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沒有立即回答她問題。

  好半晌，才給出建議：“想離開的話，你可以嚐試跟舍利花對話。”

  曲檀兒沉吟片刻，反問道：“若是聯係不上或對話無用呢？”

  老者突然給出個意外答案：“那就吃掉它。”

  “你讓我吃掉它？！”

  曲檀兒嚇了一跳！

  舍利花是煉丹不可或缺的主藥之一，能吃掉麽？

  隨即，曲檀兒就露出了一副“你開我玩笑”的神色。

  老者卻異常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霧非霧，花非花。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破掉舍利花的幻境了嗎？”

  停頓了數秒，老者洞悉一切的睿智嗓音再度傳來：“小丫頭，你一直身處局中，從未出來過。”

  曲檀兒瞳孔猛地一縮，“……是麽？”

  在外麵第一次摘下舍利花，舍利花收不進儲物戒，就處於幻象中了嗎？

  在識海空間，依舊是幻象？

  那個無臉的鬼物，也隻是一個幻象？

  剛才自以為破掉血池血屍，一樣是幻象？

  還有那盛開的舍利花，難道一樣是假的？

  不得不說，她一直覺得……那是真的！

  霧非霧，花非花？

  霧裏看花，虛虛實實。

  先前發生的事，真實的，又是哪些?

  ……

  一直以來，有著墨連城陪伴著，習慣躲懶的曲檀兒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麽費腦子的思考過問題了。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在打結中！

  “智商不夠用了，拿什麽來湊啊？”

  曲檀兒心中所想的，不知不覺中竟然吐糟了出來，“武力明顯不行。”

  老者：“……”

  處於這樣的困境中，沒想到她還能心態這麽好？

  若是老者知道，曲檀兒是在看到聖壇老大後，才淡定下來，不知該如何想？因為曲檀兒深知，她的實力，是遠不如老大。還有一點，這個老者的出現，也很可能跟老大有關，簡單來說，這次老者就是被老大當槍使了。

  曲檀兒蹲在舍利花旁邊，臉色變幻莫測。

  剛才老者的話，她是記下來了。

  想破了眼下的困局，是吃掉這一朵舍利花。

  霧非霧，花非花？

  表麵的意思，很好理解，不外是幻象虛虛實實。照老者的意思，就算她現在吃掉了這一朵花，也不一定是真的吃掉了舍利花。

  這朵花，也可能不是真的。

  曲檀兒糾結的問題，也在這裏，虛虛實實啊，這花很大可能不是真的，那也隻是“可能”，而不是確定了！還有那麽一點點可能，它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麽，結果肯定是不太美妙，剩下這最後一味藥，可是非常重要的。

  她不想讓老大重新擁有身體的願望，變得遙遙無期……

  曲檀兒又謹慎地問道：“前輩，吃掉這花，真能破局嗎？”

  老者意味深長地告訴她：“你吃掉了，自然就會知道了。而不吃的話，不但你會困死在這裏，其他人一樣，也逃不掉這個死局。”

  “？！……”

  曲檀兒呼吸滯了一滯。

  莫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老者對她說這話時候，語氣中透著一種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