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找上門的麻煩
作者:北燎      更新:2020-03-01 15:59      字數:3170
  真是讓人意外,他不過是進宮不到兩天,這麻煩居然就主動找上了們來。

  看這排場,想必是刻意在這等著他了。

  紫袍青年麵色不善的看著陵天蘇,沒有絲毫讓道的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這宮裏頭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位好模樣的小太監,見到本皇子,還不下跪行禮?”

  陵天蘇一時沒忍住,直接噴笑出聲。

  這大皇子,智商可真是沒下限,難不成是缺了什麽便喜歡炫耀什麽嗎?

  拋開身份不說,他自己本就與身後的那群太監們來說無一差別,可如今他主動來找茬。

  他當然知道他葉陵是何身份,竟然還敢譏諷他,讓他下跪行禮?

  莫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對於陵天蘇的無禮失笑,大皇子的臉頓時就陰了下來。

  “放肆!”

  他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是被父皇親自傳召入宮。

  理智告訴他,在這個時候,他們不該觸這小子的黴頭。

  可宮裏頭的種種傳言,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父皇十分有意將皇位傳給這個小子。

  他本是不信,可當這小子進宮不過兩日,就兩次被傳召到禦書房中,還將他的住所安排在了秦紫渃的寢宮內。

  別人或許不清楚,都認為他那父皇鐵麵無私,冷酷無情,看似對自己所有的兒女態度都一般。

  可他作為眾多皇子公主之首,卻也看得出來,父皇對那秦紫渃,卻是格外的不同,可他卻將一個異性藩王之孫貼身安排在秦紫渃身邊。

  其中貓膩,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他便再也坐立不住,前來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幾分本事!

  麵上笑容收斂,陵天蘇睃了他一眼。

  漫不經心的說道:“大皇子這是擺譜給誰看?本世子嗎?話說回來,是這宮裏頭的太監太過於膽大妄為,還是大皇子是不是眼神不好。沒看到本世子身上的蟒袍嗎?竟然能將本世子看做太監,嘖嘖,眼睛不好使,還如此勤勉進宮麵聖,當真是身殘誌堅的很呐!大皇子殿下。”

  說話間,陵天蘇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大皇子身後的眾多小太監,嚇得那群原本想為虎作倀的小太監們紛紛瑟瑟發抖。

  開玩笑,蟒袍那是藩王才配穿戴之衣物。

  他們這群太監之流,又如何能夠穿戴在身,那不是找死嗎?

  這帽子扣得可有些大!

  唉喲!我的大皇子殿下,您找茬世子的麻煩也就算了,幹啥要將劍鋒往咱們這些小人物身上引,咱們可擔待不起啊。

  犀利的言辭令大皇子麵色很是難看。

  他分明注意到了,陵天蘇在說到身殘誌堅四個字時咬字變得一字一頓,無比清晰。

  表麵上看似實在諷刺他眼睛不好使,可其中蘊含的真正意思,在場人皆是一清二楚。

  他從未見過自己,但卻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此子果然是對他來曆有所研究的。

  哼,若說你對那皇位無心,誰信!

  大皇子眯了眯眼,道:“哼!本宮想起來了,昨日父皇召見了葉家世子,如今看來便是你了,不過那又如何,即便你是世子,但本宮乃是皇子,見到本宮,依舊要行禮讓道。”

  這大皇子真是幼稚,抓著這點緊緊不放,但他可不會就這麽依著他的性子。

  “大皇子說笑了,陛下早在多日之前,便賜下了這四爪蟒袍,那便意味著本世子也是王爵之位,而大皇子除去自身的皇子身份,似乎毫無官爵在身,此事怎麽看,也應該由大皇子你行禮讓道才是。”

  他不是仗勢欺人之人,不過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他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忍讓。

  大皇子神情一滯,又是一記利劍紮在了他的心窩窩裏!

  的確,他雖為大皇子,但太子之位遲遲不定。

  他與眾多皇子也不過是長幼之別,論其身份,還是一樣。

  那目光好像閃亮的刀子似的刮過陵天蘇的臉,磨牙道:“久聞世子殿下在外學藝,近日來才歸入京,想必武藝十分精湛,本皇子倒是十分想向世子請教請教。”

  嗬……以身份威壓不成,便想直接動武了嗎?

  陵天蘇輕笑一聲,道:“在這?”

  這大皇子竟然想在天子腳下的禦花園中比試,真是腦子犯抽了不成。

  大皇子冷冷一笑,以為他是畏戰,故意找借口托詞。

  冷笑道:“此地不宜比武,不過宮中自然也有演練場所,世子可願陪本宮走上一遭?”

  陵天蘇想都沒想,直接道:“不願意。”

  大皇子身上並未佩戴掩蓋修為的寶物,他眼光毒辣,一眼便看破大皇子的真是實力,與自己同等境界,皆為凝魂巔峰。

  陵天蘇自然不會怕他,如今的他底牌眾多,即便是對上安魄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隻是這大皇子這個年紀的凝魂巔峰實力,恐怕也隻能算的上是個中人之資。

  想到這裏,陵天蘇便興趣寥寥,不願動手。

  這樣的對手,提不起一絲磨煉的手感。

  陰柔的麵容頓時笑了起來,

  大皇子越發篤定這小子戰力不佳。

  嗬,憐兒身邊的那個太監紙奴身體內有隱疾,想必被這小子打敗,也是運氣使然。

  區區凝魂中期,自然不敢接戰。

  他傲然的抬起下巴道:“世子這是主動認輸了?”

  真拙劣的激將法……

  陵天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對於一個不知禮數的人,本世子真還沒那個比試的心情,若是你現在行禮讓道,本世子也不是不能答應你的請求,與你比試一番。”

  大皇子額角青筋跳了跳,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咬牙道:“若是本宮不願意讓呢?”

  語畢,他微微側頭,陰冷的目光掃向身後的小太監們身上。

  畢竟是在宮裏頭打滾了這麽多年的,這群小太監們是何等的會察言觀色。

  立刻紛紛的動起步伐將小道去路圍得嚴嚴實實,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想著本就有大皇子在跟前撐腰,這世子殿下再狂妄,也不敢向他們動手吧。

  陵天蘇心中一聲冷笑,就這群跳梁小醜也敢攔著自己。

  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直接將手中令牌一甩,直直扔在太監群中去。

  正中一個唇紅齒白小太監的一個腦門,砸得他哎喲一聲。

  “誰給你們的狗膽!也敢攔本世子的路,活膩了不成!”

  令牌是純金打製,頗具份量,陵天蘇手勁不小,那身穿綠袍銅錢印服的小太監隻覺被砸得眼冒金星,心中又驚又怒。

  暗道,大皇子在場,這世子也該當麵用東西砸他,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個道理不懂嗎?

  待他看清腳邊那枚令牌之時,頓時嚇得冷汗直垮,我滴個乖乖,這不是陛下的禦賜金牌嗎?

  執此金牌,即便是皇宮禁衛軍,又有哪個敢攔這世子的路。

  方才是說看著這世子殿下手裏頭在甩著什麽東西,還以為他是故作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

  感情何止是吊兒郎當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的好吧。

  這可是禦賜之物,哪個有此榮幸,不都是珍之重之的放好,可你倒好,直接用來砸人。

  他們不過是侍奉主子的小太監,卻去阻攔身負禦賜金牌的世子殿下道路,這跟藐視皇權又有什麽分別。

  這不找死嗎?

  一聲清脆落地響聲,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那小太監腳底下的令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然後如同看到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腳步紛紛退後十步,讓出小道,驚恐跪地。

  大皇子冷哼一聲,不做言語。

  額頭尚且淤青的小太監哆嗦著雙手,將令牌捧起,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頭塵土,生怕擦破表皮一般。

  他雙膝跪地,跨著抖得不像樣的腿來到陵天蘇身前,腰躬成一個完美的九十度。

  雙手高舉,將令牌遞給他。

  “世……世子殿下,您的令牌。”

  他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示著他在心虛害怕。

  陵天蘇接過令牌,食指穿過紅繩,又在手中打著轉,輕聲笑道:“怎麽?不繼續擋著了。”

  臉色頓時煞白的小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道:“奴才不敢!”

  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一個走狗小太監斤斤計較。

  抬起步子準備繞開他,小太監哪裏還敢繼續擋著,用膝蓋就在地上那麽挪動著,趕緊剛開了道。

  大皇子臉色陰沉,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住。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簡直就想現在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禮節的世子。

  讓他真正體會到皇子與藩王之孫之間的區別。

  數十步的距離很短,陵天蘇很快就來到大皇子麵前,目光戲虐的看了他一眼,如同看一個小醜。

  腳步不停,與之擦肩而過,依舊是甩著令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大皇子臉色陰沉,眼珠來回轉動,忽而嘴角彎彎勾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高聲道:“世子腳步如此匆匆,難不成是趕著回清音殿與本宮的那妹妹急著溫存?”

  手中甩著令牌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斜斜的掛在他的手指之上,腳步也隨之收住。

  二人背對著背,相隔不過五步之遙,大皇子說的這番話不過是存心為了惡心他罷了。

  想必這小子也不是自願住在那清音殿中麵對著那個無聊醜陋的女人。

  可也耐不過皇命難為,他看不到陵天蘇麵上是何種精彩的神情。

  卻聽得身後聲音驟然轉沉的道:“大皇子既然知道她是你妹妹,本世子還是奉勸你一句,嘴巴放幹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