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清心禪院不清新苦海無邊真苦嗨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6      字數:2326
  山下,人山人海,陽光明媚,山上,卻是鬼氣森森,不見光明。

  不名煙山,越是往上,就越是能感覺到一種,並不刺骨,都仿佛是把全身都親潤到涼水中的一種,無可逃避的涼意。

  不冷,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身上在冒雞皮疙瘩。

  “再往上,到一個平台,你就能看到一個寺廟,推開大門進去,就行。”

  拋下這麽一句話,於舒窈轉頭下山。

  白予一個人繼續往上。

  終於,他看到了,所謂的清心禪院。

  果然,顧名思義要不得,清心禪院,那真是一點也不清新,朽爛的木柱,龜裂的石台,破敗的瓦頂,起起落落的烏鴉,伴隨著周圍徐徐陰風,整一個鬼片現場。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取了這個一個名字。

  此時,靜虛禪師,必須哈欠一個。

  “這要換個定力不行的一般人,光站門口,就勸退了。”

  白予一路走到門口,小小吐槽了一句。

  吱呀一聲,白予推開了大門,他是真沒想到,開門有驚喜。

  對比其裏麵的東西,禪院這鬼片現場一樣的外表,都太友好了。

  裏麵究竟是什麽?

  答案是,裏麵充滿了液體,是的,整個禪院的內部,全是半透明的棕紅色液體,而這個破舊的禪院,就像是一個方形的缸,將這幾米高的液體,裝在了裏麵。

  如果僅僅是這樣,白予當然不會說,外麵比裏麵友好。

  就在這些半透明的液體裏麵,充滿了眼球,數以萬計,每一對眼球,都像是活著一般,都在看著你,每一對,仔細看,都不一樣,或是好奇,或是嘲諷,或是戲謔。

  你隻需要輕輕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幾十顆眼球。

  白予輕輕的伸進去一根手指,瞬間,便感受到了一種讓人不適阻粘感。

  眼前的液體和眼球,便是禁物“苦海無邊”,便是若虛法師等等諸多高僧,曾經借此修行的地方。

  必須得說,禁物作為一種成語,俗語被扭曲具象化之後的產物,眼前這個“苦海無邊”,是白予所見這麽多禁物之中,最有內味兒的,生動形象詮釋了什麽叫“扭曲”。

  站在這一片苦海之前,白予沒有立即進入。

  此時,白予是有點心生畏懼,但,這點小小畏懼不是他駐足不前的原因,白予停下來,是因為,他打算換一個模式。

  試一試新的命圖。

  一瞬間,切換到“淨”的“紅臉”,在遠處烏鴉的眼中,白予從一個略顯纖瘦的,五官秀氣的美少年,變成了一位身高兩米,虎口獅鼻的虯髯大漢。

  “來。”

  白予心中默念一聲,整個人,一頭紮進了苦海中。

  每一寸肌膚,都感受著那種粘膩的感覺,很快,兩顆眼球,擠開周圍的眼球,直奔白予的眼眶。

  麵對直奔眼眶的一對眼球,白予必須克服本能,睜大眼睛,絕不眨眼。

  就這樣,任憑這對眼球,往自己眼眶裏硬擠,不斷吞噬,融合自己原本的眼球。

  這個過程,並沒有痛苦,但那種異物感,卻是不間斷的。

  當眼球徹底融合之後,輪回,開始了。

  “我和幻境這玩意兒,真是有緣。”

  白予都快記不清,他自從穿越以來,這是第幾次經曆這種事情了。

  根據若虛法師曾經所透露的,接下來,白予將經曆一段如夢似真的苦難人生。

  很快,白予眼前的景象變了,他的身體,也變了,甚至,連意識,都有些錯亂,一時間,甚至都有些辨別不了自我了。

  不過,總歸,白予還能意識到,他是白予,他是從外麵,進入了苦海。

  “果然,和我想的沒錯,如果是‘立地成佛’這個命圖的人進來,一瞬間,就會徹底迷失,但我擁有‘戲如人生’,本身就習慣了這種扮演他人的感覺,所以,我既有沉浸感,也有超脫感。”

  白予心中想道。

  既有沉浸感,又有超脫感,這個說法,可能玄了一點。如果換一個比方,就十分好理解了。

  比方說,完全第一視角的遊戲,你的感覺是,你是遊戲中的人,但你也明白你是遊戲外的人。

  一人稱和上帝視角,是共存的。

  “別人來‘苦海無邊’是來受苦,是來修行的,而我,是來扮演一個受苦的人。”

  白予暗歎。

  他就是要利用“苦海無邊”刷‘戲如人生’這個命圖的結合度。

  命圖越是往後,結合度提升越慢,白予先前能夠在幾個月的時間裏,拉滿“生”和“旦”,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前麵的命圖,進步會比較快,並且,那幾個月,白予的經曆,堪稱是精彩紛呈,跌宕起伏。

  他現在來到了十年前,可沒這機遇了。

  想在短時間內,快速拉高結合度,白予所能想到的,就隻有他現在用的這個辦法。

  回到白予的視角。

  他現在視線渾濁不清,手短腳短,四周圍全是液體,整個身體,都被壓成一團,動都動不了。

  “我這特麽是變成了一個胚胎?”

  白予意識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胎兒。

  剛開始,白予覺得,以自己豐富的宅男癱瘓經驗,變成一個胎兒,根本算不上什麽。

  但很快,白予就,必須承認一件事,他錯了,錯得離譜。

  一個有思維意識的人,變成一個無處動彈的胎兒,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更不能與人交流。

  比在軍隊裏關禁閉還難受,軍隊的小黑屋,相比起這裏,都算是豪宅了。

  時間在流逝,但白予一點也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因為四周圍,永遠不會變化,他究竟在這裏關了多久?他已經記不清了。

  究竟還要多久?不知道。

  幸虧,白予本身能意識到自己是從外麵進來,扮演一個受苦之人,否則,真的是要瘋了。

  白予要麽沉睡,隻要一醒來,白予立馬開始幻想。

  幻想什麽?

  幻想搞顏色。

  白予幻想設定各種不同場景,幻想出不同他認識的女性,進行各種不一樣的嚐試。

  你可以低估一個人的意誌力,但你絕不能低估一個銫胚的想象力。

  感謝蔣紋鳶,感謝馬靈雨,感謝白宛,感謝張雲苓,感謝林雁書,感謝莊曉蝶,感謝小狐狸,感謝於舒窈。

  是這一個又一個偉大的女性,讓白予度過了艱難的三個月。

  一直到,他終於呱呱墜地。

  白予發誓,從今日起,他就是女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