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特別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張歌說，“我現在是藍電繼承人，很多時候，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對家族和武魂殿的關係產生影響。”

  格局大了。千仞雪心說。

  “拋開身份上的限製，就說你個人的喜惡呢？”千仞雪問。

  張歌想了想，認真地說：“討厭是有點，但也沒到特別討厭的地步。以前他們想對我動武來著，但最後吃虧的都是他們，所以我更多的是覺得他們很搞笑。”

  千仞雪又問：“所以他們後來對你采取了懷柔策略，聽說在索托城的那段時間，武魂殿的胡列娜經常和你接觸，你討厭她嗎？”

  張歌樂了：“你這情報不太行啊，哪有經常接觸，就那麽幾次而已。對她這個人嘛，一開始挺討厭的，竟然想魅惑我，然後也吃了虧，也挺搞笑的。”

  “但後來接觸了幾次，不怎麽討厭了，她就是個聽命令幹活的，我們現在算是朋友。”

  “聽說她來到天鬥城武魂殿了。”千仞雪說。

  “哦？有這事？”張歌心頭一喜！

  好家夥！

  正愁著怎麽在任務到期之前完成呢，她就自己送上門了？這可太順溜兒了！

  千仞雪分明看到了張歌眼神中的喜色，心頭頓時一堵：“你好像有點高興？”

  那怎麽能是有點高興？

  那是相當高興！

  “嗯，是有點，畢竟她算是唯一一個我在武魂殿裏有點交情的人。”

  千仞雪有些酸酸的說：“看起來你們似乎不隻是朋友關係謔？”

  “不是朋友關係，還能是什麽關係？”

  “那我就不知道了。”千仞雪一翻白眼。

  張歌斜了她一眼：“啃著我的豬腿，還在這編排我。”

  千仞雪一嘟嘴，沒說話。

  “她什麽時候到天鬥城？”張歌問。

  “不知道。”千仞雪硬邦邦的說。

  “不知道？我要是你，回去就把雪千尋擼下去，這麽大的事竟然都不知道。”

  “知道也不跟你說，自己去問去。”千仞雪傲嬌的一甩長發，臉偏向一旁。

  “謔？有脾氣啊，”張歌伸手：“豬腿還我。”

  “小氣鬼！一根豬腿還要要回去？”千仞雪氣嘟嘟的說。

  “你這是......生氣了？”張歌湊到她旁邊，“是因為豬腿嗎？”

  “嗯！對！因為豬腿！你就是那條豬腿！”千仞雪說著，頭發一甩，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好了，豬腿不要了，你吃吧。”

  千仞雪哼了一聲，沒說話。

  張歌笑嘻嘻的問：“我說，大公主殿下，您，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吃什麽醋？”千仞雪回頭看著他，“我會吃什麽醋？”

  “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張歌說，“行吧，回去我托天上人間幫我打聽一下她什麽時候來。”

  千仞雪更來氣了，豬腿一扔，氣嘟嘟的起身就走。

  “哎等會兒！”

  千仞雪不理他。

  “先別走！”

  千仞雪心裏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在意我了吧？

  “你還沒洗手呢！”

  係統：......我還以為你要說‘豬腿還沒啃完呢’。

  千仞雪：......

  真就這麽不解風情唄！真就這麽鋼鐵直男唄！

  千仞雪氣的走的更快了，突然身後一隻手伸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放開！”千仞雪甩著胳膊，嗖的一下就從張歌手裏把手抽出來了。

  千仞雪：......

  其實我是想讓拉著我的手的，但是怎麽這麽容易就甩開了？我都沒用力甩啊！

  “你看吧，啃豬腿啃的，一手油。”

  “真實！”係統說。

  “先過來洗洗手，幹嘛啊，怎麽就突然生這麽大的氣？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張歌拉住她的手，這次她沒甩。

  畢竟一甩就甩開了，怪尷尬的。

  兩人回到湖邊，並排蹲著洗手，張歌說：“下次再吃烤肉，我準備點一次性手套。”

  千仞雪沒說話。

  “不是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生這麽大的氣啊？”

  千仞雪轉頭看著他：“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胡列娜？”

  “哪種喜歡？”

  “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那倒沒有，”張歌很坦誠的說，“你要說是朋友間的那種喜歡，那是有點的，不喜歡也就做不了朋友，但男女之間的，還沒有。”

  “還沒有？以後會有咯？”

  “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準？”張歌洗好手，甩了甩，一屁股坐下，看著湖水說，“以後的事，誰都不知道，誰也沒法保證以後會怎麽樣。”

  “是嗎？”

  “當然，別說未來，就連明天甚至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你都不知道。”

  “真的嗎......”

  千仞雪話還沒說完，張歌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她一愣，張歌笑道：“你看，你都不知道我會突然拉住你的手。”

  千仞雪臉一紅。

  張歌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你剛才生氣，是因為我和胡列娜的關係？你是覺得我喜歡胡列娜？”

  千仞雪沒說話，低頭看著張歌和自己的手拉在一起。

  “如果你這麽想，那你就錯了。”

  我誰都不喜歡。張歌心說。

  張歌鬆開她的手，起身笑道：“在胡列娜眼裏，我不過是個工具，若是她能把我弄進武魂殿，那就是一份功勞。”

  千仞雪抬頭看著他，他繼續道：“可是，她在我眼裏，也隻是個工具，互相利用嘛。”

  “她是你的什麽工具？”

  “一個穩住武魂殿的工具。”張歌說，“多餘的我不說相信你也懂。”

  千仞雪想到了張歌背後的那個神秘勢力。

  一個胡列娜能有那麽大的作用？

  千仞雪看著張歌問：“那我呢，我是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工具？”

  張歌笑了，反問道：“那麽我可以利用你做什麽？或者我這麽問，咱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讓你幫過我什麽忙？”

  千仞雪一愣。

  “如果是當天上人間靠山這件事，說實話，沒有我和你這層關係，他們自己上門找你或者找雪星親王也一樣，無非就是多交點保護費的事兒，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麽讓你出過力幫過忙？”

  “如果你覺得我為了讓他們省那點保護費，然後多給我點錢，就是利用了你，那你就是看不起你自己和我了。”張歌笑道。

  千仞雪仔細想了想，好像張歌的確沒利用過她什麽！

  也就是說，張歌對她，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