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曲檀兒翻白眼了，非常無聊的話題。

  果然，和一個古代的男人談專一，太困難。

  “你敷衍我？”墨靖軒一臉的不滿。

  “像你這種沙豬——不，種馬，額……反正，像你這種出身高貴，要風得風，要雨是雨的男人是不會懂的，不要問了，問了是汙辱我的智慧。”曲檀兒擺擺手，一臉無奈。

  的確，身為21世紀崇尚純潔愛情的女士來講，墨靖軒這種思想，簡直是汙辱女人。

  “我就是不懂才問你！你還罵我？”墨靖軒佯裝怒瞪著曲檀兒，就算聽得不太懂，憑他對她的了解，那口吻明明就是——罵人的，“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一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麽？你出門隨便問問那一個女子，她們敢要求我們隻準娶她們一個？那是善妒，犯了七出之一，會隨時被休的！”

  “額，七出？”曲檀兒閉嘴了，僅用一種像研究某宇宙生物的目光，打量著墨靖軒。古人啊古人，還是封建社會高高在上的古代皇子，她怎麽會忘記，墨靖軒是在什麽樣的環境熏陶之下長大的？

  他與她，何止上千年的代溝？

  和他討論這種深奧的問題，簡直是不知死活。

  突然，墨靖軒俊臉一紅，趕緊避開她的注視。

  有點不自然，也有點尷尬，“八嫂……我、我們繼續討論。”

  “懶得和你說……”曲檀兒一個翻身，索性背對著他，睡覺去。

  “我、我……八嫂，不、不要生氣了。好了，是我錯了，行不？”忽而，墨靖軒顯得緊張了，坐立不安，有點想去扯她的衣袖，卻伸出素手，又縮了回來，趕緊低聲求饒，“八嫂，別生氣。我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會亂說，好不好？”

  “……”她不甩他。

  “我真不亂說了，我保證！保證！要不，我發誓？！”

  “……”

  “八嫂……”墨靖軒可憐兮兮地在床前求饒，“別生我的氣……我、我就是想知道，你說的愛是什麽？”

  “切！”曲檀兒倏地轉過身，瞪著他道：“愛情是什麽？愛情就是唯一，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沒有聽說過？愛人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就拿我來打個例子。我之所以能忍受你八哥身邊一堆女人，那是因為，我、不、愛、他，懂不？因為不愛，所以不會在意。聽明白了沒？”

  曲檀兒一口氣說完，深呼吸一下，總算是說完。

  通俗易懂，舉例鮮明，是不是？

  “一生一世一雙人？”墨靖軒失神喃喃。

  “嗯，一生一世一雙人。”

  “還是沒懂……”

  “你滾！”曲檀兒一臉恨鐵不成鋼，像一個嚴厲的教官，隨便掀起一個枕頭就砸人，一連砸還一邊訓話，“你這一個白癡，知道東嶽國的女人為什麽大多都是十幾、二十歲就沒命了？那是鎖在深院，鬱鬱寡歡，讓你們這些臭男人活活悶死的！”

  “八嫂，我、我……”

  墨靖軒俊臉尷尬，表情複雜，一連吱唔了很久，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