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葉舟、葉璃和鳳歌圍坐在一張方桌，桌上鋪著紙筆，席默坐在葉舟身後的客椅上，見她進來，招手讓她坐到身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小茶幾，他從茶盤裏給她拿了個幹淨的茶盅滿上一杯茶水。

  “你來很久了嗎？”盧小曼一邊坐下小聲地與席默耳語，她把小獅子放在大腿上，一手攬著防止它掉下去，一手接過茶盅小口小口地抿著，關陽葉市的地理位置也處在冬季，哈氣成霧，滴水成冰，屋裏有陣法控製四季如春，但一杯熱茶下肚還是很舒服的。

  “沒有，剛一會兒，正好喝了第一道茶。”席默見盧小曼的茶盅幾口就見了底，執起茶壺又給她滿上一杯。

  “現在什麽情況了？”

  “關陽劍派的掌門文曜道君回信了。”

  “道君？什麽境界？”

  “煉虛。”

  盧小曼吐了吐舌頭，“掌門要煉虛境界啊。”

  “嗯，說來殘酷，如果無望進階到大乘，就會看看是否適合培養成掌門。”

  “……啊！”盧小曼瞬懂席默的意思，掌門文曜道君已經無望大乘，以後見麵時說話要注意分寸。

  “練氣、築基和金丹是弟子階，元嬰、化神和合體是骨幹階，煉虛和大乘才是長老階。”

  “嘖，風鳴界的大小門派，金丹和元嬰就是長老階了。”盧小曼很是直觀地感受了一把兩個大世界的差距。

  “我們外力這麽多，隻要自己不放棄，總會好起來的。”

  “嗯，希望如此吧。”盧小曼揉了揉小獅子的耳朵，“文曜掌門的回信說了什麽？話說他們回信也挺快的。”

  “能不快麽，王澈帶隊回到宗門後他就先趕著複命，用他金丹期大師兄的身份求見掌門，葉璃用她的名義給王澈發拜貼時，王澈正跟掌門說這事。”席默從茶盤底下拿出一張信紙遞給盧小曼，落款是王澈，內容就是席默剛才說的那些經過。

  “掌門的回信怎麽說的？約了哪天見麵不？”

  “還沒有，一年到頭年底最忙，關陽劍派也在忙年底總結，這兩三天內掌門和長老們都騰不出時間來，老師哪一天能和掌門見麵現在都不好說。”

  “那就讓他們忙著，我們留在這裏玩，那些千金大小姐被拘禁一天，顏麵盡失，肯定要找機會報仇。”盧小曼搓搓手，戰意昂然，“我正手癢呢。”

  “你就是想找人打架。”

  “那當然啦，在山裏呆了一個半月，天天打動物，我迫切需要一場人與人的正常較量來檢驗我的實戰水平。”盧小曼最後半句話說得很是冠冕堂皇。

  葉舟回頭看了盧小曼一眼，以為自己吵到了老師和葉璃談正事，盧小曼縮起脖子閉了嘴，但葉璃卻是機靈地舉手說話。

  “如果想引人注意的話，今晚在如意戲院有新戲首演，名角兒，人會很多，戲票上個月就全賣完了。”

  “聽戲？”盧小曼嘴角抽了抽，“我對戲曲的鑒賞力為零，我擔心我會直接睡著。”

  “啊？”葉璃和鳳歌都麵麵相覷，一下子沒了再做介紹的底氣，“……這個戲應該不可能讓人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