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突然尷尬的壁咚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6      字數:2349
  蔣紋鳶準備用行動回答一下白予,她的底氣是哪兒來的,但,下一瞬間,她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

  緊接著,她的手便像是被千萬根絲線粘著,強行拉扯控製一般,緩緩的抬了起來,最後,在臉頰旁邊,比了一個剪刀手。

  蔣紋鳶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但她能感覺出,這是一個愚蠢的手勢。

  噗哈哈哈哈,白予大笑出聲,連忙捂住了嘴,以免驚動聲音驚動其他人。

  就這麽捂著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肚子都痛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予才安靜下來,他甚至眼淚水都給笑出來了,沒辦法,蔣紋鳶被他控製比了個剪刀手,配合她此時急火攻心,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太喜感了。

  笑過了之後,恢複正常的白予,惡趣味上來,手掌猛地一推,按在牆上,給蔣紋鳶來了一個壁咚。

  白予的臉緩緩靠近,蔣紋鳶麵紅耳赤,咬牙切齒,卻又連把頭側過去都做不到,隻能任憑白予靠近。

  就在白予感覺玩夠了的時候,突然,屋簷一塊瓦片掉了下來,當一下,瓦片連同積灰一起,砸在了蔣紋鳶頭上。

  蔣紋鳶倒是沒受傷,卻被這一下弄得灰頭土臉,更狼狽,更滑稽了。

  好好的壁咚氛圍,他還準備趁機說幾句正兒八經的話。

  現在好了,還說個錘錘。

  白予解除了控製,尷尬的一笑,“這瓦片可不關我的事。”

  他是真沒想到,蔣紋鳶住的這破房子,如此的舊,居然一個被壁咚搞得屋簷的瓦片都掉下來了。

  蔣紋鳶不說話。

  “總之,剛剛隻是一個玩笑,我真沒有惡意,不論你信不信,我並不是衝這個地方來的。”

  白予解釋了一番。

  蔣紋鳶還是不說話。

  “剛剛你也看到了,我還算是有點小小的力量,如果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來找我。假設,我是說假設,這裏真有什麽詭異的東西存在,以你現在的力量,應付起來,可能會有點麻煩。”

  白予說道。

  雖然現在白予已經徹底遺忘了之前離開佛國送信,到穿越回十年前,殺死和世祖皇帝長相一模一樣的神秘人之間的這段記憶,但,他對蔣紋鳶,依舊還是比較關心的。

  畢竟,蔣紋鳶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羈絆最深的一個人。

  蔣紋鳶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和剛才不同,剛才她是因為惱羞成怒,才沒有說話。

  但現在,她是因為在思考,才沒有說話。

  一切,還要從兩年前,她即將從金陵女子學堂畢業的時候說起,那時候,她便已經決定,要去當一名司衛,因為喬九曾經說過,她適合幹這個。剛好,她的命圖,也很契合這個職業,“漁獵英豪”這個命圖,要提升,就要使用暴力。

  不過,蔣紋鳶要當司衛這件事,也隻有她最親密的那兩三個朋友知道,比如一心想當太子妃的室友艾心,比如來自漢昌,溫柔賢淑,一向與人為善的蘇婧文。

  但,和誰關係都不錯的蘇婧文,在畢業前,自殺了,蘇婧文沒有留下遺書說她為什麽要自殺,卻暗中,給蔣紋鳶留了一封信。

  整封信,語無倫次,東一句西一句,不少地方文字莫名其妙,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寫的。

  但蔣紋鳶,還是願意相信這個朋友,也從這封信裏,抓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因為這封信,蔣紋鳶選擇了來漢昌做司衛。

  兩年的時間,蔣紋鳶利用空閑的時間,加上身份的便利,終於查清了蘇家的過往,原來,蘇婧文家,百年前,竟然是荊門這一代的一個大家族。

  隻是後來,蘇家在短短的幾個月間,又是遭遇盜匪洗劫,又是鬧出了家族內部殘殺案件,最後甚至還卷入了一樁異神祭祀案,家族成員死的死,抓的抓,一個大家族,驟然崩塌,隻有個別人得以幸免,搬離此處。

  最近,蔣紋鳶查到了蘇婧文她的家族在百前聚居的地方,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蔣紋鳶聽聞司衛營新兵集訓地的老基地被征用了,換了一個新基地。巧合的是,這個新基地,正是當年的蘇家莊所在。

  這就讓蔣紋鳶不得不懷疑,這裏頭有問題。

  而且,牽扯不小,能決定新基地建在何處的,隻能是巡檢司的高層。

  或許,就像白予說的,她未必能應付得了。

  “我現在,不能相信你。”

  就在白予轉身離開的時候,蔣紋鳶有些難為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白予沒回頭,背著蔣紋鳶擺了擺手,說了兩個字,“無妨。”

  回到營房,此時大部分已經再次熟睡,隻有少數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趴在床上,壓低了聲音,調侃起了白予,“老白,你怎麽回事,這麽快就完事了?”

  也有正經人,關心白予,“老白,她沒找你麻煩吧,我聽說她是宋巡檢私生女,我們惹不起。”

  但更主要的,還是好奇,蔣紋鳶為什麽來查白予的房,“老白,她為什麽過來查你的房啊?”

  “嗬,我哪兒知道啊,可能是她看上我了?”

  白予很不要臉的來了一句。

  “不是沒可能,老白你這小白臉,不談了。”

  “有一說一,確實。”

  幾人跟著調侃起來。

  又閑侃幾句之後,眾人便不再說話,畢竟是半夜,自己困,也怕吵到別人。

  至於一開始被蔣紋鳶逮進來的衛柯,沒人關心,這家夥,人緣不好。

  白予也是被子一蒙,睡覺。

  眼睛一閉,就到了清晨十分,天剛蒙蒙亮,咕咕咕,咕咕咕,幾段十分高亢響亮的雞叫聲,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白予坐起來,由於昨晚的事情,他一點沒睡好,現在一身的起床氣,惱火的說了一句,“這群該死的雞,早晚殺了它們打牙祭。”

  在訓練基地四周圍,有一大群的金雞,個頭不大,因屁股後麵有幾根金色的羽毛而得名。

  “可不能殺。”

  “打什麽牙祭啊,都沒二兩肉。”

  “它們可不是家養的,能飛,抓不了。”

  白予話一出,周圍人立刻出言勸道。

  白予本來也沒準備真的殺雞,但他們這麽說,忍不住反駁,“怎麽抓不了?設個陷阱,就抓了。再沒二兩肉,好歹也是油水不是?”

  “不行。”

  眾人異口同聲,語氣嚴肅。

  不僅是異口同聲,整個營房的人,除了衛柯,見心和尚,還有那個妖族,目光齊齊鎖定了白予,氣氛一時間十分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