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修煉符合能量守恒？可是你該如何解釋，人類這小小的身軀，能爆發如此強大的力量？”南宮無雙盯著朱小美，狠狠一腳跺在地上，水泥澆築的地麵立刻龜裂，裂紋向外蔓延，直到衍生到朱小美的腳邊挺住。

  但四麵四方的地麵依然在裂開，繞過朱小美腳下的兩尺地麵，有繼續往前。

  片刻之後，除了朱小美腳下有一塊完整的水泥，四周的道路已經全部損壞了。

  朱小美指著裂紋問道：“是你控製了力量，將水泥地的損害範圍固定在這個範圍內的嗎？還是說。”

  朱小美的眼珠子一轉：“你們的力量，不能傷害普通人，所以在遇到我這個普通人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回避了。”

  當然朱小美知道後麵一種事情是不存在的，因為她幫楊溢找了個死刑犯，並且在現場實驗過那種力量對人類能造成怎樣的危害。

  所有的醫學，本質上是對人這個物種所進行的研究，如果那普通人來試驗，自然是違背倫理的，所以死刑犯成為了一種重要的資源，當然金醫大作為排名靠前的醫科大學，每年還是能分配到一些的。

  “哈哈哈哈。”聽到朱小美的猜想，南宮無雙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小姑娘，你可真有創意啊，居然會覺得我們的力量不能用在你們身上？要不然，你可以想一想，你師傅都用他的力量幹過什麽。”

  “那麽，也就是說，你是能夠控製自己的力量的嘍。”朱小美眼睛一亮。

  “如果連自身的力量都無法控製，那我辛辛苦苦修煉到如今的實力，又為了什麽。”南宮無雙擺擺頭，為朱小美的天真感覺到可惜。

  “可是，既然這種力量是可以控製的，那當然也是可以量化的。一種可以量化的力量，當然可以通過計算找到力量源頭，到時候自然就知道這種力量到底符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了。”

  修煉者害怕力量無法控製，科學家也害怕，反過來，一種被把握住脈絡的能量，就一定能找到根源。

  “嗬嗬，誰能研究這個，誰會研究這個。”南宮無雙厲聲叱喝道。

  “我師傅啊，師傅一直就在研究這個啊。”朱小美說到秦羽，兩隻眼睛裏直接開始冒小星星。

  “秦羽。”

  南宮無雙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眼眶立刻變得濕潤起來。

  “師姐，修行之道，無論神功魔功，所用的都是天地間的靈氣。”

  “師姐，力量之說，用正則在，用邪則邪，無所謂好壞。”

  “此刻師姐手無縛雞之力，而我在師姐身上刺的這一劍，算不上趁人之危？”

  “師姐，我是醫者，在我看來，天下一切人都是病人，你也是病人。”

  南宮無雙身形一晃，從朱小美麵前消失。

  “好險好險。”朱小美拍拍自己胸口，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是那句話刺到南宮無雙的神經，不過朱小美覺得應該是和師傅有關。

  “該不會是師傅的風流債吧？怎麽辦？要不要跟師娘說？師傅最聽師娘話了。”站在唯一完好的地麵上，朱小美自言自語道。

  “那是我師姐，不要瞎猜。”秦羽的聲音傳到朱小美耳中。

  “呀，師傅，你果然在旁邊嗎，我就知道。”朱小美循著聲音，就看到秦羽背著一雙手，慢悠悠走過來，就想跑過去鑽到秦羽懷裏。

  朱小美腳剛提起來，秦羽的聲音立刻在朱小美耳邊響起：“別亂動。”

  朱小美的動作一下子僵住，此刻的朱小美雙手張開，單腳離地，活脫脫一副金雞獨立的造型，若是在舞台上自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但是在大街上做這種動作，實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恥。

  不過朱小美是練過體操的，這樣的動作，對朱小美而言沒有任何負擔，隻見朱小美雙臂張開，右腳伸直，慢慢彎腰到90度，就變成了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

  然後朱小美彎下自己站得筆直的左腳，一點點蹲了下去。

  朱小美抬頭看了看，秦羽對自己不老實聽話的舉動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有一種欣賞和期待，於是不再猶豫，右手收回來，朝龜裂的水泥地麵摸去。

  那一刻，朱小美感覺自己觸及的不是水泥，而是沙土，而雙眼看到的場景告訴朱小美，這並不是她的感知有誤，隨著手指移動的路徑，一道肉眼可見的痕跡出現在水泥上，然後在痕跡的四周蔓延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朱小美直接把手往水泥地裏一插，不比戳豆腐困難。

  朱小美原本是想要用這種動作固定自己身體的，但是當朱小美調整重心時，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手掌插在水泥地裏，沒有得到半點力量反饋，根本無法給自己提供支撐。

  於是朱小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右邊傾斜過去。

  如果隻是摔倒在水泥地上，這種高度幾乎不可能受傷，但是看著龜裂的地麵，半徑2米多，如果有2米厚的底層也變成這種狀態，那就等於從兩米高的地方栽倒，不死也殘。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朱小美腳上的肌肉開始抽搐，失去最後一絲支撐力。

  朱小美慌亂地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終於感覺自己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睜眼一看，果然是師傅救了自己。

  剛才秦羽的位置距離朱小美還有好幾十米，就算是人類最頂級的運動員，穿越這段距離也需要幾秒鍾的時間，但是朱小美並不感覺驚奇。

  類似的奇跡，在學校裏發生過一次，隻是朱小美沒有親眼看到，事後找同學要視頻，結果所有人拍攝的畫麵都變成了8秒健康教育短視頻，學校的攝像頭，工地的實況轉播係統全都沒有當時的畫麵資料、

  “抱歉了，都是因為我師門的一些矛盾。”秦羽將朱小美放到地上，有些歉意地說道。

  “師傅，你師姐，她說想收我當徒弟，這個，這個，你怎麽看？”朱小美有些難為情地看著秦羽。

  “當著師傅的麵說這種話，師傅生氣了怎麽辦？”朱小美在心裏緊張無比。

  “這個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秦羽走了幾步，又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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