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小青蛇，正是袁青變的。

  袁青問錢掌櫃，想不想要他手裏的這塊藍水晶，一邊說著，一邊往錢掌櫃鼻子下晃了晃。

  錢掌櫃吸了一口，差點又升仙了，他直呼這玩意過癮，求著袁青把藍水晶送給他。

  袁青直截了當的告訴錢掌櫃，想要可以，但得給他做事。

  錢掌櫃當場就答應了。

  一開始，袁青要錢掌櫃做的事情並不多，每隔半個月，給他準備一點生活物資，他會準時過來拿。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年，袁青忽然讓錢掌櫃幫一個忙，在附近的鄉村，挑選一個年輕貌美身材好的姑娘。

  錢掌櫃不能不答應，因為袁青給他的水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補充妖氣，否則就是一塊破石頭。

  於是，錢掌櫃找到了一個姓餘的姑娘，是雪田村有名的村花。

  那個時候，柳家和山海堂還沒有開始監控袁青，錢掌櫃帶著袁青大搖大擺的去見了餘姑娘。

  袁青大為滿意，當天夜裏，餘姑娘離奇失蹤。

  餘姑娘的家人報了案，因為失蹤現場留有妖氣，因此被山海堂所關注。

  山海堂懷疑是外來妖怪袁青所為，毫不客氣的突襲了他的居所，然而什麽都沒發現。

  山海堂找到了柳家，袁青畢竟是隻蛇妖，由柳家來監管最適合不過，柳家答應了，派人輪換著監視袁青。

  這一監視，就是五年。

  這五年來，袁青的生活非常有規律，每周隻下山兩次，每次也隻到錢掌櫃這進點貨。

  可就在山海堂和柳家鬆懈的時候，第二起失蹤案發生了，失蹤的人，是一個姓方的姑娘，她與餘姑娘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長的漂亮。

  方姑娘消失的地方，沒有發現妖氣，但山海堂和柳家，仍舊懷疑是袁青所為。

  於是，第二次調查他的居所。

  袁青也不生氣，想查就查，山海堂和柳家，依舊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十二年，又有兩個美貌女子失蹤，袁青一再被調查，可始終找不到證據。

  這四個姑娘，都是錢掌櫃幫忙物色的，他調查好姑娘的行蹤後，袁青親自動手。

  隻是袁青究竟如何在監視下成功得手的，錢掌櫃並不知道。

  我問錢掌櫃。

  “你知道山海堂嗎？”

  錢掌櫃點頭。

  “知道，這些年來，山海堂的人調查過我。”

  我皺起眉頭。

  “那你都是怎麽蒙混過關的？”

  “不用蒙混啊，我和袁青隻在這小賣部見麵，我一口咬定跟他不熟，沒人懷疑我的。”

  我聽明白了，要不是我不按套路出牌，直接進門綁了錢掌櫃，說不定也會什麽都調查不出來。

  能問的我都問了，我把錄音保存好，然後發給了楚生。

  楚生給我打回了電話。

  “張閑，這證據還不夠充分，柳家有可能會說你是屈打成招，這樣，我想辦法把袁青從他的老巢裏弄出來，你進去用陰陽眼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我們發現不了的線索。”

  我答應下來，楚生立即去安排了，也不知他用了什麽借口，袁青還真的下山了。

  而我，則是前往袁青老巢所在的青鬆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