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凝輕咳了咳，沒有回答，而是問:“為什麽買花？”

  褚言琛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江助理說，談戀愛要從收到一段正式的告白和一束花開始。”

  戚雲凝笑起來：“那你也不是要和我談戀愛啊，你都直接求婚了。”

  褚言琛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戚雲凝彎腰，接過了玫瑰花，道：“花我就先收下了，至於戒指，等你下次找到我的時候我再考慮。”

  “下次？！”褚言琛不可置信地看向戚雲凝。

  輪到他們拍照了，攝影師向戚雲凝揮揮手。

  戚雲凝一把拉起褚言琛：“快，到我們了！”

  “哎！”褚言琛有些慌亂地收起戒指，任由戚雲凝拉著他跑到“真理之口”石像的麵前。

  “看這裏，笑一笑！”攝影師一隻手舉過頭頂，朝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比了個‘ok’。

  “在真理之口麵前是不可以撒謊的，”戚雲凝看著褚言琛，威脅似的指了指石像，“褚言琛，你愛我嗎？”

  褚言琛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愛你。”

  戚雲凝踮起腳，在褚言琛的側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她躲在他的耳邊，低聲地說道——

  “我也愛你。”

  ……

  九年前。

  雲霄航天大學，禮堂。

  “機翼產生升力，是氣流通過翼麵時，上表麵部分流速加快，壓強減小，下表麵部分流速減慢，壓強加大，機翼上下壓力差，才形成升力……”

  褚言琛低沉磁性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禮堂中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啊啊啊！褚學長也太帥了吧，不愧是雲霄最優秀的學生代表。”

  “就是啊，聽說他已經是機長了，這誰能比得過啊。”

  “學習好，長得又帥，家裏有錢，最重要的是，他單身！”

  “天！等下演講結束，我一定要去要手機號碼！”

  “做夢吧，褚學長這麽優秀的人，怎麽可能看的上我們。”

  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句句戚雲凝的耳朵，但她無暇顧及，因為她正在偷偷地打開攝像頭，然後對準台上的褚言琛。

  “哢”

  極小的一聲，照片到手。

  戚雲凝滿足地看著手機，開心地笑著。褚言琛，她對這個人早有耳聞。

  戚雲凝的老師，曾經是褚言琛的老師，戚雲凝在老師麵前聽說過不少褚言琛的優秀事跡。

  真的好帥。

  等下演講結束，她可以跟著老師見到褚言琛本人。

  戚雲凝小小的得意著，對身邊的幾個女生不屑一顧。

  演講進行到最後環節，有人向褚言琛提了個問題。

  褚言琛目不斜視地回答道：“當氧氣麵罩掉落時，從拉下氧氣罩的那一刻起，隻能維持大約15分鍾的氧氣。”

  “但這時間足以讓飛行員將飛機帶入較低的高度，從而讓乘客能正常呼吸。”

  戚雲凝看的入神了。

  這個男人穿上機長製服一定會更帥吧，

  演講結束，戚雲凝先離開座位，向後台走去跟老師匯合了。

  跟著老師，戚雲凝在休息室裏近距離見到了褚言琛。

  褚言琛站起身，和老師相視一笑。

  兩個人聊了些事情，戚雲凝一直站在旁邊，直到老師跟褚言琛介紹道：“這是戚雲凝，她可是繼你之後最有機長潛力的學生。”

  褚言琛的視線落在戚雲凝身上，說道：“女機長？那還真是少見的優秀人才。”

  戚雲凝的心一跳，她清楚地感覺到心跳速度加快了不少。

  老師驕傲地點頭，“那是，我教出來的學生有一個差的麽？”

  褚言琛收回視線，笑著回老師：“老師，你這話，是誇自己還是誇我們？”我們。

  戚雲凝默默跟著念了下。

  他和她，我們。

  又聊了好一會兒，褚言琛要先離開了。

  老師拍拍褚言琛的肩膀，欣慰地說道：“要時刻記住你的職責。”

  褚言琛點頭，“乘客安全始終第一。”

  褚言琛就要離開，戚雲凝放在身側的雙手攥成拳，她閉上眼，一狠心，喊道：“褚學長！”

  “嗯？”褚言琛回頭。

  “我們……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戚雲凝低著頭小聲問道。

  褚言琛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麵前害羞的女生。

  半晌，他微微頷首。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