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從法院回律師事務的路上，想到昨晚宋知悅悶悶不樂，戴上藍牙耳機後，一邊開車一邊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都快響到自動掛斷才接通，聽著宋知悅的一聲“喂”，他開口道：“事情怎麽樣了？查清楚了嗎？”

  “今天經理請假了，明天才能查看監控。”

  此刻的宋知悅在洗手間裏。

  而剛才手機響時，她在忙。

  在辦公區接電話會打擾到了大家，所以平時大家都很有自覺性，接打電話都是鑽進洗手間或是茶水室。

  剛才看到是封塵的電話，她欣喜的同時，條件反射的抓過桌上的手機，衝進洗手間裏。

  前麵是紅燈，封塵把車停了下來，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道：“經理請假，沒有人代理嗎？”

  “有，是笙笙的老大林設計師，可她隻代理平常事務，沒權限查看監控。”

  “今天還有人欺負你們嗎？”

  “沒有。”聽到他那邊有汽車的鳴笛聲，她問，“你在外麵？”

  封塵“嗯”了一聲：“剛打完一場官司。”

  “還順利嗎？”

  “順利。”

  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宋知悅知道，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想問事情有沒有解決。

  也就是說，他是關心自己的。

  這讓她很高興。

  下午，向冉一聲不吭的不見了，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突然就不見了，做為代理人的林清檸，當然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她問了和向冉關係不錯的女同事，女同事說道：“吃過飯以後，她接了一個電話，就慌慌張張的走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有事竟然連假都不請，太不像話了！”林清檸皺眉，看向蘇皖笙，“繼續打她的電話，一直打通為止！”

  “好的。”蘇皖笙又拿起聽筒，按了座機上的重播鍵。

  一直到下班，她都沒打通向冉的電話。

  下班後，她走出公司，陸臻銘的車子在路邊停著。

  因為她的胳膊受了傷，所以早上陸臻銘沒讓她開車，坐的是他的車。

  她拉開副駕駛座，鑽進車裏，剛係好安全帶，男人就遞了一隻錄音筆過來。

  她的秀眉間閃過一絲茫然，看著他問：“給我這個做什麽？”

  陸臻銘拉過她的胳膊看了看傷口：“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這是證據。”

  她一怔，眨了眨根根分明的卷翹睫毛：“這麽快？”

  男人反問：“那你覺得要多久？”

  她把自己心裏想的說了出來：“兩三天吧。”

  陸臻銘的唇角斜斜上揚：“那如果是這樣，唐默早就被我炒魷魚了。”

  她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他的辦事效率是被你逼出來的？”

  陸臻銘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情的臉上帶著笑：“什麽叫逼？說我的好像是逼良為娼一樣。”

  蘇皖笙摸了一下被他彈的地方，溫軟一笑，低眸看了看手中的錄音筆，眸底漸暗，隨後按了一下上麵的播放鍵。

  先開始好像是滋滋的電流聲，過了大約幾十秒後，裏麵傳來一個微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