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教授突然開出這麽好的條件，把朱小美嚇了一跳，然而就在今天，朱小美剛剛才想到一個自己想要嚐試的未來，在聽到南教授開出來的條件，不免有些荒唐的感覺。

  看到南教授眼中的誠懇目光，朱小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開，語焉不詳地說道：“我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不能現在就答應你。”

  南教授有些失望地看著朱小美，她知道朱小美時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這會朱小美說要和家人聯係，其實就是不好意思正麵拒絕自己罷了。

  不過南教授也不氣餒，朱小美不肯加入自己的實驗室，無非就是自己開的條件還不夠高，現在想想，朱小美的天資，正常讀研，正常讀博，正常畢業完全OK，自己保朱小美十年博士畢業，確實多此一舉。

  快到晚飯的時候，失蹤一整天的秦羽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將腦海中的來自穀口維康的雜念清理過一遍，秦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師傅，你回來啦？”朱小美開心地和秦羽打招呼。

  “呀，小美？你今天不上課嗎？跑我家來幹嘛？”秦羽好奇地問道。

  秦羽並不想曝光自己收朱小美為徒這件事，朱小美也不想被別人覺得自己和學校裏高層有聯係，兩人一拍即合，秦羽不會在學校外麵找朱小美，朱小美沒事也不會來打擾秦羽。

  當然，就算被別人知道了，秦羽和朱小美也無所謂的。

  “師傅，今天是我們的體育課，你之前答應過的，體育課會解釋我的問題的。”朱小美撅噘嘴，頗有些不滿的意思。

  “哦哦，這是我的錯，我的錯。”秦羽拍拍腦門，趕緊和朱小美道歉。

  “師傅，這是我這個星期的一些問題，請師傅指點。”朱小美拿出一本筆記本，雙手遞到秦羽手上，然後搬了個椅子過來，美滋滋地坐在秦羽旁邊。

  秦羽幫翻開筆記本，一字一句閱讀起來。

  秦羽學的是傳統醫術，金針度穴之類的東西，對現代醫學的玩意稍微有些了解，當然一些基礎上的東西是共通的，所以秦羽還是能解答一下朱小美的提問。

  南教授聽著秦羽給朱小美講課，悄悄將腦袋伸過去，看了看朱小美本子上記的提問，再聽聽秦羽的解答，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嘴角浮起笑意來。

  秦羽講完之後，朱小美感激地對秦羽說道：“謝謝老師。”

  醫學是一種科學，但本質上還是一種技術，熟能生巧，但如果沒有實踐經驗，那麽書裏看的再多，都毫無意義。

  秦羽眼下給朱小美講解的，也不過是隻要有一次解剖經驗後，自然就能掌握的東西，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醫生，如果是我的話，也許可以用這樣的辦法。”南教授開始講述自己的解決方案。

  毫無疑問，南教授的治療方案，更加簡潔明了。

  “哇，南教授好厲害啊，師傅，南教授比你厲害耶。”朱小美毫不避諱地在師傅表麵表露對南教授的崇敬。

  “嗬嗬，這是應該的，我很少用侵入式的治療方案。”秦羽嗬嗬一笑，但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秦醫生，金針的話，也是一種侵入式治療。”南教授忍不住糾正道。

  “啊，金針刺穴也是侵入治療嗎？”秦羽忍不住問道，眼光在朱小美和南教授之間飄忽起來。

  朱小美重重地點了點頭。

  南教授這才發現，秦羽的現代醫學的常識幾乎為零。之前在聯邦的時候，大家都是秦羽的助手，學校秦羽的方案，跟住秦羽的節奏往前走，現在把秦羽帶入自己的節奏裏，秦羽立刻就原形畢露了。

  “師傅，並不隻有手術才是侵入治療啊，包括打針，插管，凡是對身體造成創口的治療方案，都屬於侵入式治療。”

  朱小美小聲地解釋起來。

  “那你以前怎麽不說啊？”秦羽出道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朱小美麵色一滯，艱難地望向南教授，嘴裏嘟囔著什麽你是師傅之類的話語。

  “看來秦老師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的辦法啊。”南教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羽。

  這可實在是冤枉秦羽了，畢竟秦羽看一個人，先看他身上的五行是否平衡，讓秦羽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血液數據，那可就要老命了，秦羽好辛苦才記住血壓在100左右是正常範圍。

  而在五行上的表現，高血壓就是心火過盛，低血壓就是心火不旺，血栓則是土氣旺盛而水氣不足。

  誰也沒有理由要求別人，放棄使用高級的工具，去使用低級的工具。

  對於其他的醫療器械，秦羽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這樣去想的話，似乎的確是秦羽看不上普通人的辦法。

  “算了算了，我們醫生的工作，隻要能治好病人，用什麽辦法都無所謂的，大家吃飯，大家吃飯。”秦羽大手一揮，一股氣息從體內湧出來，推著朱小美和南教授的椅子回到她們該在的位置上。

  朱小美撇撇嘴，不敢多說話。

  ……

  “師傅，我想成為偶像。”酒足飯飽，朱小美拉著秦羽跑到邊上，將手機裏的圖片給秦羽看。

  朱小美知道，秦羽對醫生這個職業並不十分執著，或者說，對於現在醫學的醫生並沒有太大的堅持，主要還是對楊溢說的，收楊溢為徒，並不要求楊溢必須當一個醫生，那麽朱小美自己也是一樣的吧。

  果然，朱小美偷偷看了秦羽一眼，對於自己突然想跑去當偶像的想法，秦羽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朱小美同學，雖然你一直叫我師傅，但是呢，我並沒有收你當徒弟，也就是說，不管你想要選擇什麽樣的職業，都不應該和我說。”秦羽強調地說道。

  連朱小美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並沒有和秦羽有任何正式的拜師儀式，但是朱小美抓住機會，立刻回問道：“我想要知道師傅收徒的標準，不能因為我去當偶像，就不能拜師傅為師了。”

  “那你放心好了，我的徒弟，可以來自各行各業，就算是碰瓷的，收徒也不是不可以。”秦羽知道朱小美的想法，拐彎抹角不接朱小美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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