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被算計了
作者:
羽化仙王 更新:2021-06-01 21:51 字數:4970
午時,時浩軒一路前往天泉聖宗後山,還沒走多遠。
“我沒進去,我沒進去,我隻是站在靈山門外。”正想著,不遠處的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時浩軒的思緒,隨即還有嘈雜的罵聲。
“小兔崽子,還撒謊。”
“不老老實實的在山下待著,跑上來偷東西啊!”
“那個人好熟悉,在哪見過呢?”時浩軒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
“苗燁。”時浩軒隔著老遠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小靈園的苗燁嗎?
此刻,一幫天泉聖宗弟子已經將他圍住,或是嗬斥,或是譏笑,或是大罵,讓苗燁弱小的身軀不敢蜷縮著,鼻青臉腫的,絲毫不敢抬頭,像是一個犯了大罪的犯人。
“我沒上來,我隻是站在門口看的。”苗燁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低頭嗚咽著。
“還敢狡辯,找打。”一個弟子凶神惡煞的,當即掄起了巴掌。
隻是,未等他落下,他的手臂便被一隻手握住了。
“你想怎麽樣?”冰冷的聲音頓然響起,出手的自然是時浩軒,他已經認出了苗燁。
四周弟子見是時浩軒,便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雖然隻是實習弟子,但時浩軒就是一個異類,雖然很久未出來,但他的名聲依然在。
“不好好吸納日月精華,倒來欺負一個不能修煉的孩子,你們真夠可以的。”時浩軒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冷笑道,“要打,來找我。”
聞言,一幫弟子慌忙聚在了一塊。
“是他先觸犯了宗規。”許是人多勢眾,為首一個叫孫康的白衣弟子冷笑一聲。
“就是,不是天泉聖宗弟子,不得上天泉聖宗靈山,這是曆來的規矩,這個叫苗燁的小兔崽子偷跑上來,天曉得是不是上來偷拿東西的。”
時浩軒眉頭一皺,他倒是聽過天泉聖宗有這樣的規矩。
而且,苗燁雖然住在天泉聖宗山腳下,但他跟張豐年不一樣,張豐年雖然被貶下山,但依舊是天泉聖宗的人,而他是張豐年收養的,一定意義上是不屬於天泉聖宗的人。
“我沒有。”苗燁小臉兒之上滿是淚花,“我隻站在大門外,我沒有進來,是他們把我拽進來的。”
聞聲,時浩軒冰冷的眸光瞥了一眼那幫弟子。
“小兔崽子,你還敢撒謊。”為首那個叫孫康白衣弟子再次嗬斥,“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嗡!
隻聽嗡鳴一聲,時浩軒豁然抽出了巨闕重劍。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時浩軒冷冷的看著孫康,他雖然跟苗燁沒啥關係,但畢竟他是張豐年的親人。
“怎麽,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恃強淩弱不成。”那孫康扯著嗓子大嚎大叫。
他這一叫,惹來了更多人的圍觀。
“這太不像話了。”
“當了這麽久的縮頭烏龜,一出來就逞凶。”
“一定要把他送進戒律堂。”
聞言,周圍的弟子都指指點點的,一致把矛頭都指向時浩軒。
人多了,孫康更加肆無忌憚,“快來看哪!這時浩軒要仗著實力強欺負人了。”
“欺負人?”時浩軒冷笑,大步跨出,當即掄動巨闕重劍砸了過去,“那我今天就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麽樣?”
見狀,那孫康慌忙抽出了靈劍橫在了身前。
哢嚓!
碎裂的聲音當即響起,那孫康的靈劍當場就被砸斷,就連他也被震得吐血後退。
“殺人了,殺人了。”孫康躲在人群中大嚎大叫,好像要故意把事態鬧大,“殺人了,時浩軒要殺人了。”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今日我就先滅了你。”冷哼一聲,時浩軒拎著巨闕殺上前。
見狀,四周弟子紛紛嗬斥。
“光天化日,還敢行凶不成?”
“難怪林師姐說你煞氣重,果不其然。”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嘛!非要動武嗎?”
“滾!”時浩軒一聲暴喝,當即掄動巨闕。
現場頓時陷入了混亂,有那白衣弟子和暗中的同夥添油加醋,以至於不止一個弟子湧上來,或是指責,或是嗬斥,或是大罵。
“把他送到戒律堂。”當第一個弟子動了真氣,便接二連三的有人出手。
混戰一觸即發,不久便有血光呈現。
時浩軒麵帶冷笑,但凡衝上來的弟子,都被他一劍扇飛,就這幫弟子還不夠看。
依稀間,他還看到躲在人群後的孫康露出了奸詐的陰笑,看架勢這眼前的一幕,他已預料到,而這一切,都好似早就預謀好的。
弟子聚眾毆鬥,驚動了戒律堂的人。
很快,就有戒律堂的人強勢介入。
來人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弟子,臉龐白皙,手持著折扇,乃是戒律堂的首徒,徐明河。
“門規禁止私鬥,難道不知嗎?”徐明河輕搖著折扇,掃了一眼受傷的弟子,又瞥了一眼時浩軒
“徐師兄,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又是那孫康,捂著胸口,聲淚俱下,他雖然修為平平,但這演戲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好。
“徐師兄,這時浩軒視門規於不顧,你可不能姑息啊!”
“仗著實力強,肆意欺淩同門弟子。”
“光天化日,實在可恨。”
現場當真是群情激奮,有些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當場就把時浩軒拉出去淩遲處死。
聽著四周的喧罵,徐明河看向了時浩軒,戲虐一笑,“時浩軒,跟我去戒律堂吧!”
“我要說不呢?”時浩軒神色淡漠,拎著巨闕,就要動手,卻是被身後的苗燁擋在了身前。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吧!”苗燁很是恐慌。
說著,他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替時浩軒求饒,一邊叩頭,嗑得腦門都溢出了鮮血,隻想憑自己弱小的身軀,替時浩軒擋下所有罪責。
這一幕,看的時浩軒心頭一顫,
“年輕人不懂事,饒他一次吧!”蒼老的聲音響起,張豐年拄著拐杖急匆匆的趕來,蒼老的身軀,很是佝僂,一個勁兒彎腰賠罪。
聞言,徐明河輕搖著折扇,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豐年,玩味一笑,“張豐年,你都被貶下山了,這裏的規矩你應該懂,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徐師侄,你就看在往日…。”
張豐年還想說些什麽,但卻被時浩軒打斷了。
時浩軒生生將跪在地上的苗燁拉了起來,而後拉到了自己身後,看著蒼老的張豐年,心中滿是湧動的暖流,笑道,前輩,帶苗燁回去吧!我沒事。”
說著,時浩軒冷笑一聲,“我跟你走。”在走到孫康的身邊時,時浩軒冷冷地說道:“今日之事我記住了,你給我等著。”說完,時浩軒就朝著戒律堂的方向走去。
時浩軒從來不記仇的,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而孫康並沒有在意,隻是得意一笑,好似知道時浩軒會出不來似的。
冰冷威嚴的大殿上,湧滿了人影,各個對著中央指指點點,甚至是憤恨的咒罵。
中央,時浩軒並沒有多麽害怕,很是愜意的坐在椅子上。
他神色悠閑,一言不發,卻是早已想通了很多事,今日發生的一切,並非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的陰謀,為的就是陷害他。
漠然的側首,時浩軒看到了人群中的正在陰笑的孫康。
劃過孫康的臉龐,時浩軒看到了孫康腰間掛著的腰牌,腰牌上地陽峰三個字雖然不大,但落在他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他已經猜出這就是地陽峰專門針對他的陰謀了,他是不解,他都許久未正麵和地陽峰發生衝突,為什麽地陽峰還要針對他?難道是他敲悶棍的事情敗露了嗎?
他仍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徐明河。
“師尊他老人家閉關,今日一事,由我全權處理。”徐明河悠閑的搖著折扇,一副大義凜然、鐵麵無私的神態,隻是當看向時浩軒,嘴角流露的卻是戲虐和玩味。
“肆意傷害同門弟子,時浩軒,這一罪你可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冷笑一聲,時浩軒沒有過多的解釋,知道這就是陰謀,說多了也是廢話。
“這麽說,你是認罪了?”
“我認不認罪你又能怎麽樣”
“既然認罪,那就好辦了,按照門規第九條,肆意傷害門派弟子,當以火鞭加身,即刻執行。”
“火鞭?”聽到這個詞匯,殿中的弟子都咽了一口口水,似是知道這刑罰的嚇人。
“這下時浩軒有的受了。”
“你說他能挨幾鞭。”
伴隨著四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兩側當即便有戒律堂的弟子走上前,將時浩軒用鐵鏈鎖在了在架子上,他的上衣也當場被扒了下來。
很快,一條燃著火焰的皮鞭被呈了上來。
“時師弟,痛的話,可以叫出來。”徐明河接過了火鞭,眼中滿是戲虐玩味。
此話一出,徐明河冷笑一聲,手中的火鞭當即揚起,就在他動手之時。
“混蛋,你給我住手。”一道暴怒的聲音傳入大殿,引得許多弟子側眸,包括時浩軒。
當看清來人時,時浩軒一陣錯愕。
而徐明河並沒停手,隻見一道紫色的劍氣疾馳斬來,徐明河見狀有些心驚趕忙閃躲,但還是晚了
,他被震的噔噔後退,一陣趔趄,差那麽一點他就廢了,嘴裏湧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了幾分。
這一幕看的大殿裏的人都豁然寂靜,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甚至都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徐明河乃真靈境三重天,被人一道劍氣給震的喋血後退,那人得多強。
“我他媽讓你住手你沒聽到?”終究現場的寂靜被一道暴怒的聲音打破。
來人是一名白衣弟子,子臉的怒容,仔細一看,可不正是那日內門遇到的馬龍嗎?
“這人好眼熟?”
“在哪見過呢?”
“他不是內門戒律堂首座的弟子馬龍嗎。”
周圍的弟子看著那白衣弟子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也認出了他是誰。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馬龍冷冷的看著徐明河。
“不知是馬師兄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徐明河也認出了馬龍,擦了擦嘴邊的鮮血,趕忙行禮。
“不知馬師兄大駕所謂何事。”徐明河悠閑一笑。
雖同為戒律堂的弟子,但馬龍的身份比他高,他不得恭恭敬敬的。
馬龍不停地深呼吸,強忍著痛扁徐明河的衝動,一看就是個暴脾氣。
平靜了內心的衝動,馬龍瞥了一眼時浩軒,給了他一個一切有我的眼神。
“這件事你調查過沒有,怎麽能隨便動刑。”不知為什麽,馬龍一看到徐明河這張臉就想扇他幾巴掌。
“此事已查清,周圍圍觀弟子都是證人,那些還有許多受傷的弟子。”徐明河俯身說道。
“放你娘的屁。”馬龍大罵。
聞言,徐明河的臉色也不好看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侮辱他,他能高興才對。
時浩軒就很愕然了,他與馬龍還是有些恩怨的,但現在馬龍明擺著是來救他的。
“此事,師弟就能解決,不勞煩馬師兄了。”徐明河沉聲道。
“你能解決?你調查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嗎?你什麽都沒調查就盲目定罪,你算個什麽東西。”馬龍氣急反笑,不停地大罵徐明河。
周圍的弟子也是很愕然的看著,不敢說什麽,最駭然的就是孫康了,如若今天時浩軒能活著出去,下次死的就是他了。
他們確實算計好的,並沒有撩到馬龍會來。
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是豁出去了,“馬師兄,此事全是時浩軒的過錯,您要是一再包庇,恐怕…。”
嗯?
時浩軒聞聲側眸,目光冰冷,這明顯的就是想至他於死地啊。
“滾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馬龍一掌掀翻了孫康。
“馬師兄,您不要太過分了。”徐明河陰沉臉,要是能打得過,他絕對動手了。
“我過分?你都沒調查事情的原委就動刑,你不過分?”馬龍冷笑道。
“馬師兄,你管的太寬了吧,這是外門的事情,還輪不到內門插手吧。”徐明河冷冷的說道。
“外門的事情?”馬龍冷笑一聲,“你沒那個資格了,這件事我還就插手了。”說完,馬龍揮劍斬斷了綁住時浩軒的鐵鏈,又給了他一件嶄新的道袍換上。
“馬師兄…。”徐明河剛想說什麽就被馬龍一掌打暈了。
“你們有意見嗎?”馬龍冷笑的看著那群圍觀的弟子。
“沒有。”圍觀的弟子很默契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有意見,盡管提出來,我下手會輕點的。”說完,他強勢的拉著時浩軒走了。
圍觀的弟子心裏都想罵娘,什麽叫有意見盡管提,我們敢嗎,真靈境的都撐不住你一掌,更何況我們這些入微境的。
呼。
見他離開,眾弟子才鬆了一口氣。
“這也太強勢了吧。”
“呼,好嚇人,剛才真的好緊張。”
“話說馬龍在內門,為什麽會來幫助時浩軒。”
“這誰知道啊。”
馬龍一走,那幫弟子又不停地議論著。
“我覺得我們還是別再這呆著了,要是他在回來了,我們還是走吧。”一個弟子提議要離開,紛紛附和著,隨即都離開了戒律堂。
有一個地陽峰弟子心地好,走到昏厥的孫康跟前,拉著他的一條腿離開了。
“你為什麽要幫我。”一路跟著馬龍離開,時浩軒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哥讓我來的。”馬龍無奈的說道。
“我大哥怎麽知道我被送戒律堂了。”
“這個我就…”馬龍剛想說什麽就被打斷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覺得我是怎麽知道的。”一道帶著指責語氣的話語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