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師門，按照師傅的說法是神農留下傳承。”秦羽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兩個蒲團扔在地上。

  不需要秦羽提醒，劉馨韻就主動跪倒一個蒲團上，好奇地問道：“好像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呢。”

  秦羽咧嘴一笑：“我可不相信什麽神農傳承，絕對是我師傅給自己臉上貼金才這麽說的。”

  “那你還這麽鄭重？”劉馨韻端正著姿勢問道。

  “哎，習慣了、”秦羽歎了口氣。點了香插進香爐中，然後倒退著出來，跪在蒲團上。

  “我已經習慣了，你隨便來就好了。”秦羽說罷，恭恭敬敬地對金像三拜九叩。

  說是三拜九叩，但卻是一整套及其複雜的動作，劉馨韻有心學，但是秦羽做的那些動作，沒有一定修行基礎的人做都做不出來。

  劉馨韻倒是有一定的修行基礎，但那時在氣息上的入門，身體鍛煉上，連小孩子都不如。

  最後隻好按照電視劇裏的磕頭方法拜了三下，權當心意。

  秦羽磕頭之後，便站了起來：“行了，師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咦，你怎麽知道？沒看到你打電話啊？”劉馨韻睜大了眼睛問道。

  至少在從四元到村子的這一路上，劉馨韻沒發現秦羽任何與外界溝通的痕跡。

  “是神農像，隻要有人給神農上香磕頭，師傅那邊一下子就知道了。”秦羽解釋道。

  “秦羽，你也能做到嗎？”劉馨韻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關鍵是需要知道這種東西的發動條件，比如說隻有做出特定動作才會奇效，或者說能全天全夜無條件監視某個區域？

  秦羽伸手，解開了劉馨韻衣領最高的一顆紐扣。

  看到秦羽這樣的動作，劉馨韻微微臉紅，但還是閉上眼睛，隻覺得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在自己胸前劃過。

  “男人都喜歡這種調調嗎？”劉馨韻在心中想到。

  在小說，影視的橋段裏，越是莊嚴肅穆的地方，越是能激發人體最深處的欲望，比如辦公室，大會堂，宮殿，佛堂。神廟之類的地方。

  在神農金像麵前嗎？劉馨韻微微有點臉紅，畢竟神農是自家的先祖，如果換成十字架或者預言石板什麽的，劉馨韻說不定就能夠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你看，這個玉像。”預想中的旖旎並沒有發生，劉馨韻聽到秦羽的聲音，害羞地睜開眼，看到秦羽正拿著當初送給自己的玉觀音，原來剛才感覺到的溫熱是這個嗎？

  “這是9年前，我們去賭石的時候，你現場開出來的一塊翡翠，好像是什麽冰種來著的，然後做了這個觀音像。”劉馨韻回憶過去，那一幕幕往事仿佛近在眼前，但又恍若隔世。

  “是了，那個玉石匠人還跟我說什麽男戴觀音女戴佛，我差點就動手了。”秦羽也想起當年的事情，不禁笑了起來。

  “真是的，就沒見過嫉妒心比你強的，連神仙的醋都吃。”劉馨韻吐槽道，秦羽之所以堅持給劉馨韻觀音像，隻是因為佛祖是個男的。

  “我的老婆，當然不能給別的男人碰。”秦羽驕傲地說道。

  “行啦，你說的這個和師傅有什麽關係啊？”劉馨韻連忙阻止秦羽在這個問題上深入，要不然到時候秦羽知道觀音在大宋之前也是個男人，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秦羽看了看劉馨韻，有看了看觀音像，突然痛心疾首地說道：“馨韻，你修煉的時候也太不上心了。”

  劉馨韻被秦羽一驚一乍的樣子弄得莫名其妙，幹嘛突然扯到修煉上啊，小孩子最怕被家長查作業，學習成績越差越怕，劉馨韻就特別怕秦羽查自己的修煉進度，每次一聊這個就要炸毛。

  “你仔細感受一下這個觀音，看看觀音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秦羽無奈地說道。

  聽到秦羽的話，劉馨韻閉上眼，將觀音捧在心口，並且將自身的氣息散發出來，感受觀音像。

  像秦羽這樣從小修煉的人，一開始就習慣了用氣息感知外界的事物，氣息感知和五感出於平等的地位，可以隨心用不同的方法感受世界。

  而成年人，或者說在青春期之後，習慣了用眼耳口鼻觀察世界，再去學習用氣息感知世界，就比較困難了。

  劉馨韻的話，雖然基礎差勁到不行，但終究有秦羽的日夜滋潤，氣息在量上是沒問題，隻要稍稍集中注意力，引導出自身的氣息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劉馨韻也不是第一次使用氣息感知外界了，不過每次用氣息來感受世界，都有一種三觀遭到顛覆的感覺。

  當劉馨韻使用氣息來觀察世界之後，感覺整個世界變得敞亮了。

  劉馨韻在其他地方使用氣息感知的時候，世界是一片昏暗了，隻有氣息，能在這個昏暗的世界中擁有自己的光芒，隻有生命，才擁有自己的氣息。

  在城市當中，沒有生命的存在終究占了大多數，偶爾出現的人類，也都是出於亞健康的狀態，身上的光芒閃爍不定，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

  那種死寂的感覺，也是劉馨韻遲遲無法完美掌握氣息感知的原因之一，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的世界，都會陷入深深的絕望吧。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懶，否則讓秦羽在劉馨韻身邊一站，足以讓劉馨韻感受到事件最龐大的生機。

  而在這小屋當中，劉馨韻的氣息世界被照耀得燈火通明。

  最耀眼的事物是眼前的神農金像，但是由於這是氣息所觀察到的世界，就算這光芒再耀眼萬倍，劉馨韻依然能直視光芒下的神農金像，於此同時，劉馨韻立刻明白了秦羽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神農嚐百草，自身當然是木的體質，而五行之中，木卻是克金的，以金來為神農鑄像，劉馨韻仿佛能感受到神農憤怒的咆哮聲。

  神農啊，那可是人族先祖之一，南宮無極如此對待人族的先祖，真的沒問題嗎？劉馨韻不禁扭頭去看身旁的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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