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呆呆地回神，機械一樣將頭轉向墨連城，再瞪向他，“墨神醫，墨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崩了聖地？！那天不是都崩了？！……”完了完了，他是真的完了。事實上，他不走也是顧忌重重。

  真照墨連城講的，他和他們早在一條船上了。

  因為，墨連城進聖地是易容成他的樣子，他也做過幫凶，在青雲殿上摸骨時可是他自己本人出場的。

  如果他出去，憑他那點三腳貓的修為，……很危險！

  絕對會落個被人搜魂的下場！

  他可不想死，或者變成白癡！甚至，真被搜出什麽，他一直配合墨連城他們，還可能會連累到家裏的親人。

  這時，墨連城淡淡道：“我們崩聖地，就是為了崩天。”

  崩封界大陣，算不算崩了天？

  天被擋了，路被阻。

  想安全，隻要回到木丹城，進了西域森林，到達廢城，他們便可以回去。

  除了這個辦法，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離開，但這一個辦法目前是行不通的，因為檀兒正昏迷著，也重傷了，比起任何一次的傷都嚴重。原本她的身體就有很強大的恢複能力，可是，這一次恢複起來都異常緩慢。

  花了這麽多的丹藥，都不見起色。

  莫小凡的選擇，還是跟定墨連城！

  不過，有一個要求，如果莫家親人有難，可不可請墨連城出手相救？當然，莫小凡隻是保障一點意外。隻要他不出現在家裏，外人基本是不會為難他們莫家，畢竟，知道他們同流合汙的人極少。

  或者，在一般人眼中，他們都當莫小凡已經被墨連城殺了吧。

  墨連城緩緩道：“小凡，跟著我們真可能會死。”

  “死就死吧！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麽？！”莫小凡一下子想通，再度悲催地豪氣衝天，掩飾著心底的忐忑不安和懼意。

  墨連城看了一眼，也沒再理會他。

  在一旁的零也默不做聲。

  莫小凡悄悄地湊近零，“零大哥，你也不走？”

  零搖頭，“我能去哪裏？”

  “回家呀，見自己的親人。你是唯一沒有露過麵的，離開安全得很，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莫小凡心裏害怕，就想找人聊聊天。

  “我沒歸處，沒親人。”

  “這……”莫小凡窘了。這個零大哥太神秘，比起墨連城二人都讓他感覺神秘，特別是零曉得的東西，有不少他都挺新奇，覺得有趣的很。

  零是平平淡淡。

  莫小凡想聊，零就搭理一兩句。

  墨連城本意是詢問他們的意思。

  見他們都不走，也不阻止，心中也稍暖。

  若是二人走了，不管如何，人心還是感覺到涼意的，能共富貴卻不想一起患難，誰都會失落吧。可是，兩個人都沒走。

  最終，莫小凡聊完了，聊多再看向墨連城，“墨神醫……為什麽你們要崩聖地？”

  “以後你會知道的。”

  “可是……”他現在想知道啊！不過，莫小凡沒膽子再詢問。曲檀兒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大大刺激到墨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