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歌花了半個小時，把能見到的所有屍體全部複原，全部收進係統空間內。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係統既然說了日後有希望複活，那自然要收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歌拿出了之前黑老四給他的那一卷繪製著黑月教地址路線的羊皮紙。

  “怎麽，你想親自問問他們？”係統問。

  張歌一笑：“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說完，他右手一握，那卷羊皮紙燒成了灰燼，連渣都不剩。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留著遲早是禍害。

  而且現在他已經打定主意把黑月教也拉下水，他不允許當他和別人拚命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這讓他心裏極度不舒服！

  ......

  三天後，天鬥城。

  “老板，製服已經到了，和黑月教製服一模一樣，您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

  “不用，現在，你們統一換上製服，按照之前的計劃，開始屠殺！”

  “遵命！”

  ......

  一周後，黑月教總壇。

  “啟稟教主，近日大陸上出現了許多冒充我們的人，四處殘殺魂師，還滅掉了幾個家族！”

  端坐在教主之位上的是一個身穿白袍，胸口繡著黑色彎月的，看不清身材樣貌的人，這個人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有著黑白相間顏色的怪異的鳥。

  聽完副教主的匯報之後，教主沒有說話，反而教主肩膀上的黑白鳥開口了：“查清那些人的身份了嗎？”

  這隻鳥聲音非常清脆，說話非常流暢，沒有半點怪異感，就像是一個人類蘿莉在說話一樣。

  “回教主，還沒有，那些人的行動非常迅速果斷，而且看起來目的性極高，每次都是迅速行動，在極短時間內完成，然後迅速離去，而且總會在現場留下我們黑月教的白夜黑月紋章。”

  “那紋章做工很精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和我們的真正的紋章比起來還是有差異的。”

  “那你是怎麽想的？”黑白鳥問。

  “這...屬下認為，極有可能是浩氣盟所為，浩氣盟這麽做就是要挑釁全大陸所有勢力，讓他們對我們的仇恨和憤怒達到一個空前程度，然後集合所有力量，給我們致命一擊！”

  黑白鳥沉默幾秒，問：“被屠滅的家族勢力中，有沒有浩氣盟的附屬？”

  副教主愣了一下，這才說道：“有...”

  “那就不是浩氣盟所為。”黑白鳥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浩氣盟就算打著像你說的一樣的算盤，也不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

  “也許他們是為了增加可信度...”

  “屁話。”黑白鳥脆生生的罵道，“以浩氣盟的威信，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副教主脖子一縮：“教主所言極是，是屬下愚鈍了。”

  “是張歌。”這時候，黑白鳥的嘴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有九成九的幾率是他做的，他要把我們也拉下水，他不想讓我們坐山觀虎鬥。”

  “我也是這麽想的。”清脆的聲音說道。

  這一幕非常詭異，一隻鳥竟然能發出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而且還在對話，就像是這隻鳥有雙重鳥格一樣。

  “那教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外界對此事反響如何？”清脆的聲音問。

  “許多勢力發出檄文，竭力要求浩氣盟統一所有力量對我們進行圍剿誅殺。”副教主說，“呼聲甚高，照此下去，浩氣盟必然會集結力量對我們發起攻擊，那麽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張歌了！”

  “...我們已然陷入被動了。”清脆的聲音說。

  渾厚的聲音卻說：“恰恰相反，陷入被動的是張歌。”

  “何意？”清脆的聲音問。

  “浩氣盟與我們爭鬥多年，知根知底，彼此廝殺，流血死傷都是家常便飯，但迄今為止，我們雙方都未曾真正的傷筋動骨。”

  “但是，張歌卻將霸刀護法打成重傷，甚至擊殺了副盟主白帝，等同於斬去了蘇世雄左膀右臂，若我是蘇世雄，我肯定會集結起全大陸所有可支配的力量，全力進攻張歌的萬獸宮，因為相對於我們，張歌對他的威脅更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黑月教和浩氣盟之間的爭鬥，都隻是小打小鬧，真正左右我們勝敗存亡的，是兩位神大人之間的爭鬥。

  隻要黑靈之神大人不敗，黑月教就不會被剿滅；同樣的，浩靈之神不敗，浩氣盟也不會滅亡。蘇世雄明白這一點，所以即便他集結起了全部力量，也不會來進攻我們，那是毫無意義的。”

  “很有道理。”清脆的聲音笑道，“這麽說的話，那個張歌就是自掘墳墓咯！”

  “他隻有兩條路，死於全大陸力量的圍剿之下，或者加入我們，當然了，除非他身後也有一位神。”

  “那是不可能的，”清脆的聲音說，“若他身後也有一位神，浩氣盟也就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搞他了。”

  “沒有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別忘了，白帝是九十九級封號鬥羅，他的帝王威儀領域我們也曾領教過，他的實力我們都非常清楚，但他卻死在了張歌手裏。”

  一刹那間，大殿中安靜了下來。

  對啊！白帝可是九十九級極限鬥羅！

  因為有帝王威儀領域的存在，九十九級以下的封號鬥羅根本無人能與他一戰，更別說殺他了！

  那他是怎麽死的？

  “白帝之死，於我們而言是個好消息，”渾厚的聲音繼續道，“黑靈之神大人曾經說過，浩氣盟人類之中，威脅最大的不是蘇世雄，而是白帝。

  白帝若是成神，他的帝王威儀領域將會進化到一個無比恐怖的程度，一旦發動，全大陸的魂師都將無法使用魂技，甚至神界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那是真正的天下臣服！”

  “但也是個壞消息，這說明張歌背後極有可能真的有一位神，否則，白帝根本不可能死於他手。”

  大殿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

  很巧的是，黑月教眾人在談論白帝的時候，張歌和係統也在談論白帝。

  “現在想想，白帝真是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強封號鬥羅，千道流可能都不如他厲害。”係統說。

  “然而，那麽牛批的人物，剛出場就領了盒飯。”張歌說。

  “唉，誰讓他碰上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