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妙手回春
作者:入潼關      更新:2021-06-13 22:27      字數:2348
  這匹馬主要風險是大量失血,導致的各項機能衰退,再這麽下去很快就要玩完了。

  因此首要任務必須得止血。

  從這匹馬出血量超大還略微能動彈來看,應該沒有傷到動脈。

  動脈出血的流血頻率與心髒和脈搏一致,會一股股流出,因傷及動脈而出血,流血極多,這時沒有醫院的專業器材和技術,徒手是止不住血的,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還在喘氣的,早就請專業團隊出場了。

  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靜脈出血了。

  靜脈出血流血也較多,但小的傷口能夠自愈,沒有固定頻率,隨出血者身體運動而流出。剛才這匹馬被咬的時候不斷掙紮,導致流血一直在擴大。

  正常情況下,小的靜脈出血隻需先用清水清洗傷口,靜待一段時間,就能止血,也可用用酒精消毒後的棉球,或無菌紗布止血。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我都沒有啊……

  賭一把吧,野馬!

  “選擇工作命令:優點治療野馬(無藥物)。”

  殺馬特野馬見我在發呆,也在邊上圍觀著,有人質在我手上,它都不敢發出多餘的聲音,乖乖地假裝吃草。

  但是見我突然動了起來,嚇得前蹄騰空,估計是下意識想拿腳踹我。

  殖民者係統先從邊上拿過一條粗大的龍舌蘭葉子,裏三層外三層地把葉片穿過馬腿在上麵打了個結,嚴嚴實實地封住開放的傷口,不留一點空隙。

  隨後,我又從屋子裏麵拿出了更多的龍舌蘭葉子,撕掉外皮柔弱的葉片部分,隻留下堅韌的纖維部分,在包紮好的傷口部位,繼續編製著防護,一點一點穿了起來,變成條紋路清晰的綠色織毯。

  哦?用編製籮筐的手法編出純天然的繃帶?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但是這匹馬的血還在流動著,一點也沒有好轉的趨勢啊!

  這個治療辦法到底行不行?

  就在我疑惑之際,隻聽到一聲狂放的:“啊噠!”

  臥槽?

  李小龍?

  反應過來的我,才發現這聲音是我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根據武術名家·某不願透露姓名的湯普森波紋疾走發明者分析,發力吼叫在打鬥中的實際作用是:

  第一,可以震懾敵方。因拳家拳手都強調心靜和沉著,以調節人體各部的協調運動。

  第二,可以增強抗打擊能力。即由於“喊聲”振奮了精神,激發了潛能,增強了肌肉的張力,從而加強了抗擊能力。

  第三,有助於發勁。也就是可以借此激發體內的“氣”與外在的力相結合,容易使力量爆發出來。

  在我排除了前麵兩個錯誤選項之後,得出最終結論:我在發力!

  隻見我雙足微屈,膝關節內扣,將力道從腳底逐漸傳導到了手臂,雙拳緊握,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熟練地使用了出來!

  我左手輕握拳,肘底發力,沿中線打出。當經過右手手腕時,右手肘部輕輕略向下沉,此時左拳順利擊出,最後至左手完全打進,拳臂打直為限,才迅速收回。

  而當左拳打進的同時,右拳沿中線快速打出,要領同左拳一樣,如此下去,左右拳連環不斷,宛如一座高速旋轉的風車……

  “日字衝拳?!”

  我一句臥槽沒有說出來,反而順口爆出了這個招數的名字。這連續擊打的招數即視感太強,可我對麵又不是什麽仇人,拳不是這麽打的啊!

  拳影持續不斷地落在昏迷小馬的身上,沿著受傷的腿部一點一點向上,像是一陣疾風驟雨般,又沿著脊椎骨打遍了野馬的後背。

  每打一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野馬都會抽搐一下,像是陳年的老粽子想要詐屍一般,抖起一小段高度又悄然落下,此起彼伏非常有趣。

  直到脖頸交界區才陡然收手。擺出了一個更加眼熟而標準的起手式。

  邊上的野馬都驚呆了!

  就算是性格最暴躁的殺馬特野馬,都沒有回過神來。任誰也想不到,剛剛還是一心一意拯救馬命的蒙古專家,瞬間化身成了物理解脫病人痛苦的蒙古大夫!

  兩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別啊!

  不信你讓手藝最好的蒙古大夫,給活人釘個馬掌試試?

  但神奇的是,就靠著我一頓亂拳攻擊之下,似乎是擊中了野馬身體的某些穴位止住了血,又或者是刺激了馬身上的神經,通過收縮肌肉控製住傷口出血。

  編織繃帶下麵的滲血,真的肉眼可見地被控製住了,一點一點變得緩慢,這匹馬的生命力也不再因為時間而流逝。

  打完詠春的我並沒有收工,繼續拿過一大串的龍舌蘭葉子,編織著不知道作何用處的織物,速度快到驚人,一點一點做出了一堆精致的編織物和繩索。

  這時候,邊上的家屬馬終於從我毆打小朋友的畫麵裏清醒過來,輕聲嘶鳴著走上前,拿舌頭舔著同伴。

  還好,不是上來殺醫行凶的,算你們有良心。

  這匹馬在我的物理治療法後,真的慢慢恢複了意識,虛弱地喘著氣,眨著濕潤的眼睛,可能因為疼痛,一條腿從身體底下伸了出來。

  就是這條前肢的腿骨,似乎因為陷在坑裏而受傷,出現了一個不自然的彎折角度,應該是骨折了。

  其實我們看到的馬的大腿其實是小腿,我們看到的馬的膝關節是馬的腳後跟。而我們看到的馬的小腿其實是它的掌骨。

  因此馬作為單趾動物,它的跑動相當於人用大拇指在跑步,十分的脆弱。一旦損傷,就有極大的終身殘疾風險。

  我編織完了那條綠色的編織物,就往馬的身上一披,從馬肚子穿過,隨後分出了一條粗大的繩索,往邊上的矮樹上一拴,用手一拽,整匹馬就被吊了起來,前腿被繩子高掛後自由下垂著,三條腿站立著,緊靠在矮樹上。

  “……為什麽我會對一匹馬使用繩藝?係統,你之前到底是從事什麽工作的啊!”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這種治療方式雖然沒有藥物輔助全靠手搓,但是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現在血也止住了,意識也恢複了,整匹馬都精神多了!

  我感覺還是有點手癢,想要再練一練這個徒手治療技術,這種技能在荒野上,可是極其寶貴的。

  於是我轉身看著背上也皮下出血的殺馬特野馬,溫言相勸道:“馬兄,我看你受傷不輕,快過來讓我治療治療,給你醫保報銷!……誒,你跑什麽!快過來,你的病還沒治呢!”

  話還沒說完,我身邊的野馬一溜煙全都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