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六十一章:陰界往事
作者:北燎      更新:2020-03-01 15:59      字數:3102
  但在這陰界,他是王!

  陰兵則是他的臣民,若是連臣民都送於這血嬰樹了,他還有何顏麵在此界稱王!

  於是忍痛下令!

  誰知!事情早已遠超這位鬼王的預料。

  百萬陰兵,慘敗而歸!

  鬼王

  震怒!親自出馬,試圖連根拔起那血嬰樹。

  誰知經過萬年時間的沉澱,血嬰樹的根須早已深深駐紮入了三途河水內的地底深處。

  而三途河界卻是整個陰界的命脈所在,若是強行挖掘連根拔起那龐大的血嬰樹。

  陰界居民,焉能有存!

  但若是不連根拔除,直接毀其表層,也是無用之功。

  鬼王再三衡量,終究是沒能下得去手。

  既然不能毀其血嬰樹,那麽便隻能封其血嬰樹了。

  鬼王下令,嚴禁陰界之人靠近那血嬰樹。

  更是派了重兵把守三途河界,不讓閑雜人等靠近,以免送了性命。

  希望血嬰樹沒了陰兵的肉身供它進食,能夠將它活活餓死。

  不過顯然這想法是天真的,一個能夠存活於三途河界中的血嬰樹,又如何會輕易的衰敗。

  雖然沒有了食物的養分,但憑借著人間流轉下來的怨氣,血嬰樹依舊常開不敗,隻是鬼嬰的產量明顯下降了些許。

  如此一來,陰界重新回歸安寧。

  直到有一天,妖界妖王之子被人殺害,命喪黃泉。

  妖王率領大軍一舉殺到陰界,狂妄姿態,竟要強奪回愛子殘魂,行那逆天之術,將愛子複活。

  可陰界有陰界的規矩,若是魂魄沒入這黃泉倒還好說,你能夠將他複活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但如若入了這黃泉的魂魄,不論你生前來曆身份有多輝煌,都得乖乖排隊,受那輪回之苦。

  鬼王亦是個暴脾氣,被人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戰到了家門口。

  他哪裏還咽的下這口窩囊氣,振臂一呼,四方百萬陰兵受命待戰。

  本做好了一番死戰的準備,奈何左等右等,也不見妖界戰士們一人的身影。

  從宣戰到決戰,從來勢洶洶變得安靜如斯。

  饒是精明的鬼王也不禁等得抓耳撓腮。

  後命探子打聽才知,那來勢洶洶的妖族大軍竟然硬生生的被阻攔至了三途河界,血嬰樹的另一頭。

  原本妖族大軍想橫跨這三途河界,彰顯自身的意氣風發。

  奈何剛冒頭進去的先鋒隊伍,卻是被饑餓許久的鬼嬰們給吃了個幹幹淨淨。

  妖王大怒,揮軍旗下,以為這是陰界為了抵禦外敵的新手段。

  妖族大軍聲勢浩蕩,將那血嬰樹生生得給毀了個七七八八,但自身兵力卻也是傷亡慘重。

  妖王心知奪回愛子殘魂無望,便收兵撤離,回去重新造小人來彌補心中的喪子之痛了。

  這情況的轉變卻是讓鬼王著實高興,高呼有此血樹,何愁外敵來犯。

  終於,血嬰樹在鬼王心中留下的那道芥蒂經過此事終於消失,暗道它簡直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禮物。

  下令賜封血嬰樹為陰界聖樹,任何陰兵不得辱罵聖樹,不得對聖樹不敬。

  得知血嬰樹被妖界舉兵來犯,傷了元

  氣,鬼王更是犧牲一萬陰界實力不俗的鬼囚,來供血嬰樹恢複元氣。

  從此,血嬰樹的威名傳遍了整個七界。

  無人不知其血嬰樹的詭異之處,即便是強大的妖族,也難以攻克,可謂是一戰成名。

  本就強盛的陰界更是無人敢犯。

  不過無人敢犯這一範圍,卻是不包括神族。

  後來,也是不知這血嬰樹礙著了哪位神仙的眼。

  居然觸怒了虛無神界八大帝尊中排行第三幽冥大帝獨女幽笙。

  她一人獨闖陰界,一身殺氣不加掩飾,披星戴月自星辰中出現,無人敢攔!

  即便是那鬼王也感到無比的頭痛,竟是任由她將那血嬰樹上的萬千鬼嬰一劍蕩了個幹幹淨淨。

  隻是做完這些她仍不肯罷休,竟要生生掘地三尺,做那鬼王曾經不敢做的事,竟要將那血嬰樹連根拔出。

  隻是這樣…陰界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動蕩。

  鬼王如何能夠忍受一個小輩在她頭上如此撒野,正要發作。

  卻被刹那降至的幽冥大帝親臨而此,直接將他那癲狂到失去理智的女兒強行帶走。

  血嬰樹再次受到重創,卻依舊頑強的活著。

  …………

  這是月兒修習鬼道之時,所了解的陰界史記,依舊血嬰樹的誕生種種。

  在她的認知中,從未聽說過鬼嬰能夠自行創造出身體手腳。

  而如今這兩隻,可謂是鬼嬰中的另類了吧。

  雖然如今這兩個鬼東西成了她的鬼奴,而且與它們之間更是多了一絲看不見的關聯。

  但對於這種以食人為生的鬼嬰,月兒依舊是提不起半分的喜愛之意。

  也僅僅隻是將它們看做了一個十分好用的助力罷了。

  看著在她腳邊歡騰不斷的兩隻小家夥,月兒麵上沒有出現香兒所想象的初為人母的慈愛表情。

  她眉頭微皺,眼睛眯出一個並不柔善的弧度,其中散發著冷冷的光芒。

  歡騰的兩隻鬼嬰頓時身子一僵,不敢再動彈一分,跪扒在地上有些委屈的瑟瑟發抖。

  月兒薄唇微啟,顯得有些無情的道:“離我遠些!”

  兩隻鬼嬰頓時受到驚嚇一般,黑色的手腳並用,簌簌的向後爬起。

  一副誠恐不安的模樣讓香兒看了都有些心生不忍。

  月兒卻是依舊無動於衷的表情,視線微微向左方飄去。

  那裏有著一座金鼎,是葉王府早年遺留下來的,算不得什麽珍貴的東西,就是除了重,還是重。

  放在那裏無人去動,竟自己一寸一寸的重力壓迫下,深入了地底之中,露出兩隻光禿禿的鼎耳在土地表層。

  香兒與月兒她們二人閑來無事坐時,也拿過那金鼎打發打發過時間。

  試圖將那深陷地麵多年的金鼎一舉拔出,奈何即便是她們二人一同出手,也撼動不了半分。

  月兒若有所思……

  香兒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看好戲的陵天蘇,道:“少爺,你說那兩個醜娃娃真的就這麽被月兒收服了?”

  陵天蘇故作嫌棄的揮手打掉她作怪的手肘,暼嘴道:“可不是嗎?月兒姐姐可不比香兒姐姐整日遊手好閑,本事著呢。”

  香兒頓時不

  滿了,伸手就要去捏他耳朵。

  奈何陵天蘇已經不是當初沒長個兒的小屁孩了。

  經過入世的這段時光,個頭已經高了香兒整整一個頭,見此熟悉的動作,陵天蘇極為輕巧的就避開了她的小手。

  香兒撲了個空,挫敗的收回了手,道:“少爺欺負人,香兒使刀的本事也好著呢,哼,不就是個子見長嗎,若是姑奶奶我動真格的,還不是任我搓圓捏扁。”

  陵天蘇失笑道:“是是是,香兒姐姐說的是,那待會兒得空,可要好好將那血月刀給少爺耍耍看。”

  香兒其實很好哄,一記小小的馬屁便將讓她心情大有好轉。

  嘴角分明已有上揚的趨勢,卻偏偏故作不以為意:“我又不是猴子,憑什麽說給少爺耍就非得給少爺耍。”

  陵天蘇嗬嗬一笑,道:“當然了,還得看香兒姐姐的心情不是。”

  沉寂片刻的月兒終於有所動作……

  春蔥玉指指向那深入地底的金鼎,冷聲下令道:“去!你們倆想辦法給我把那地底中的鼎拔出來!”

  她口中的你們倆自然不可能是香兒與陵天蘇了。

  月兒從來不會用這般命令的語氣與他們講話,而被命令的對象,自然就是匍匐在地上的兩個小家夥了。

  得了命令的像隻鬼嬰頓時來了精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恩寵一般。

  十分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大搖大擺十分嘚瑟邁著黑色樹藤而製的小肥腿走到那尊金鼎地麵旁。

  嬰兒的臉龐上還極為人性化的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跺了跺小腳,一陣扭脖子肉手腕,一副運動前的準備動作。

  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小家夥的手腳是陰魁樹的樹藤而製,根本不可能存在關節部位的存在,此舉完全是多餘的。

  月兒有些不耐,冷冷的“嗯?”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音不重,卻是寒意十足。

  鬼嬰們與月兒之間有著無形的聯係,第一時間便貼切的感受到了這股子寒意。

  兩隻肥碩的嬰兒腦袋狠狠的抖了抖,不敢再繼續顯擺自己有了身子這個事實。

  黑色的短小手指深插入泥土大地之內,雖說在這院中,是泥土地。

  但這遍地的泥土絕不鬆軟,卻是十分密集緊湊的。

  整個金鼎已經全部沒入了這地底之內,獨留兩隻鼎耳鑲嵌在地麵表層。

  兩隻鬼嬰分別牢牢扣住這鼎耳,麵上又是一副便秘已久的表情,看著就讓人十分蛋疼。

  轟隆隆!!!

  地麵土地層層龜裂,黑色藤蔓而至的身體根須再度遊走起來,如同無數蜿蜒的黑蛇,一圈一圈的將它們身體壯大,看起來肥壯不堪。

  鬼嬰額間的那道黑色塵字忽明忽亮,隻見得兩隻鬼嬰同時用力的抬了抬手臂。

  那深陷地底的金鼎便如同兔子拔蘿卜般簡單的冒了一個苗頭。

  不過對於它們而言,它們記得月兒的命令是整個鼎全部拔出,這般程度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兩隻鬼嬰又互相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做了一個深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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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