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隻是個統稱。

  一台電腦就有一個係統。

  大大小小無數個係統，無數類別，隻要稱之為係統，那便是沒錯了。

  然而此係統卻非彼係統。

  134位麵是個靈能科技位麵，他們也有計算機體係，因為是靈能科技的緣故，也有核心。

  甚至不止一個係統，而是一大堆係統。

  隻不過這樣的係統，僅僅隻是一個局限於位麵，作用於信息的普通係統而已，和海恩斯沃茲可以兌換係統道具的係統，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而借助海恩斯沃茲的出手，尼奧反過來利用主係統的檢測鑒定騙過了所有人。

  係統沒有撒謊，它隻是漏掉了一些信息。

  幻影貓和阿麗瑞德妮也急了：“怎麽會這樣？不行，必須立刻把尼奧追回來！”

  君臨卻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什麽？

  君臨道：“尼奧發現位麵裂隙破碎後，直接讓古斯軍團分成上百支隊伍，分散離開。我們根本不知道係統在誰手裏。”

  藍藍殺氣騰騰：“那就把所有人都抓了，殺了！”

  “嗬嗬。”君臨一笑：“太晚了。古斯軍團已經分散，而自由陣線聯盟已經開始接管防線，他們正忙著和反暴政聯盟對抗，爭奪最後的霸權，可不會再幫我們了。”

  拉格瑪一死，狂獵帝國徹底完蛋。

  現在是自由陣線和反暴政聯盟的對抗了。

  雖然洛基死了，金勒等人已恢複清醒，但已經走到這一步的他們也不可能回頭。

  而哈洛維等人也不再有求於君臨——對他們來說，係統落到134位麵和他們無關，反倒是拿回來……嗬嗬，請神容易送神難，好不容易請走的玩意，去搶回來幹屁？萬一不小心在這裏重新打開，那不又回到過去的局麵了？

  說實在的，之前肯聽君臨的，毀掉位麵裂隙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要按他們自己的意思，要麽滅了對手，要麽早點送走，134位麵的這些人，他們一分鍾都不希望對方逗留。

  正因此自由陣線聯盟不會幫他們做這件事。

  而沒有他們，就君臨這幾個人，拿什麽去追分成上百支隊伍的古斯軍團？

  更別說一個不漏了。

  得知這一情況，大家都心生絕望。

  原來他們終究還是失敗了嗎？

  這讓大家都感到失望。

  “可惜，終究還是發現的太晚了。”幻影貓想哭。

  阿麗瑞德妮卻不這麽想。

  她看著君臨，低聲道：“也許他早就發現了。”

  “嗯？”大家看阿麗瑞德妮。

  阿麗瑞德妮道：“君臨先生呼喚了至高之神，而至高之神沒有回應。現在想想，這本身就是一個回答。”

  如果係統是真的，那麽尼古拉可以直接回應這就是真的。

  那麽君臨也不用去思索什麽，因為尼古拉就算要坑他也不會是這種方式。

  所以尼古拉的不回應，本身就說明係統有問題，尼古拉又不願意幫他揭開謎底，就隻能裝聽不見。

  但這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君臨的呼喚，尼古拉是不可能聽不見的。

  阿麗瑞德妮這麽一說，大家立刻想通了。

  幻影貓憤怒看君臨：“你是在尼奧他們剛離開就呼喚至高之神的，也就是說你那個時候就發現了？”

  “是的。”君臨點頭承認。

  “你當時明明有機會阻止的！”幻影貓氣憤大叫。

  “我不能。”君臨回答。

  “為什麽？”

  “因為尼古拉不喜歡我用這種方式獲得答案，我必須找到更準確的答案，才能行動。而那個時候，我還有很多關鍵沒有想通。”

  因為至高之神不喜歡？

  幻影貓和艾麗瑞德妮怔怔的看他。

  君臨微笑道：“我們是選民，我們頭上是有皇帝的。千萬莫恃寵生嬌，這點你們或許不明白，但至少我明白。”

  雖然君臨和海恩斯沃茲都屬於尼古拉的天命候選者，但從過去的幾次接觸中，君臨很明確尼古拉對自己的器重更甚於沃茲。

  原因就是他基本沒讓尼古拉失望過。

  偉大的至高之神。

  你可以調戲他！

  你可以辱罵他！

  但那隻是因為神不在意。

  而神所在意者，你就必須在意！

  尼古拉不希望君臨做的事，君臨就最好別做。

  他很清楚這點，所以他絕不會傻到利用尼古拉來獲得不該獲得的信息，然後做出應對。

  而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他就必須靠自己找到更準確的線索。

  藍藍等人也明白了，他們問：“還有什麽更精確的答案？”

  發現此係統非彼係統，這算是一個答案。

  但不夠。

  君臨道：“拉格瑪曾經說過，係統是精神網絡，它凝聚了整個位麵無數人的精神力量。沒有人能夠承載那樣的力量，那隻會讓他爆裂而死。你們聽這句話，能聽出什麽來？”

  大家互相看看。

  小猴子道：“就是無人可以承受啊，還有什麽？”

  沒有人想出更多的信息，反倒是艾爾莎奇怪道：“無人可以承受？難道它不是被放在某個設備裏的？而是隻能放在人的身體裏的？”

  聽到這話，大家一呆。

  對啊！

  這話聽起來是在說無人可以承受，但事實上在那之前，從來沒人說過係統核心必須是如何存放，拉格瑪的說法，到好像是，必須隻有是人才能存放。

  是了，它是精神網絡！

  它以精神空間的形式存在，所以也是要以人來承載。

  無人承載的引申理解，就是隻能由人來承載！

  藍藍瞳孔放大：“你是說……反常態……顛覆常識……有人可以承受！”

  她叫了起來。

  是的，一定是這樣！

  沃茲的計劃要想實現，不但需要打破靈魂水晶，殺死守護者，取走核心，還需要有一個能夠承載這份精神的存在。

  隻有這樣才能完成係統的轉移。

  從一開始它就不是放在某個盒子裏的產物！

  是誰？

  會是誰？

  “是尼奧？”呂振華問。

  君臨搖頭：“不是他。尼奧是係統之神，但不是承載信仰的強者。就算是顛覆常識，也一定是有根基的，是有足夠的幻想基礎，才能發展出來的能力。”

  “可是，尼奧已經是他們中最強的了啊。”大家不解。

  “誰說一定要強大，才能擔負這樣的責任？我見過太多弱者，卻有著與眾不同的出色之處。”君臨道。

  鋼之位麵的查理，白石位麵的圖靈、教父，月靈位麵的何書桓，他們哪一個強大了？

  但每個人都有那些強者無法替代的特殊意義。

  在經曆這麽多次後，君臨早就知道了不要小看那些文戲中的弱者。

  有些人，甚至比強者更有意義。

  “那會是誰？”大家一起問。

  君臨卻笑了：“一切關鍵因素，都是由人組成的，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如果有人出現在了他不該出現的位置上，那麽這個人，就是有問題的那個……正好我還有那麽幾個目標。”

  話落，通話器響。

  是葉清弦。

  她說：“找到目標了……你猜的沒錯，真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