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歌一個瞬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登徒浪子！你何時欺近我身！”說完這話之後，黑月教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我...我的聲音？”

  摸了摸臉，果然那個麵罩不見了，她連忙低頭尋找。

  “她能變聲是因為那個麵罩？”張歌在心裏問。

  “對，那是一件魂導器。”

  “你是在找這個？”張歌抬手，揚了揚那個繡著紫色彎月的麵罩。

  “還給我！”黑月教主立刻大聲說。

  “可以，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張歌一把握住麵罩，正色問：“藍電家族覆滅，是不是你們黑月教幹的？”

  “你先還給我我再告訴你！”

  張歌沉聲道：“我寶貝無數，不貪你這個麵罩，你隻需要實話告訴我，我就會還給你。”

  黑月教主皺起眉毛看著他，沉默了下去。

  “你不用去思考後果什麽的，反正你今天必死，”張歌冷聲道，“所以你隻需要說實話就行了，我要聽實話。”

  黑月教主緩緩開口：“我是曾經下令讓大護法去往藍電家族，但我讓他去是為了探聽玉元震的口風，我當初是想把你拉進教中，我們一起對抗浩氣盟，如果藍電家族能加入我們黑月教，那麽你就有很大可能也加入我們。”

  “所以玉元震選擇不加入，大護法就滅掉了藍電家族？”張歌挑眉冷笑。

  黑月教主搖頭：“大護法傳給我的消息是，當他趕到藍電家族的時候，藍電家族中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滿地鮮血和殘垣斷壁。”

  張歌皺起眉毛。

  這黑月教大護法很明顯是在他之後才趕到的藍電家族，因為那時候，藍電家族眾人的屍體早就被他修複完畢並收進係統空間裏了，所以家族內當然是空無一人，隻有滿地鮮血。

  “她也不像是說謊，所有表現一切正常。”阿蘭說。

  “那特麽真是奇了怪了！”張歌真是搞不懂了，“到底是誰滅了藍電家族？大陸上還有誰有那個能力，有那個動機？”

  “而且大殿背牆上留下的那行栽贓我的血字，很明顯是給我扣上了一個‘邪道’的屎盆子，除了浩氣盟和黑月教，我真是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人會讓我背這種黑鍋！”

  黑月教主繼續道：“藍電家族被滅，與我們黑月教沒有半點關係！我沒有下達過任何攻擊藍電家族的命令，你也說了我今日必死，所以我沒有撒謊的必要，信與不信，你自己決斷！”

  張歌看了她一眼，阿蘭說：“這娘們精神不正常，好像是有雙重人格，會不會是她另一重人格下達的命令？”

  “有這個可能，從她剛才的表現來看，她的雙重人格是完全獨立互不聯係的，方才她把我當成蘇世雄的時候，明明察覺到了我抓住她的肩膀，但當這個人格切換回來的時候，她又問我何時欺身，顯然兩個人格之間記憶不共享。”

  “但也不排除這是因為她當時精神紊亂所造成的結果。”

  “好吧，你是心理谘詢師，這玩意兒怎麽治？”阿蘭問。

  “還怎麽治，一棍子下去包治百病。”張歌說。

  “哇你這個人...這黑月教主看起來很可憐...”

  “可憐關我什麽事？是蘇世雄害她變成這樣的，又不是我。所以我應該送她去見蘇世雄，讓她親自再報一次仇才對。”

  “啊這，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阿蘭服了。

  “你腦子裏有另外一個人吧？”張歌突然問。

  黑月教主表情猛地一變：“你說什麽？”

  “你們之間能溝通交流嗎？”

  黑月教主眯起眼睛，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要殺我，你就隻管動手好了！不過我可不會乖乖站在這等著你殺！”

  “你這是雙重人格，就和你那隻黑白鳥一樣。”張歌說，“這是一種心理障礙，而且發展到現在，你已經有了精神分裂的傾向了。

  就算我今天不殺你，放過你們，用不了多久，你那些教徒教眾，恐怕就會死在你自己手裏。”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殺他們！”黑月教主怒道。

  “精神疾病發作的時候，什麽事都有可能。”張歌說，抑鬱症算是一種較輕的精神疾病，但也會出現傷害他人的行為，更別說精神分裂這種的了。

  黑月教主不說話了，張歌說的詞她有點聽不懂。

  “我現在換一種方式，你腦子裏的另一個人，有沒有下達關於剿滅藍電家族的命令？”張歌問。

  黑月教主愣了三秒，才緩緩說道：“沒有......她很膽小，總是很恐懼，她甚至不會在人前出現。”

  “‘她’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在你多少歲的時候出現的？”

  黑月教主抬頭看著他：“問這麽多做什麽！你到底打不打！”

  張歌搖頭一笑，病人拒不配合，那還治個屁？給她一棍子拉倒了。

  “蘇世雄當初臨死一搏，使用了降神的能力，你呢？你要不要也降個神？”

  “可他降神了，卻也還是死了，降神有什麽用？”

  “話不能這麽說。”張歌笑道，“降了神，最起碼還能打上幾個來回，不降神，打你就像打剛出生的嬰兒。”

  黑月教主冷笑一聲：“那我告訴你，從你到達蒼月山的那一刻，我就聯係不上黑靈之神大人了，很顯然，黑靈大人很清楚你的實力，並且已經放棄了我們。”

  張歌一愣！

  啊這，這神膽子這麽小的嗎？竟然連自己的信徒都直接拋棄不要了？

  張歌笑了，抬手把麵罩扔還給了她：“我算是知道為什麽故土之上，神的信仰消失了。”

  平日裏享受香火供奉，一到關鍵時刻就甩屁股溜了，收了好處不管事，這種神要了何用？

  “盤古大陸上的信徒的確沒有神的庇護，因為神早就拋棄了盤古大陸，那些信徒給出的供奉，神根本收不到，所以也沒義務管。”阿蘭說。

  “很好，求神不如求己。”

  “那正好。”張歌收回思緒，看向黑月教主：“今日我饒你們一命，但作為回報，你們從即日起，放棄對那個什麽黑什麽神的信仰，成為我萬獸宮的附屬，統一聽我號令！”

  “你說什麽？”黑月教主也愣了。

  張歌竟然放過他們了？！

  萬獸宮眾人麵無表情，但天劍等人也全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