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城接過來，冷眼一瞥，“你們到底會不會接生？王妃怎麽生了這麽久都沒出來？”

  “王爺，王妃這是頭一胎！這……”

  幾個產婆嚇得雙腳都在顫，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幸好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很快回過神，“別停下，王妃，你快點用力生啊，孩子會憋著的……”

  一下子，又開始亂起來。

  曲檀兒鬱悶，想罵人，心情暴躁無比。

  可偏偏……肚子一陣陣地痛，想罵人也力氣不足。

  “主子，您咬咬牙，快點用力！”

  鏡心送上了一條溫熱的毛巾，墨連城趕緊接過，給她再拭去額上的汗水。

  “墨連城，告訴你，我不要再生了，生孩子這麽痛苦，以後讓你自己生去。”曲檀兒肚子太痛了，卻也沒顧得上自己說了什麽。

  “好好！隻要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剛剛王爺說了什麽？

  屋內屋外的氣氛本來挺緊張的，聽得人忍俊不禁。

  連同屋頂的，某一人一鳥，稍個不穩，差點沒滾下來……

  “王妃，您再用點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產婆額間冷汗直冒。

  “啊……”

  尖叫聲，一聲接一聲，聲聲聽得人撓心撓肺。

  屋內，猛然一片混亂局麵，急切聲更甚！

  “不會！檀兒！不要……要努力！”墨連城的驚恐聲。

  外麵的人，差點沒撞進去，卻讓於皓全攔了下來。

  情形，似乎有點危急。

  “王爺，要大的，還是要小的？”高太醫的急切嗓音傳來。

  “孩子……”

  曲檀兒的嗓音很虛弱，卻並沒有失去意識。

  “吱吱吱……”屋頂上，那一個小鳥地叫，異常急切。

  “糟糕，難產？有點危險。”屋頂一道亮光，設置的空間消失。

  突然人影一閃，老頭已經出現在屋內。

  “閃開一點？”再一眨眼，高太醫被扔到一旁。

  老頭已經到了床前，抿著唇相當不悅，“這女娃兒，就是不能讓人省點心。”

  “你是什麽人？”墨連城冷聲質問，緊緊地摟住曲檀兒，剛剛的無措在麵對外人時迅速收斂，本能地流露那一種高貴和鎮靜。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曲檀兒虛弱地安撫著墨連城。

  “你欠本尊一個人情，將來本尊有事求你，你一定得幫忙。如果你答應，本尊就求她。”老頭抿著唇，這話是盯著墨連城說的。詭異的，怎麽在這種關鍵時刻，老頭卻問起人情來。而且，大有墨連城如果不點頭，他就不救。

  見到老頭神態坦然，像有十足的把握難讓曲檀兒不會有事。

  墨連城想都沒多想，“可以。”

  “你得給本尊記著了，不對，口說無憑，你立字據。”

  “死老頭，你給姐記住……”曲檀兒在一旁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老怪物。

  墨連城剛想記鏡心去拿筆墨，卻不料。

  老怪物像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拿出一張有點古怪的皮質紙張，還有一支筆，“來來，寫吧。”

  而下一會，墨連城自然不會猶豫，快速地寫了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