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琛和戚雲凝同時愣住。

  褚言琛隨即起身。

  他看向戚雲凝，語氣沉冷：“你先出去吧。”

  戚雲凝愣住了。

  她心裏發涼，重複了一遍問：“你讓我出去？”

  她怎麽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驅逐的竟然會是自己。

  褚言琛卻隻是不耐煩地回她：“你回去後，管好自己機組的人。”

  戚雲凝站起身，在蘇瑤得意的視線中腳步僵硬地離開辦公室。

  她走進衛生間，在隔間裏蹲下。

  她抱著自己顫抖不已，隻覺得就快要窒息了。

  戚雲凝抓住脖子上的平安符，不斷告訴自己。

  沒關係的，隻要它還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不斷地重複這幾句話，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回到辦公室，到了機組開會的時間。

  人都到齊了，唯獨蘇瑤還沒來。

  戚雲凝皺了眉。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是褚言琛打來的。

  戚雲凝退出會議室，接通了電話。

  “嗯……”手機卻裏傳來蘇瑤曖昧的聲音。

  戚雲凝好像被什麽擊中了一般，寒氣從她的腳底直往上升。

  她想要掛掉電話，可手指僵硬地無法按下去。

  隻能聽著那聲音，一遍遍碾壓自己的心。

  最終，不知過了多久，電話才滴一聲被掛斷。

  戚雲凝這才後知後覺的顫抖起來。

  “叮鈴”一聲，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

  ——我會搶走他，你等著吧。

  戚雲凝眼前一片暈眩。

  她用手撐住牆，才不至於倒下。

  她好像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褚言琛的背叛。

  下班後，停車場。

  褚言琛走出電梯，有些驚訝。

  戚雲凝站在他的車前，像是等了很久。

  停車場的燈不太亮，褚言琛瞧著戚雲凝的眼瞼有些紅，卻看不太真切。

  戚雲凝開口對他說：“我們談談吧。”

  兩人坐在車上。戚雲凝看著褚言琛開口：“我和沈少彥從小就認識，隻是朋友而已，昨天他隻是把我送回家……”

  她很認真在解釋。

  可褚言琛卻低頭看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他也不說信不信她，隻是淡淡回了句：“下次不準再和他在一起。”

  自始至終，他都沒抬起頭看戚雲凝一眼。

  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說了什麽。

  戚雲凝張了張嘴。

  話說到一半，想說的話漸漸說不出了。

  車燈下，從她的角度，又一次看到了褚言琛耳後的痕跡。

  另一個女人炫耀的痕跡。

  戚雲凝盯著那個痕跡，好像要把它烙印在心裏。

  那麽痛，那麽痛。

  褚言琛見戚雲凝沒了聲音，終於抬眼問：“怎麽了？”

  戚雲凝挪開視線，聲音有些沙啞：“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你已經很久沒和我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褚言琛有些心煩：“最近忙。”

  戚雲凝點了點頭，沒說話。

  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話了。

  車裏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褚言琛收起手機，開車回家。

  第二天，機場。

  戚雲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

  她臉色蒼白，頭昏昏沉沉。

  蘇瑤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進來。

  “有事？”戚雲凝聲音沙啞。

  蘇瑤滿臉得意，將一份檢查報告甩在戚雲凝麵前，得意又不屑：“我已經有了言琛的孩子，識相點你就自己滾吧！”

  說完，蘇瑤一幅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了辦公室。

  戚雲凝瞳孔一震。

  她拿起那份報告，看著B超上那個孩子的圖案，眼眶刹那間紅了。

  她想，是了，這一次，她輸得徹徹底底。

  戚雲凝攥緊了報告，下定決心現在就去找褚言琛說清楚。

  她猛然站起身，卻眼前一黑，不受控的倒了下去。

  醒來時，是在機場的醫療室。

  見她醒來，醫生說：“懷孕了就要好好吃飯，這次是血糖太低才會暈倒。”

  懷孕？

  戚雲凝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