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站起身，將茶壺茶杯移到別的桌上，從米粒戒裏往外掏大盒子和小盒子，然後打開其中一個大盒子，拿出折疊起來的燈具，再打開燈泡盒子取出一枚燈泡裝好，再打開底座上的一處小蓋子，往裏麵投放了兩粒下品靈石，最後撥動開關，燈泡亮了，並將桌麵照亮了一大片。

  “人工發電的台燈。”

  “……好亮。”傅熙驚愕得舌頭直打結，他把手伸到燈泡下，手心裏哪怕是一些很淺的掌紋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很穩定，不像燭火時明時暗。”

  “是的，穩定的電流和電壓帶來穩定的照明。如果發現光線明明暗暗或者幹脆不亮了，要麽是要麽是靈石耗盡，要麽是底座的發電盤壞了，要麽是燈泡壞了。”

  “燈泡壞了換燈泡？”電流電壓什麽的沒聽懂，但想來肯定是這人工發電的相關術語，傅熙沒細究這陌生名詞，他先伸手從紙盒裏拿了一枚新燈泡在手上研究，“底座壞了換整個燈具？”

  “嗯，是的，燈具和燈泡是分開的，哪個壞了換哪個。”盧小曼又掏出一枚實驗時用壞的燈泡，指著裏麵的燈絲給傅熙看，教他怎麽判斷燈絲好壞，“燈絲燒斷了就不亮了，按照實驗結果，一枚燈泡能連續使用一年以上。”

  傅熙拿著那枚壞掉的燈泡，換了好幾個角度才看出來燒斷的燈絲，再對比手上另一枚好的燈泡，點點頭，學會了。

  “這背後的原理我就不問了，反正你說了我一時也聽不懂，我隻管會用就好了。”傅熙笑著將壞掉的燈泡還給盧小曼，將好的放回盒子裏。

  盧小曼也是嗯嗯嗯地點頭，抬手擺弄了一下燈杆和燈罩，“傅師兄，這燈具的燈杆和燈罩角度可調，調整好後一般就不用動了。”

  傅熙立刻起身，收好煉體陣盤，提起台燈，“許師妹在客廳稍坐片刻，小曼你跟我去書房，幫我弄一弄。”

  許君燕一句話都沒說，眼睜睜看著傅熙帶著盧小曼去了後麵，她的目光掃過留在桌上的東西，藏在桌下的雙手絞在一起，手指頭發白。

  書房重地閑人免進，所以區分內外，能被主人家請進書房的都是信賴的自己人，盧小曼進了傅師兄的書房，而自己幾次前來討教問題都是坐在客廳。

  許君燕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她和傅熙的煉丹天賦是一樣的，都是火木平衡的雙靈根，又是一男一女，她以為憑此特點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比旁人親密一些，可是從新弟子的第一堂煉丹課開始，傅熙就認定了盧小曼的天賦最好，煉丹師洞府裏最重要的私人地盤煉丹室，盧小曼都去過無數次，而她至今卻隻能在客廳坐著。

  真是不甘心。

  盧小曼跟著傅熙進了他的書房，等著傅熙把鋪滿了紙本的大書桌清理出來，然後讓他照平時習慣坐下，知道他是右撇子，將台燈在左側桌角放好，燈杆和燈罩都調整好角度，讓燈光正好照射在他麵前的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