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千仞雪點了點頭，目光低垂。

  張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長發：“阿雪，真的，我到現在還不習慣你是個女孩子。”

  千仞雪抬頭看著他。

  對於摸頭發這個親昵的動作，她竟然出奇的沒有抗拒，甚至沒有反感。

  但她還是偏過了頭：“喂，我們現在還是‘兄弟’，哪有摸兄弟頭發的？”

  “因為你的頭發很漂亮。”張歌真誠的說。

  “什麽邏輯？頭發漂亮就要摸？”千仞雪歪著腦袋看著他，“那你在大街上看見哪個姑娘屁股好看，是不是也要摸兩把？”

  張歌樂了，一攤手：“哪有人屁股長腦袋上？”

  千仞雪被他逗樂了，隨即板起臉：“呐，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現在不準摸我頭發。”

  “遵命，太子殿下。”張歌笑道。

  等了一會，千仞雪原本的衣服幹了，她變回雪清河的模樣，穿好衣服，兩人踏上了回城之路。

  ......

  沒有提示任務完成。

  在張歌預料之內，千仞雪要是這麽容易就被擺平了，那就是對天鬥皇室的侮辱。

  不過第二步棋已經走完了，而且走的很順利很成功，接下來頂多一二十天，張歌就能把她搞到手。

  然而有一點出乎了張歌的預料。

  “主線改了啊！被迫改了啊！”係統突然發出了感慨。

  “什麽意思？”張歌問。

  “字麵意思。”係統說，“你耐不住寂寞，非要自己搞點事情做，對於任務需要攻略的女孩子，你半點真心都沒付出，用的完全是技巧和套路，這完全背離了我最初給你規劃的主線。”

  “怎麽著？攻略妹子還必須得真心？你任務規定的不是搞到手就行了？”張歌奇了怪了，“而且你說這話就離譜，若是不用技巧和套路，光靠那個什麽勞什子真心，三個月就攻略一個妹子，而且還不是能經常見麵的那種，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係統反駁：“技巧和套路是輔助，但真心是必要的。”

  “那別廢話了，有能耐你給我發布一個需要真心的，你看我真不真心就完了。”

  係統沉默了幾秒：“無所謂了，我被製造出來的那天就被賦予了使命，一切以宿主為中心，為宿主的訴求和意誌而服務，我會根據你的訴求和意誌，重新製定主線，並更改已經擬定完畢但未發布的主線任務，敬請期待吧。”

  張歌蛋疼。

  以宿主為中心？為宿主的訴求和意誌而服務？

  媽的！

  我的訴求和意誌就是要變成禿頭先生？重新長出一個闌尾？得腳氣？變成近視眼？

  這個狗係統就特麽離譜，玩我還得說是按照我的意誌，整得我像個自虐狂一樣！

  至於以後主線任務改成什麽樣，主線會變成什麽樣，張歌沒問。

  以狗係統的尿性，問了也不會說，肯定會憋著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張歌沒想到，這個驚喜來的如此之快。

  回到城中，兩人簡單吃了個午飯就分別了。

  臨別之時，千仞雪看著張歌的目光中依然帶著不舍，不過這次這種不舍，分明已經和上次有些不同了。

  張歌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眼神裏的柔情？

  眼波流轉，柔情似水。

  但這在張歌眼裏，毫無意義。

  今天她能滿眼柔情的看著張歌，明天她就有可能滿眼柔情的看著別人。

  今天她能對著你說‘我愛你’，明天她也能對著你說‘我愛的是他’。

  真心？

  嗬嗬，這是天底下最美好的玩意兒，卻也是天底下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就在兩人分別之後，係統的‘驚喜’送到了張歌麵前。

  “接到主線任務：霸世·一。任務目標：鎮壓、收服比比東，並奪取武魂殿統治權。任務期限：一年，超出期限視為失敗。任務獎勵：魂力提升十級，獲得隨機魂技一個，百萬年魂環一個；若已完成【攻略柳二龍】任務，則完全開啟第二武魂，若未完成【攻略柳二龍】，則等到【柳二龍】任務完成後，完全開啟第二武魂。”

  “失敗懲罰：第二武魂開啟等級延後十級，魂力降低5級，並且患上鼻炎。”

  患上鼻炎可還行？

  很好，迄今為止，我身上所有部位，基本上都瞄了一遍。

  任務風格果然改了，不再是【攻略】而是【鎮壓】了，不過無所謂，鎮壓靠的是武力，攻略靠的是腦力，差不多。

  除此之外，張歌敏銳的捕捉到比比東任務和柳二龍任務的不同。

  柳二龍任務獎勵是隨機魂環，但完全解封金箍棒重量，也就是說，哪怕金箍棒變得再大再重，他都能完美掌控。

  而比比東的任務則是直接給一個百萬年魂環。

  說不上哪個更好，有係統給的魂技，魂環這玩意，更多的是裝飾、震懾和加屬性的作用。

  霸世？不錯，有點意思。

  回到湖邊小屋，小舞她們都在，柳二龍已經吃過午飯了，是小舞她們帶過來的。

  見到張歌回來，她們立刻湊上來詢問張歌去哪了。

  張歌實話實說，見了太子，談了一些關於天上人間和生意的事情。

  小舞了然。

  所有人裏就她知道天上人間是張歌的生意，現在傍上了太子這個靠山，去談生意是完全正常的。

  下午三點，小舞等人告辭離開，小木屋裏又隻剩下了柳二龍和張歌。

  “我真的感覺現在這種生活挺好的。”兩人坐在湖邊，柳二龍看著平靜清澈的湖水，深呼吸了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新鮮空氣。

  “有你陪著我，有小舞她們經常過來陪我聊聊天，真的太好了。”

  “你喜歡就好。”張歌撿起一塊石頭，用力的打了個水漂。

  柳二龍突然抬頭看著張歌：“在我失憶之前，你...你到底是我的什麽人？”

  張歌說：“你問過好幾次了，你是院長，我是學生。”

  “隻有這樣嗎？”柳二龍問。

  張歌點頭。

  “那為什麽，我會對你有親近感呢？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呢？為什麽...我總是離不開你呢？”

  “很多事情你是找不到原因的。”張歌說。

  “就像...喜歡一個人？”柳二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