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被盜
作者:北燎      更新:2020-03-01 16:03      字數:2537
  我是半妖牧子憂心情頓時老大不爽了,怎麽走到哪都有人想著要挖她家的那隻狐狸相公。

  被那隻小鳳凰給挖了牆腳不說,如今這位曾經的盟友天子居然也蹦躂出來整事,真當她死了嗎!

  “你你你!!!”

  天子騰然起身,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蹦到桌子上了。

  秦紫渃低頭看著這隻毛茸茸的狐狸腦袋,嘴角微微抽搐。

  挖牆腳?誰的牆腳?

  你的嗎?

  太可怕了,那葉世子在你眼中已經是你的人了嗎?

  牧子憂從她懷中一躍而出,墜地時便已經化作了少年漠漠的模樣。

  天子嘴角抽了抽,然後無奈的看了秦紫渃一眼,衝她擺了擺手。

  “渃兒,遠古一路回來辛苦了,你先行回清音殿,朕與這位……有事商談,晚些時候,朕再去清音殿親自看你。”

  秦紫渃素來對於國事不敢興趣,對於他們接下來要商談之事也沒興趣。

  她此番回宮本就主要是向父皇報個平安,然後將漠漠領路至此罷了。

  “那兒臣先行告退。”

  秦紫渃走後,天子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牧子憂,無奈搖首道:“當年你入京之時,怎麽不說清楚葉陵與你之間的關係。”

  牧子憂皺眉道:“因為不想說,所以沒說。”

  況且她當時也沒想到,這天子居然有著要將自己女兒嫁給他的意圖。

  天子頓時覺得腦袋好疼,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道:“算了算了,先不說那小子了,此番入宮,有事?”

  牧子憂麵無表情地說道:“在遠古之地,我與陵天蘇遇到了北族的人,而且不出我意料,北族很快便會與大離,有著合作盟約了。”

  天子眼瞳皺縮!隨即一臉陰沉的坐下,他目光陰晴不定良久:“朕早該想到的……”

  天子有些疲倦的用手掌撐著沉重的額頭,眉宇間的躁意漸漸轉化成為淩厲的殺意。

  “趙家有著北遷的動向,本想著在憐兒與北離聯姻隻是拖上一拖,暗中將趙家勢力解決。

  可誰知,偏偏在這緊要關頭……趙家老祖又閉關出世!哼!本以為那老東西千年之前便死在了趙家生死關內,不曾想在朕籌謀好一切的時候,這老東西又死出來了!”

  牧子憂目光落在天子的那張禦座之上,皺眉道。

  “對付趙家?趙家家主看似隻有安魄境界,但畢竟是京都九大世家第三,是一棵盤根交錯的巨大惡樹,必是暗藏了一些可怕的底牌與實力,這點想必陛下比我更要清楚這一點。”

  朝露般的眸子閃爍著睿利鋒芒,她看著此刻眉目沉重的天子,繼續說道。

  “可是陛下仍是火急火燎的想要對趙家出手,看來……陛下是在這禦書房內,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天子緩緩放下撐著額頭的手掌,從那淺淺魚尾紋便能夠看出滄桑的那張臉龐驟然陷入蒼白。

  他緊抿著唇問道:“你如何得知?”

  牧子憂緩步上前,靜靜地看著那禦座前的書案桌麵。

  她抬起一隻手掌,淩空在桌麵平攤而下。

  掌心之下,泛起一抹淡淡的玄光,她閉眸感知說道。

  “這桌案下方另有乾坤封印,應該是藏有你大晉至關重要之物,可是封印尚在,裏麵的東西卻不在了。”

  天子瞪大眼眸,兩道濃黑的眉因為震驚而瘋狂的跳動著,他顫聲道:“你通元了?”

  能夠感知到桌案下封印的少之又少,而能夠感知到封印深處內裏的更是絕無僅有!

  而她如此微微感應,便能夠感應到其中,除了破境通元,他想象不到其他什麽可能性。

  牧子憂緩緩睜眼,卻並未急著收回手掌,她看著天子平靜說道。

  “陛下這桌案之下的封印十分古老強大,我沒辦法盡數破除,即便是破境狀態下的我,也無法取出其中之物,難道陛下就不好奇,為何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嗎?”

  天子看著她認真點頭道:“不錯,朕被此事困擾許久,還望你能為朕解惑。”

  那隻停頓在桌案上方的玉手輕輕劃動,纖薄的手掌之下,輕柔的帶出一陣微弱的輕風。

  那道輕風含有微弱的弧度,弧度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玄妙的線條。

  她的動作渾然天成,甚至一點也不快,然而她的掌下那一團虛無的空間裏,卻是爆發出了破裂的厲風之音。

  那雙好看的朝露眼眸微微眯起,清澈的雙瞳之中捕捉到了幾抹漆黑流影,掌下的玄光忽然變得急驟淩厲起來。

  幾縷透明無形的氣勁在玄光之中浮動而出,將掌下一道空無一物的虛空緊緊縛束。

  緊接著,在天子大睜震驚的目光之下,一輪原形漆黑的虛空鏡麵在她掌下硬生生的被逼迫顯現而出。

  牧子憂眼眸寒澈,看著掌下那一輪鏡麵,她冷笑道。

  “在我踏入這禦書房內,便感受到這一抹微妙而又熟悉的痕跡。”

  天子眉頭大皺,看著那魔氣森森的鏡麵,凝聲問道:“那盜竊之人……便是依靠此物盜取封印下的圖卷嗎?這小小一輪黑鏡,竟有著如此力量。”

  牧子憂微微挑眉,說道:“力量不能夠決定一切,若是這黑鏡真有這如此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被我捕捉到痕跡逼迫而出。

  隻是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而這黑鏡力量雖不強大,卻有著空間妙用,我想那盜竊之人,有著特殊的空間本領,能夠竊取此物。”

  天子的麵容變得無比難看,他沉聲道。

  “在圖卷失竊前一晚,朕便做了一個夢,夢中,朕取出桌案下的封印之物,卻不是在這禦座之前取出的,而是通過一麵鏡子。

  朕將手伸入鏡麵之中,將封印之物取出,可在取出瞬間,那物便瞬間在朕的手中消失。

  次日清晨起來,朕便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便匆匆趕入這禦書房中來,才發現桌案之下,封印依舊,隻是其中之物,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子驟然抬首,看著牧子憂問答:“你既然能夠感知到這氣息熟悉,可知曉是何人盜走朕的封印之物。”

  牧子憂手掌輕輕握緊,掌下的黑鏡瞬間被氣勁絞殺成渣。

  她緩緩垂下手臂,說道:“不是人,而是魔,詭異莫測的鏡淵魔。”

  “鏡淵魔……”天子臉色蒼白如紙:“竟然是他!”

  牧子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來天子已經知曉是何人了。”

  天子低垂著腦袋,模樣看著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止,他歎息道。

  “今日清晨,葉家影侍暗入宮內,與朕稟告,說是北離使臣有個兩個身份,一是北離太子,二為鏡淵魔。”

  牧子憂冷笑:“所以我才說,我那家族,早已有著想要與北離合作的打算,居然使用的手段都是同出一轍。”

  她看了一眼麵色難看的天子,問道:“不知遺失的是何物?”

  天子微微皺眉,沒有立即問答。

  牧子憂笑了笑:“看了陛下對我仍是心存警惕。”

  天子難得坦蕩說道:“你畢竟來自北方。”

  對於天子的疑心,牧子憂並未有多大反感情緒,倒不如說有著幾分理解。

  畢竟他是一國之君,若是輕易信人,那才是不可取的舉動。

  當然,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是,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那傻小子,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於她。

  想到這裏,她心中反而多了幾分開心。

  “不過是個遺失之物,其實陛下說與不說不重要,我隻需知道,此物對於大晉十分重要即可。”

  天子皺眉看她,問道:“你想表達什麽?”

  牧子憂說道:“你口中的那位北離使臣,可曾離開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