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處刑？這遊街似的，就是公開處刑？”盧小曼回頭看了一眼那麽多人行去的方向。

  “不止如此，拘禁的地方也是公開的，那裏叫做空牢，空空如也的意思。這裏是葉家堂所在的主幹道，拘禁的地點在整個坊市的西南角，從人流最密的鬧市步行過去，一路上什麽顏麵都要丟光，空牢那裏也不是圍牆監牢，而是畫地為牢，地上都是一個個的方塊格子，人扔進去不到時間出不來。”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客棧的大門，盧小曼向迎客的夥計出示了小院的禁製陣盤，馬上有人前頭領路，帶他們倆過去。

  知道這是自家三位祖宗，帶路的夥計頭都不敢抬，但是素質不錯，緊張歸緊張，每當有拐角或台階的地方都會停下腳步示意，兩人一邊走，一邊繼續聊天。

  “那麽，這坐牢是什麽感受？”

  “極度無聊。”大橘貓掃掃尾巴，小聲地開口，“空牢就是單向的小空間，人在裏麵可以照常看到外麵的景物和聽到聲音，就像隔著窗戶看外麵一樣，但外麵的人卻聽不到牢內人的聲音，隻能看到動作，就像對方在演啞劇一樣。”

  “空牢那邊人流多嗎？”

  “多呀，像這經營多年的葉家坊市，早就寸土寸金，沒有冷清的地方。”

  “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坐牢的囚犯？”盧小曼眉毛一挑，已經能想象那些世家小姐們這拘禁一天是個怎樣的煎熬。

  “對，不光能看到，還會圍著指指點點，而牢裏的人隻能承受，無處可躲。”

  “噗，這對那些大小姐們來說，可是身心的雙重摧殘。”

  “看她們找麻煩的架式，這麽幹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趁此機會算一算舊賬也好。”

  “還有仙河界的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跟在我們後麵回來。”

  “他們很難回來，已經被驅逐出境了，全宇宙的葉家老鋪都不再允許他們踏入，除非他們的家族有辦法接人回來。”

  “幾時辦的？！”兩個小孩都一臉詫異。

  “就在你們吃午飯的時候。”大橘貓爪子一搭，從席默的手上跳到他肩上，“驅逐出境本就是一道懲罰，隻是甚少使用而已。”

  “啊呀，我都有點同情仙河界的那一夥世家子弟了。”盧小曼嘻嘻笑著，毫無半分同情的意思。

  “因果輪回罷了。”大橘貓掃掃羽毛樣的大尾巴，一臉淡定，“更何況，我的地盤我做主，開店做生意的誰會喜歡惹是生非的客人？”

  他們邊走邊聊，很快就跟著帶路的夥計來到了他們入住的小院，兩個相鄰的院子共用一堵牆，隔壁樂綸三人住的那個已經升起了防禦陣，顯然他們正在裏麵休息，搞不好還不一定知道先前外麵的一場熱鬧。

  盧小曼和席默沒有去打擾他們仨，他倆先來到自己住的小院外，插入充當鑰匙的禁製陣盤，院門打開，他們走進前院，就見一個漂亮的大姑娘急匆匆從屋裏跑出來，雖然一身整齊幹淨，臉上卻是化妝品都遮蓋不住的憔悴，好似近段時間以來飽受高強度精神重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