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說完就掛了電話，於天龍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是他升職以來獨立完成的第一個案子，絕對不能出現一絲差池！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廣源保健品公司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於天龍後悔死了，他就是犯賤！磨什麽磨啊？按照林芷晴提出的方案，將會是一次很成功的合作！總公司也會對他刮目相看！如果這事被磨黃了的話，他就虧大了！

  一時之間，整個套房中的氣氛變的很壓抑。

  “於總，這事可萬萬拖不得啊！如果再拿不下這個案子，總公司會對您的工作能力產生質疑的。”

  “於總，要不然我們就妥協一下嘛，反正林總的報價已經很合理了。”

  “再等等，再等等，按照我們的情報，廣源保健品公司很需要我們HR公司的渠道。林芷晴肯定看透了我們的目的，跟我們玩心理戰，我敢打賭，今天下午他就會給我打電話！”

  ……

  廣源保健品公司，市場總監辦公室，程遠親自給林芷晴泡茶，可是林芷晴卻有點心神不寧。

  “程遠，於總真的會給我打電話嗎？如果HR公司和瑞華公司簽約，那我們就虧大了呀！”

  “林總，你放心，我不是說過了嗎？瑞華公司沒有自己的生產線，他們產品的成本比我們要高，他們給出的價格肯定沒有你的價格合理。就算瑞華公司肯吐血壓價，他們肯定會從別的地方撈回來。HR公司又不是傻子，何必舍本逐末？你就安心的等吧，如果下班之前於總不給你打電話，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林芷晴和HR公司的於總來說都是煎熬。每次林芷晴不淡定的時候，程遠總是能說一些俏皮話將林芷晴逗樂，輕而易舉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四點二十，距離下班時間隻剩下十分鍾。林芷晴實在是忍不住了：“程遠，我不能再這麽等了，隻剩下十分鍾，HR公司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林總，你對那位於總有多少了解？”程遠突然轉移話題。

  “聽說於總是HR公司總部空降下來的，這是他第一個獨立完成的案子。”林芷晴對於總的情報很熟悉。

  “那就是了，這是於總第一個獨立完成的案子，他應該比你著急，林總，喝茶，還有八分鍾。”程遠笑了笑，示意林芷晴不用著急，林芷晴一想也對，再次耐著性子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芷晴的手機很安靜，並沒有響起，轉眼間到了下午四點二十八，還剩兩分鍾就下班了，可是HR公司的電話還沒打過來，林芷晴實在是坐不住了。

  “有一次我隱約聽HR公司的代表說過，明天就是公布結果的日子！今天下午是最關鍵的時間！我絕對不能錯過！這個電話我必須打！”

  看到林芷晴主意已定，程遠不再開口勸阻，而是直接搶過了林芷晴的手機。林芷晴快要抓狂了！怒道：“程遠，你別搗亂！馬上把手機還我！隻剩下最後兩分鍾了！我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如果瑞華咬牙降價怎麽辦？我哭都沒地方哭！”

  就在此時，林芷晴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程遠的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林總，是於總，接電話吧。”

  哈？林芷晴長大了小嘴，傻傻的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林芷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林芷晴的心中五味雜陳，如果她耐不住性子打了電話，她就要做出讓步，利益會再一次被壓縮！

  可是在程遠的幫助下，她挺住了！接到這個電話，說明談判的天平已經向廣源保健品公司傾斜！

  林芷晴深吸一口氣，用很平靜的語氣道：“於總，你好，我是林芷晴。”

  “我們幾個探討了一下午，一致決定廣源保健品公司是最佳的合作夥伴。不知道林總有沒有空？我們把合作協議給簽署了吧。”

  “於總，真不好意思，我們下班了呢。要不還是下周再聊吧？”林芷晴強忍住笑意，語氣還算平淡。

  “林總，加班對我們來說不是小意思嘛？我現在已經到你公司了！”

  雖然HR公司磨了林芷晴好幾天，但是林芷晴沒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是帶著程遠來到公司大門口親自迎接。看著林芷晴臉上那淡定的笑容，於總輕輕的搖搖頭，一臉讚歎的說道：“林總，你贏了，你的耐心真不錯。”

  “不是我的耐心好，我對廣源保健品公司有信心，同樣的，我也對HR公司有信心，我相信HR公司需要的是真正合適的合作夥伴！而我們廣源保健品公司就是那個最合適的合作夥伴。”林芷晴禮貌的笑了笑。

  “林總真是巾幗英雄，就按照林總昨天說的來，我們馬上簽合同。”

  林芷晴剛要點頭，程遠突然站出來，笑眯眯的說道：“於總，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們要隨行就市。要簽合同可以，貴公司必須返利兩成。”

  返利兩成？於天龍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如果他們返利兩成，廣源保健品公司和其他公司的報價有什麽區別？於天龍麵色不善的問道：“林總，這位先生是？”

  “程遠，我公司市場部總監。”林芷晴介紹了一下。

  “程總監，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如果貴公司沒有誠意，我們馬上和瑞華公司簽約。”

  林芷晴略略有些焦急，好不容易HR公司服軟了，程遠這是要幹嘛啊？別把HR公司的代表給氣走啊！可是林芷晴又不能在外人麵前拆程遠的台，隻能不停的給他打眼神，可是程遠對此無動於衷。

  “於總，這是你升為HR公司華夏區副總經理的第一個案子，你不希望你的案子出現一絲差池吧？我承認，如果瑞華公司吐血報價，肯定可以比我們公司的報價低一些。但是，瑞華公司沒有自己的生產部，他們正常的生產成本比我們高兩成！在報價單上，他們的生產成本為什麽能和我們持平，這一點於總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

  聽到程遠這麽一說，林芷晴的思路慢慢的明朗起來，林芷晴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說道：“於總，您不想HR公司剛打開華夏市場就铩羽而歸吧？您需要的是過硬的產品，那麽低的成本，瑞華公司真的能生產出過硬的產品？我可以用人格保證，我們廣源保健品公司就可以提供過硬的產品！還記得上次我向您推薦的那款功能飲料嗎？我們在工藝上精益求精，原材料萃取的時候已經能做到細磨。”

  “細磨？林總沒有說笑？”幾個HR公司的代表齊齊的站了起來，於天龍的呼吸甚至有點急促，就算是以精密著稱的德國，他們製造出來的原汁萃取設備要達到細磨也很困難。

  “於總可以去參觀一下我們的生產車間。”林芷晴信心十足。

  於天龍是一個實幹派，說走就走。一行人驅車前往廣源保健品公司的生產車間。一進入車間，於天龍隊伍中的工程師就不停的搖頭，很顯然，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沒有看到一件德國最新產的機器。

  “約翰先生，您為什麽不停搖頭？這些機器不太先進？不是德國的最新製造？”於天龍對器械不是很了解，看到工程師約翰先生不停搖頭，於天龍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MYgod！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五年前的純淨水淨化係統，這是七年前德國出產的自動裝箱機，這是十年前德國產的無菌運輸帶！嗯，這原汁萃取設備還算比較新，是三年前德國開發出來的產品，如果我沒有記錯，正是因為這套設備無法達到細磨，所以，德國方麵在去年已經停產這種原汁萃取設備。於總，恕我直言，這些設備在德國應該被報廢的，我真的難以想象，這種應該被淘汰報廢的設備，怎麽可以繼續使用生產？”

  一聽這話，於天龍的一顆心跌落到了穀底，天，幸虧過來看了看，要不然就上了洋鬼子的當！不對，好像他才是洋鬼子，也不對，他隻算半個洋鬼子。

  “林總，看來我們沒辦法進行合作了，我對你的人格表示懷疑。”

  “於總，雖然設備陳舊，但是我們之間的交流一直都是開誠布公的，我從未哄騙過貴公司。不知道於總從哪個方麵看出我的人格有問題？”林芷晴一點也不惱。

  “約翰工程師說的很明白，你們的原汁萃取設備是德國去年就淘汰的產品，被淘汰的原因就是因為無法達到細磨。而林總剛才說什麽？貴公司的原汁萃取設備可以做到細磨！”

  林芷晴笑了笑，扭頭看向程遠，這種專業的問題還是讓程大技工來回答。程遠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於總，技工技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機械製造技術，所以，德國工程師做不到的事情，我們華夏的技工卻能做到。”

  一聽這話，約翰當時就不高興了，冷聲道：“程總監不要逗了，技工的作用隻是維護和維修機械，怎麽能和工程師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