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有這麽好看嗎？

  城城從不做無用之事，曲檀兒心下一動，不覺問道：“這幅字畫有什麽特別？”

  “沒什麽特別的。”墨連城嗓音中仿佛還透出一絲遺憾。

  “那你怎麽看了這麽久？”

  “我在奇怪，這麽平庸的一幅畫，怎麽掛在這屋子裏，這屋子還是用來招待客人的……”說到後麵，墨連城的口吻越顯納悶。

  這話，太損人了！

  曲檀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墨連城評價字畫平庸的時候，門外，那抽氣聲更加明顯。

  伴隨著抽氣聲，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近。

  數息時間，半掩的門被推開，“滾開！”

  “洪、洪長老……”一個弟子打扮的年輕人，跌倒地上。

  這個，應該就是道行不高，老早被曲檀兒發現躲在門外偷聽的小貓小狗了。

  曲檀兒無暇顧及他，因為，門外，一名老者推開門以後，快步越過那年輕人，氣勢洶洶地跨進屋子。

  老者身後，包括蘭長老在內的，還有好些人，跟隨在後。

  這些人氣急敗壞，叫曲檀兒有趣的是，這幾分氣惱，似乎，主要是奔著破門而入的老者來的？

  “老洪！”

  “洪長老！”

  那老者置若罔聞，一下子，站到了墨連城的麵上。

  “牆上的字畫，是為父所作！不知道，公子憑什麽說為父的字畫平庸？”問這話時，那長老怒目相視，將近噴火！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仿佛，隻要墨連城說得不對，他就撕碎他的嘴巴似的！

  氣氛，陡然就變了。

  曲檀兒看向追進來的眾長老們，似笑非笑，“采靈樓真讓我長見識了，坐了半天，人沒見到一個，現在呼啦一下子跑進來一堆，剛見麵就冷聲質問，這待客之道，我還是頭一回領略到。”

  諸位長老一陣沉默，“……”

  雖然，諸位長老早就商議好了，這回，請人進樓，他們不達目的不罷休。隻是這才剛見麵，事情還沒談呢，實在沒必要一下子弄得硝煙彌漫的……

  是以，當中看起來性子最軟的長老，立即站出來和顏悅色地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牆上掛著的，是我們洪長老父親生前最滿意的一幅字畫，洪長老的父親，在我們弈城是出了名的一字千金，洪長老一直引以為榮，公子說這幅平庸，倒是，得說出個平庸之處來，否則，別說洪長老，就是我們幾個也是不允的。”

  開口說話的長老，笑裏藏刀。

  寥寥幾語，將責任推到他們的頭上。

  曲檀兒勾了勾唇，沒有理會。

  不理會，不是因為說不過，而是，留著某爺來。

  某爺噎人的本領，比她高明多了。

  “回答我的問題！”洪長老一直盯著墨連城。

  墨連城摸摸下巴，無辜地吐出三個字：“不好看。”

  洪長老音調一下子提高幾個音階，“什麽？！”

  曲檀兒雙眸一亮，“……”

  照這個架勢，某爺想幹嘛？

  事關字畫什麽，曾經作為王爺的墨連城，不可能不懂。不僅如此，他對字畫的鑒賞能力，還相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