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蘇瑤滿臉狼狽，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我離開就是了。”

  褚言琛不再理她，他還在等戚雲凝的消息。

  他沒有多看蘇瑤一眼，也就沒看到蘇瑤眼中閃過的狠毒和決絕。

  終於，派去尋找戚雲凝的手下傳來了消息。

  “褚總，太太訂購了上午八點十五飛往華盛頓的飛機，現在……已經起飛了。”

  褚言琛迅速看了眼手表，八點半。

  他立刻喊來助理，“給我訂一張飛華盛頓的機票，然後想辦法將太太的那班航班留在機場。”

  助理不敢多說，隻能一路跑著去辦了。

  戚雲凝，還真的敢跟安德魯跑了？

  她當他褚言琛是什麽？前夫麽？

  十幾個小時，褚言琛到達華盛頓。

  他前腳剛走下飛機，後腳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褚總，我們核對了太太坐在航班的乘客，沒有發現太太，但是我們在乘客裏找到了安德魯。”

  不在飛機上？

  意思是戚雲凝沒有跟著安德魯回美國。

  “那太太人在哪？”褚言琛的手緊攥著手機，他折騰了十幾個小時卻見不到戚雲凝？

  手下也知道自己辦事不力，說話的語氣都小心了許多：“太太……太太搭乘了飛往倫敦的航班……”

  倫敦，英國。

  褚言琛掛了電話，去見了安德魯。

  安德魯顯然也是一副失了戀的模樣，看見褚言琛，他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看來，你已經知道愛麗兒去了倫敦了。”

  褚言琛耐著性子坐在安德魯對麵，問道：“七七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哈？我幹嘛要告訴你啊？”安德魯挑挑眉，頗為得意，”這是我和愛麗兒之間的秘密。“

  褚言琛冷笑：“你不是說，你一定能帶走她麽？現在看來，你被拋棄了。”

  安德魯氣急：“你少胡說，我才沒有被愛麗兒拋棄，她隻是出去散心而已！等她想好了，她就會回到我身邊嫁給我的！”

  多單純的安德魯。

  褚言琛若有所思地點頭：“想好了，也有可能回國，回到我的身邊。”

  安德魯終於發現自己被下了套，他猛地站起身，大有要和褚言琛同歸於盡的架勢：“你這個……”

  褚言琛不緊不慢地按下安德魯指著自己的手，像哥們兒一樣拍了拍安德魯的肩膀：“公平競爭，誰都有機會。”

  安德魯快要氣死了。

  萬惡的資本家。

  半晌，安德魯重新坐回椅子，神情嚴肅地說道：“你不愛她，為什麽要纏著愛麗兒不放。”

  褚言琛也斂了神情，他回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愛她？”

  安德魯不相信地問：“你愛她？”

  褚言琛頓了頓，第一次認真地回答了這個關於愛的問題：“我愛她。”

  “隻是我愛她的方式不是她想要的方式而已，但沒人能說我不愛她。”

  安德魯搖搖頭，道：“如果你愛她，她卻感受不到你的愛，那麽你的愛又有什麽用呢？”

  “既然你愛她，你就要讓她感受到你的愛，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隻有她能感受到，那才是愛。”

  “三年了，我從來沒沒有吝嗇過我愛她的語言和行動，因為她在明確清晰地被我愛著，所以她才可以無憂無慮地快樂生活。”

  “聽說你們結婚五年了，五年，她和你在一起，快樂過嗎？”

  快樂過麽？

  答案自然是沒有。

  褚言琛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