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門，沒人應聲。

  試著擰了一下門把，門沒有反鎖。

  推門進入，他看到宋知悅已經睡下了，但房間裏的燈沒有關。

  他關了燈，正準備退出去時，聽到宋知悅好像說了一句什麽。

  他以為是她不讓關燈，便又把燈打開，可聽到她還在說話，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

  他走到床邊，想問她在說什麽，卻看到她緊閉著雙眼。

  那就是在說夢話了？

  他仔細一瞧，卻看到她似乎在發抖。

  他彎腰探了一下宋知悅的額頭，沒有發燒，但貼在她額頭上的手，明確的感覺到了她是在發抖。

  她的嘴裏還在囈語著什麽，封塵低頭仔細聽了一下，隻有一個字——

  冷。

  他打開宋知悅的衣櫃，裏麵全都是衣服，沒有被子。

  他隻好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被子拿了過來，給她蓋在身上。

  秋水寒氣漸重，淋了雨會寒氣入體，宋知悅這個樣子，明顯是生病的前兆。

  宋知悅上樓前吃藥時，他就在旁邊，看到她連藥盒都扔了，應該是沒有藥了。

  他不知道哪裏有藥店，隻得把被子給她塞的嚴嚴實實的。

  可縱然這樣，她的嘴裏還是低低的呢喃著：“冷......”

  封塵下樓拎了一個水壺上來，拿了一個水盆，往裏麵倒了熱水，將毛巾浸濕給她覆在額頭上。

  這是退燒用的法子，眼下她並沒有發燒，他也不知道這種方法有沒有用。

  隻是聽到她喊冷，想著用熱水給她覆一覆，她應該會好一點。

  宋知悅迷迷糊糊的，似乎聞到了男人身上的煙草氣息。

  宋父是不抽煙的，意識渾沌的她，本能的抓住了封塵的手指，喃喃道：“我好冷，你陪我睡。”

  封塵微怔，輕輕地抽了一下，卻是沒將自己的手指抽回來。

  宋知悅癟了癟嘴，哼唧唧的撒嬌：“你陪我睡。”

  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蛋蒼白的近乎透明，帶著一股脆弱感。

  封塵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那隻手，還在一個勁兒的顫抖。

  她要是再這樣下去，後半夜肯定會發燒。

  猶豫了一下，封塵拿下她額頭上的毛巾扔在床邊的水盆裏，脫去鞋子躺進被窩。

  他剛一躺下，宋知悅就循著氣息偎了過來，鑽進他的懷裏。

  要不是她渾身顫的厲害，封塵一定以為她是故意裝成這樣親近他。

  宋知悅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像是藤條一樣緊緊的纏著他。

  她睡衣裏什麽都沒有穿，*****肉貼在他的胸膛上，即便是隔著衣物，他也能感覺到柔軟。

  快要三十歲的一個男人，除了宋知悅以外，他沒有過別的女人，而和宋知悅也隻有那一次而已。

  每個男人的身體都有一股本能的欲念，那就是所謂的生理需求。

  此刻他抱著一個女人，要說做到心無雜念是不可能的。

  他的身體有一股燥熱感，但好在他的控製力極強，很快就壓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宋知悅不再發抖了，而且整個人也睡熟了。

  他想要起身，她的胳膊卻緊緊的抱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