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去補的？”現在醫學那麽先進了，補的那一層膜，跟真的一樣，如果不是確認過，她曾被他破過，他都以為那是真的，戰北宸眸光依然凶狠，想起以前被她強烈拒絕，而他不想再強迫她，隻能強忍的痛苦日子，嗯，她得死一萬次才能紓解他的怒火。

  如果他要查，她肯定瞞不住，早死早超生。

  秦無雙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在跟展飛揚訂婚之前補的……”

  “這麽說，你補的這層膜是為了展飛揚？”戰北宸眼中的怒火更熾烈了，看來那時候，她是真的很想嫁給展飛揚。

  他怒，他有資格怒嗎？

  秦無雙用力攥住拳頭，泄恨似的用力捶他：“難道你忘記了，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嗎，我都快要被你逼死了，我以為我嫁給展飛揚，就能擺脫你的糾纏，誰知道，你這個禽獸，朋友妻照樣欺，你太禽獸了……”

  想起以前是怎麽被他欺負，淩辱的，秦無雙的眼眶頓時紅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委屈地大吼：“我踏馬的是多犯賤，才能原諒你，別以為你救過我幾次，在我麵前自己用刀刺自己，就能抹殺你的暴行，我告訴你，我很多次都想殺你，是真的想殺你……”

  一下子就把她逼到了絕境，戰北宸聽著她的嘶吼，看著她憤怒的神情，心再次劇烈地刺痛著，他伸手抱住她，摟進自己的懷裏，用溫暖的長軀，氤氳著她漸漸泛起涼意的身子，低啞的嗓音，嘶啞地問：“為什麽不殺我？”

  有很多次，她是有機會下手的，但是她沒有，如果她夠狠心，他恐怕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想殺你啊，但是你是軍營的老大，我敢殺你嗎？”秦無雙眼眶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下，“我答應過我媽媽，我要把秦公館拿回來的，我不能讓她死不瞑目……”

  戰北宸低頭吻著她臉上的眼淚，鹹鹹的，讓人心疼。

  “我死了，誰幫我們秦家拿回秦公館，我們秦家就隻剩下我了，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秦無雙越說越委屈，她身世已經很淒涼了，他還要那樣欺負她，他太禽獸了。

  當時的她該是多絕望，真的被他逼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殘酷境地，想到這些，戰北宸心裏便湧起了無窮盡的悔意，他吻著她，心疼地低語著：“是我的錯……”對不起，那時候，他是被恨意衝暈了頭，隻要見到她，他就忍不住失控，隻想狠狠地蹂躪她，以此發泄他心頭的恨。

  如果當初，他知道有今天，他就不會這麽凶殘地對她，可惜，人生沒有如果，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以他的一生作為補償。

  “戰北宸，你已經深深地傷害過我一次了，以後你要是再負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秦無雙看著他，眼神是最認真不過的。

  戰北宸眼神真摯地看著她，許諾：“此生此世，就算海枯石爛，天崩地裂，我戰北宸也絕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