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又特麽是夢沒完了是吧
作者:電波01      更新:2020-12-25 02:06      字數:2316
  這東西?

  “什麽東西,別賣關子。”

  小狐狸連忙上前,好奇問道。

  “異神祭祀,妖星現世之後,整個神州大地,各個地方,陸陸續續開始有人祭祀所謂的‘真神’,朝廷稱之為邪神,但很多典籍,稱之為‘異神’,總之,不是什麽好東西。即便是百年亂世,各個割據勢力,也在盡力打擊這些崇拜異神的大小教團,到了大齊建立之後,仍是不斷的打擊這些崇拜祭祀異神的活動。百年前,司衛營建立之初,有兩大職責,一是護衛巡檢司的官員,保證他們鏟除地方土豪劣紳勢力時,能夠安全,另一點,便是去打擊這些祭祀異神的活動。”

  “不過,到了我加入司衛營時,異神祭祀,基本上,已經隻能在培訓教材上麵看到了。”

  蔣紋鳶也沒想到,在大齊治下,竟然還有沒有被清掃的異神崇拜者。

  而且,聽白予和小狐狸的描述,這個無名小鎮,整個儀式,非常的流暢,明顯不是一天兩天。

  要知道,姑息轄下居民進行異神祭祀,是比引起民變的罪責還要重的大罪,都不是掉官帽能解決的,鬧不好,會連帽子下麵的腦袋,一起掉。

  隻可惜,現在,送信才是頭等大事,蔣紋鳶沒辦法去管這裏的事情,隻能默默記下無名小鎮大概的位置,等結束送信任務之後,再向朝廷反應。

  “異神?我好像在一本書上看過,讓我想想。”

  小狐狸聽了蔣紋鳶的講述,突然想起,她曾經在一本書上麵,看過類似這種異神祭祀儀式的記載。

  隔了好一陣,小狐狸還在苦思冥想,白予勸道,“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沒工夫理會這事。”

  又沉思了片刻,小狐狸自己也放棄了,“我隻想起來,這個異神和夢有關。”

  聽到“夢”這個字,白予不禁眼皮一抽。

  又特麽是夢?

  沒完了是吧。

  就在白予在屋中吐槽又是夢的時候,同一時間,七寶塔世界,佛國,若虛法師正在泡茶,坐在他旁邊的,是另一名僧人。

  若虛法師一邊倒茶,一邊道,“無色師兄,佛國的追兵,能否透個底?”

  法號無色的僧人,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若虛師弟,你選的送信人,可是幹脆利落的解決了一隻妖族精英小隊,佛國的追兵,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又何必擔心呢?到時,若是你的方案達成,便是藏鋒於劍鞘之內,與大齊坐下來談。若是你的方案失敗。你們,暫時被收押,我這一派的計劃,自然照常進行,如果我們的計劃不順利,到時候,我們背黑鍋,若虛師弟,你們作為反對派,自然會被抬出來,總攬佛國政事。”

  “若虛師弟,你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不要太貪心。”

  無色法師說道。

  雖然,佛國的高層,一直是一個路線,多個派別。具體到這件事,是一個目的,兩個方案,一明一暗並行,並不存在真正的分歧,屬於針對之中又有默契。

  某種意義上,主張不同方案的兩派,不是敵對,而是合作。

  所以,若虛法師才能心平氣和的,向另一派的代表無色法師,打聽佛國的追兵人員情況。

  但是,作為若虛法師的對頭,無色法師,個人還是更原意看到若虛法師的送信計劃失敗。這無關派係的利益,純粹是他不喜歡若虛法師這個喜歡玩髒的師弟。

  “好,那不說此事。”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也沒必要勉強,若虛法師把話題轉移到妖族身上,“妖族,派了很多人,去了馬道那邊,你怎麽看?”

  無色法師說道,“妖族不傻,不可能真心當炮灰馬前卒,他們,握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我們被他們擺了一道,我們以為派很多人去馬道,是為了去追擊送信的人,所以放行了,現在看來,他們打一開始對能不能追到送信的人,都是追到固然好,追不到,也無所謂的態度。他們的底牌,應該和馬道連通的那個天豐村有關。”

  “師兄高見,隻可惜,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阻止他們了,是我失策了。”

  若虛法師感慨道。

  與若虛法師相反,無色法師對此,卻是很樂觀,“哈,妖族能夠搞出更大的動靜,對我這一派,卻是個好消息。”

  若虛法師靜靜喝掉自己麵前微涼的茶水,

  視角回到現世,大齊,漢昌下遊的一處港口,一間散發著酒臭與脂粉味的旅店內,七名身穿一般跑船水手衣服的男人,圍坐在桌前,桌上一堆吃剩的下酒菜,還有幾瓶沒開封的酒。

  這些酒買來,不是為了喝,而是準備一會兒再打開,潑灑在身上,製造喝了酒的假想。

  他們七個人,也不是水手,而是負責緝拿蔣紋鳶的司衛。

  “隊長,這事兒,就怪了,上麵說了,那位姓蔣的前司衛營營正,目的地是金陵,一開始,我們就沒堵到人,現在,從漢昌出發往金陵的水陸路線,幾個必經之地,我們都已經排查完畢了,也完全不見她的人。她反偵察能力再強,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吧。”

  一名司衛隊員說道。

  緊接著,另外一名司衛抱怨道,“說到底,這事兒從頭起,就透著古怪,我們隻知道她要去金陵,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也不知道,上麵的人,為什麽要緝拿她,就給這樣一句話,我們怎麽抓人?”

  一名司衛連連點頭,“就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而且,我跟當地司衛打聽了一下,我看,這位蔣營正,十有**,是冤枉的,肯定是卷入了上麵的什麽事兒。”

  啪,隊長一拍桌子,“知道這事情古怪,就少說話,我們的任務是抓人,好好執行任務,其他的事,不管。”

  “可問題是,這人,怎麽抓啊,一點線索都沒有。”

  “隊長,我看,這事情,說不還牽涉到禁物這種神秘力量,我們不能以常規的方式,去思考她的行動路線。”

  “如果這樣一來,她甚至有可能,一開始,就直接跳出了漢昌,不走水路,也不走北麵的陸路,而是在南邊,繞一個圈子,去金陵。”

  “呃,她要是現在在南方,那可沒辦法找人了。”

  幾名隊員,一句接一句的討論著。

  隊長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一早,乘船去金陵,既然找不到她,就在目的地,等她。”

  “既然明天出發,要不,我們把酒喝了?”

  “喝啥啊,都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