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拒之不見
作者:好甜一葡萄      更新:2021-06-25 01:23      字數:2817
  葉佳語無比肯定,碧玉是故意的。

  ??上午故意等在門口攔住她,這時候又故意放柳茹進去卻把她攔在門外。

  ??她這個王妃想見一見自家王爺夫君,卻還需要一個丫鬟先去請示。

  ??饒是葉佳語早已經“看破紅塵”,這時候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她微微一笑:“行,那你去吧,本王妃就在這裏等著。”

  ??碧玉微微垂頭而笑,然後轉身上台階進了屋門。

  ??這是葉佳語第一次來宇文恪的前院,不過她卻有原主之前過來找宇文恪的記憶。她打量著這個長長的院子,北邊一排房子顯然是宇文恪的休息工作的地方,書房在東邊的拐角,再拐過來是南邊一排看起來像是休息室和客房的地方。

  ??宇文恪這個時候在北邊主屋,並且還把柳茹叫來,必然不是在辦公。

  ??她明白宇文恪是在故意給她“教訓”,雖然她這個教訓領的莫名其妙。但她現在都主動過來了,想來宇文恪應該明白她主動服軟的態度,會見她的。

  ??但宇文恪這狗東西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因為很快碧玉就出來,臉上掛著笑容。

  ??葉佳語一看她這個笑容臉色就沉了下來。

  ??“王妃請回吧,王爺這會兒沒有空,王爺說得空了會去找王妃的。”

  ??葉佳語沒有說話,就站在院子裏,然後她看到主屋第三間房間亮起了燈,玻璃窗戶內人影一閃,是兩個相擁的背影。

  ??葉佳語隻覺得心中有口氣一下子就散了。

  ??她收回目光,衝著碧玉點頭,“麻煩碧玉姑娘了。”然後利索轉身離去。

  ??碧玉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再次進屋子,待看到王爺正擁著柳夫人一起看書的時候她垂下了目光安靜站在了牆邊。

  ??宇文恪眼睛都不抬,“王妃走了?”

  ??碧玉上前一步,“是,王妃離開了,似是……有些不開心。”

  ??宇文恪勾了勾嘴角。

  ??柳茹猛地抱住宇文恪的腰,仰起臉撒嬌道:“王爺,王妃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要是王妃趁著您不在府裏想法子罰我怎麽辦?”

  ??宇文恪微微動了動,然後把書往柳茹懷裏一丟,柳茹隻能去拿書,趁機鬆開了胳膊,宇文恪也站起了身走到桌邊坐下,剛要倒茶,一旁的碧玉已經上前,從他手中接過了茶杯。

  ??宇文恪笑道:“你放心,她不會。”

  ??柳茹撅著嘴,莫名不喜歡王爺這麽說起王妃,輕哼了一聲:“王爺怎麽這麽肯定,王妃可是一直看不慣我們姐妹幾個。”

  ??宇文恪接過碧玉的茶,“誰讓你們都欺負她呢?”以前那女人蠢,偏偏性子跋扈,而且她又是她們嫉妒的王妃,所以但凡在一起的時候三個女人總是若有似無地抱團孤立她,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柳茹眼珠子一轉,然後把書一扔,連忙湊到宇文恪身邊抓著他的胳膊撒嬌:“王爺,您可不能冤枉臣妾,臣妾一個小小夫人怎麽可能會欺負王妃,要說欺負……”柳茹眉梢一挑,“也是側妃才能欺負王妃呢!”

  ??宇文恪輕哼一聲,點了點她,隨後對碧玉說道:“擺飯吧。”

  ??這邊葉佳語一路無言地回到清幽閣,剛一回來凝兒就訝異道:“王爺沒在嗎?”然後就看到笛音衝她連連使眼色,她連忙閉緊嘴巴。

  ??葉佳語看不到笛音的表情但是光看凝兒的樣子也知道了,她淡淡道:“王爺在,但是王爺不見我。”

  ??凝兒還是閉著嘴巴不敢開口,她看向笛音,笛音則是給葉佳語倒了一杯水,安慰她道:“王妃不要難過,興許王爺是真的在忙……”

  ??葉佳語冷笑,看著笛音,“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他抱著柳茹的身影,忙什麽,忙著抱柳茹嗎?”

  ??頓時笛音也和凝兒一樣,抿著唇不敢再多言。

  ??葉佳語看到兩個丫頭的樣子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是有些衝了。

  ??她舒了一口氣,然後揚起溫和的笑容,“行了你們不用這樣,我沒事,我隻是有點疑惑,你們去廚房點菜吧,今天多上點甜品,心情不好就要多吃甜的。”

  ??凝兒和笛音都明白,這個時候王妃就想一個人呆著,因此兩人福了一禮就退了出來。

  ??出來後,凝兒皺眉小聲問:“王爺把王妃趕出來了?”

  ??笛音就把在前院的情景說了一遍,“……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王爺生這麽大氣?”笛音雖然不經常在宇文恪身邊伺候,但是她也能感受到王爺這個態度不尋常。

  ??凝兒立刻苦惱道:“不知道呀,王妃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我都告訴你了,你不是也說沒有什麽特別的嗎?”

  ??笛音歎氣,“算了,先去廚房點菜吧,希望這次還能像從前,過幾天王爺和王妃就又和好如初了。”

  ??葉佳語透過窗戶看著清幽閣這小小的院子發呆。

  ??今天這件小事,讓她再次清醒地認識到,她與宇文恪之間的“代溝”。

  ??無關年齡,而是性格。

  ??她雖然身體是個小姑娘,但她的靈魂卻是一個異世成熟女人,她有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她嘴上不說,但她心裏根本不認可這個世界的製度和理念,要不然她也不會一點一點地表現出不同,她就是想在有限的環境下活得更自在一些。

  ??而宇文恪雖然還是個少年,但他的生長環境以及成長經曆也讓他早早脫離稚嫩,甚至比一般的人更加的成熟深沉,並且他身份高貴,他的話很少有人會去反駁,就讓他的性格更強硬,更執著,更別扭。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事情。他問的含糊,她理解不透他的意思自然也會回答的含糊。

  ??但宇文恪他就因為這點事生氣了。

  ??說白了就是他可以問的含糊,但是她必須理解透他的意思回答的明明白白。

  ??怎麽可能?

  ??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話都不說清楚,她怎麽能理解他要表達什麽意思!

  ??還好她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不然若是跟這樣一個別扭的人打一輩子交道,她一定會瘋!

  ??但是現在,她最主要的是先解除這個莫名其妙的“禁足”。

  ??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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