先生,你試試看能不能從內部打破這內壁。”

  白予一拳打了上去,卻發現如同打在了一層濃稠的液體上,蕩開了一層漣漪,根本無法將其打破。

  “果然如此。”

  黃新潤哀歎了一聲。

  這根本不是力量夠不夠的問題,是根本沒辦法從內部打破。

  雖然這裏打不穿,但白予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這影響出去嗎?”

  林孝和明白白予的意思,“你是想說從嘴裏出去?沒這麽簡單。”

  他們當然想過從前麵的嘴裏出去,雖然布滿尖牙,可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尖牙並不是問題,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