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樣。”吳佩平笑了笑，“鄭姐，小戰，去家裏坐一會兒吧。”

  “今天不了，太晚了，改天吧。”鄭雪芝笑著說。

  確實有些晚了，吳佩平也沒有強求。

  戰天野打開後備箱，把許晚晚的行李給取了出來。

  他拖到許晚晚的麵前遞給她，聲音溫低：“好好休息。”

  “嗯。”許晚晚接過，朝鄭雪芝小揮了一下手，“再見，阿姨。”

  “嗯，拜拜，晚晚，改天來家裏吃飯。”鄭雪芝熱情邀請。

  “好的。”許晚晚客氣回答。

  吳佩平和鄭雪芝再客氣了兩句便進了小區。

  鄭雪芝轉過身來，看到戰天野看盯著許晚晚的背影，嘴角挑了絲笑：“光看有什麽用？什麽都不能人家說，能追女孩子？”

  戰天野收回目光，沒有作聲。

  兩人母子上了車，依舊是戰天野開車，鄭雪芝坐到副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既然喜歡人家，就要表白，不然人家怎麽知道你對她有意思。”

  “表什麽白。”戰天野淡說，“想多了。”

  鄭雪芝：“……”

  她突然想把這個木頭兒子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裝的是腦水還是豆腐渣。

  “你單身一輩子算了。”鄭雪芝朝椅背上一靠，抄著手，一副快氣死的表情，“我想，你肯定也把小莊姑娘給拒絕了吧。”

  戰天野沉默。

  鄭雪芝：“……”

  “你真的是想單身一輩子，或者……”鄭雪芝怪異的看向戰天野，“你成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你的性取向已經變了？”

  戰天野：“……”

  “能不能不亂想。”

  “那你能不能帶個媳婦回來。”

  戰天野：“……”

  沉默了幾秒，他沉沉的問：“怎麽追？”

  “什麽？”鄭雪芝在氣頭上，沒聽清。

  “你不是想我追晚晚……”戰天野的聲音很低。

  鄭雪芝卻是聽清了，語氣一下子興奮：“你總算開竅了。那追人的第一步，肯定是要讓對方知道。你不表白，晚晚怎麽你喜歡她？你給晚晚出來，跟她說。”

  戰天野輕籲了一口氣。

  表白……

  她會接受嗎？

  ***

  第二天，許晚晚和鄒淑敏約好去陵園，祭拜靳爵風。

  福寶出生後，靳爵風遇難的消息，譚鋒就對靳家說了。

  因為福寶，鄒淑敏撐了下來。

  許晚晚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買了一束白菊，坐了出租車來到陵園。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陵園門口，許晚晚下了出租車，轎車的後車門打開了，一身黑衣的鄒淑敏下了車。接著，劉蓉也下了車，她懷裏抱著一個小嬰孩，是福寶了。

  鄒淑敏戴著墨鏡，表情有些凝肅。經過這些打擊，再加上高齡生產，她的身上已經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但是氣質，依舊很好。隻是優雅之中透出一股低沉。

  她能挺住喪失喪子之痛，已是十分堅強。

  許晚晚的心情，微微起伏，她平靜了一下，朝兩人走過去。

  “阿姨，劉姐。”

  “晚晚。”鄒淑敏輕笑了一下。

  “這是福寶吧。”許晚晚看向劉姐懷裏的小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