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君臨陷入沉思中。

  他在想問題，而大家也識趣的沒有打擾他。

  岑佩珊已經知道了關於他們的事，有些驚訝，但卻沒有太過震驚。

  這裏的人，仿佛都神經大條一般。

  終究還是麥子道：“係統在影響我們，影響所有人！”

  “嗯。”君臨淡淡嗯了一聲。

  “這個係統比白石和狂獵的係統都強大，甚至可以篡改記憶，修正認知，設計未來，加速進化。”麥子又道。

  君臨繼續嗯了一聲。

  “但無法篡改我們的記憶。”麥子繼續道。

  “嗯。”

  麥子：“但他可以通過周邊發生的一切影響我們的認知，給我們錯覺……我敢說，沃茲一定是在故意誤導我們。”

  “嗯。”

  麥子怒了：“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說嗯了？”

  君臨停步。

  他忽然抓住麥子，一把丟了出去。

  砰！

  一輛汽車開來，正撞在麥子身上。

  麥子一個打滾爬起，跑過來叫：“我操，你什麽意思？”

  “噓！”君臨豎起手指。

  他看四周。

  然後他說：“馬上會發生搶銀行的事。”

  “啊？”大家一愣。

  遠處車輛的司機衝了下來，對著君臨和麥子怒吼：“我說你們是瘋了嗎？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君臨看看那司機：“我理解你的生氣，你是打算去銀行取錢嗎？”

  那司機一怔。

  君臨道：“那你該感謝我救了你。”

  他指指遠處。

  司機回頭，就見路麵一輛車裏，幾名蒙麵人正衝進附近的銀行裏，上來就是一梭子橫掃。

  “哦天哪！”司機明顯嚇壞了。

  “不用謝我。”君臨拍拍他的肩膀離開。

  麥子緊跟在君臨的後麵：“你把我象個破抹布一樣丟出去，就是為了這個？為了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身後岑佩珊突然道：“他本來會死，你救了他。”

  麥子沒好氣道：“你怎麽知道？就算他進了銀行也不會死。”

  “不。”岑佩珊搖頭：“我看到了，沒有你剛才那一下，他會死。”

  “你說什麽？”麥子一怔。

  岑佩珊回答：“我說我看到了。”

  麥子和葉清弦同時睜大眼睛：“你……看到了？”

  岑佩珊堅定的點頭。

  怎麽可能？

  這小姑娘竟然也會預知了？

  麥子轉頭看君臨：“這是什麽情況？”

  君臨沒有回答，隻是問岑佩珊：“你還看到了什麽？”

  岑佩珊微微咬了下牙齒：“左邊櫥窗後麵，有個女人。你和她在一起卿卿我我。”

  眾人霍然回頭。

  麥子的眼睛瞬間直了起來：“我……操！”

  ————————————————

  這是一個年級大約隻有十七八歲的姑娘，她正坐在玻璃櫥窗的後麵，看著外麵。

  外麵一片忙亂，她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神情淡然自若，甚至還哼著小曲。

  直到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身邊。

  君臨在她的身前緩緩坐下：“你好，我可以坐這兒嗎？”

  姑娘怔怔的看著君臨。

  她說：“這裏還有別的地方有空位。”

  “可我更喜歡坐在美女身邊。”君臨微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姑娘低下頭：“不，沒有。”

  然後她從隨身帶著的包裏取出一個煙盒，給自己點上。

  君臨注意到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君臨道：“你的心情比較激動。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

  姑娘把煙叼上，抽了一口，然後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君臨道。

  姑娘遲疑了一下，終於道：“蕾吉娜。”

  君臨開始搜索。

  姑娘顯然不太喜歡君臨的行為：“賤女孩，演員名……”

  “瑞秋麥克亞當斯，我知道。”君臨收回資料：“隻是不知道是她演的哪個角色。”

  蕾吉娜反問：“你總是這樣說話嗎？我們就是我們，不是誰的衍生品。”

  “抱歉，你知道獵人對獵物，通常都沒有必要太客氣的。”君臨回答。

  蕾吉娜冷笑：“那你就出手啊，看看我會不會害怕。”

  君臨隻好道：“請不要誤會。你隻是一個文戲女孩，沒什麽戰鬥力，就算殺了你，對我也沒多少好處。我隻是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蕾吉娜白了他一眼：“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

  君臨道：“但是我猜想你能感覺到這個世界不正常，對嗎？”

  “那又如何？”蕾吉娜反問：“世界怎麽樣？跟我們有什麽關係？能夠安心的活著，不是更好嗎？”

  君臨不得不提醒她：“但有人好像不這麽想。”

  蕾吉娜冷笑：“是啊，總有人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了不起。不過你要是想了解那些事，你不該找我，該找那些不怕死的。”

  君臨立刻問：“誰？”

  蕾吉娜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窗外的岑佩珊。

  她說：“你不是接觸過他們了嗎？”

  “殺手聯盟……”君臨低語了一聲：“我不知道該如何找他們。”

  “不，你早就找到他們了。”蕾吉娜回答。

  就在這時。

  砰！

  槍響。

  君臨迅速起身向蕾吉娜抓去。

  他抓了個空。

  蕾吉娜的頭猛然向後一仰，頭上已多了個血洞。

  她仰望蒼空，就這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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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

  畫麵倒回。

  君臨站在姑娘的眼前。

  蕾吉娜正看著他：“這裏還有別的地方有空位。”

  “……唔，也是。”回過神來，君臨笑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離開蕾吉娜的身邊。

  岑佩珊走過來：“怎麽了？”

  “噓。”君臨豎起手指。

  他向對麵走去。

  剛才的槍，就是從這裏打來的。

  他看了看四周。

  隻有一些普通的客人坐在那裏。

  心中的直覺放大，卻沒有感應到任何危險存在。

  就在這時，君臨霍然轉身。

  一輛車從街上駛過。

  君臨猛然跑了出去。

  刷！

  槍聲大作，彈幕從車內發出。

  君臨頂著彈雨直接拉開車門進入車內。

  他笑道：“你們的子彈，威力比那些終極者小多了。”

  說著抓起司機的頭就要往方向盤就要撞去。

  隨後一怔：“是你？”

  紅狐。

  紅狐一笑：“幫個忙好嗎？別抓著我的頭說話，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君臨鬆開手：“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麽要殺蕾吉娜。”

  “誰是蕾吉娜？”紅狐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