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也不小氣。

  見墨靖軒說著說著，那口水差點沒流出來，就應允了，“好吧，我做一頓家常菜……給你嚐嚐鮮。”

  自上一回過後，她也沒怎麽下過廚。

  曲檀兒臨時說下廚，就挑了現有的材料。

  弄了一個大盤雞，紅燒豬蹄，酸菜魚，蒜香排骨等等。

  墨靖軒手中還拿著筷子，早在轉悠，菜上一碟，他試一碟……就像八百年沒吃過一頓那樣，曲檀兒哭笑不得。可做出來的，有人愛吃，那感覺就是不同的。於是，她興致大增地弄了一個八寶飯出來。

  這一頓，墨靖軒吃得眉開眼笑，心滿意足！

  曲檀兒也吃了一些，狀似隨意地問：“十四，你說……太上皇是什麽樣的人？”

  “怎麽突然問起皇爺爺來了？”

  “好奇唄。”

  “這個……我也不清楚，沒印象。”墨靖軒尷尬地說著，臉上也有點遺憾，卻又不像說假話，“關於皇爺爺的事，我也僅是聽說的。見過皇爺爺的人都說，長得和八哥很像的，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

  “奇怪，我如果沒記錯，你也就二十一，還是二十二歲？和墨連城差不多啊。他都見過，為什麽你就沒見過？”

  “八嫂！”墨靖軒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寒酸我？提醒我不得皇爺爺的寵嗎？”

  “額，沒這回事……”曲檀兒幹笑。

  “他皇孫那麽多，估計他連名字都叫不出幾個。”

  “……”曲檀兒微窘。

  帝王家，三宮六院，也是，隔上一代，兒孫加起來，少說也百餘個吧。像皇上？十九公主都出來，還沒有算上那些剛出世不久的，總的湊起來，沒三十個，也有二十九個了吧。而當初，太上皇也是三宮六院啊……

  這種算法，曲檀兒石化了。

  結果，幾句下來，墨靖軒對於太上皇的事，知道的也相當有限。

  原來墨靖軒會那麽尷尬和遺憾並不是沒有理由。

  三十年前，太上皇獨寵的貴妃病逝。

  他一個月後就主動退位，讓自己第五個皇子繼位。

  即是目前的皇帝，當時也就十五歲。

  而太上皇並非是因病什麽退位，據帝王史上記載，是厭倦帝位，誌在雲遊四方，踏遍名山大川。自從離開東嶽國之後，回來的次數不多。據說，第一次回來，是七年後，墨連城出生的那一日。

  隨後，也據說回過一次，但見的人似乎都是墨連城。

  直到五年前，傳回他已經仙逝的消息。

  曲檀兒再想挖什麽，好像也挖不出來，“十四，聽說，太上皇有遺信什麽，你知道嗎？”

  “有遺信？沒聽人提過。八嫂是聽誰說的？”

  “鳳陽。”

  “這個……父王很寵她，而她一直住在宮中，見過也有可能。五年前我和八哥早滿十五歲，受封都搬出宮住了。”墨靖軒回憶，忽而想起了什麽，“對哦，五年前，傳口信的人將皇爺爺的一些遺物送回來。東西都是由父王保管的，我們也沒見過。如果當中真有一封遺信，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