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綸竟然落在了崩塌的地方？！”席默頓時覺得自己差點被大浪拍死在水底不是最倒黴的。

  “小世界崩塌會是什麽景象？來得及救他嗎？”盧小曼看看大橘貓，又看看席默。

  “小世界崩塌，空間不穩定，到處都是縫隙和錯位的空間碎片，如果掉進縫隙裏，那麽不知道會被卷到哪一片虛空中，死定了；如果是撞在了錯位的碎片上，人也會被直接切成碎片，也是死定了。”

  “也就是說，不管哪樣結果，都是死定了。”盧小曼一下子覺得有點口幹舌燥，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老師，崩塌會很快嗎？這片丘陵會不會消失？”席默問。

  “不會的，葉之他們混在散修裏麵最先進來，他們的第一要務是找到小世界的邊界，找到了邊界才好動手支撐整個世界，如果碰到了正在崩塌的地方他們會做好安全防護，阻止崩塌擴大。”大橘貓搖搖頭。

  “對，不能指望葉之他們，他們要做好整體的準備才會進行空間穩固和支撐，樂綸沒有時間等那麽久，我們隻能硬闖。”盧小曼明白了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情不自禁地有些緊張起來。

  “現在是考驗你們膽量的時刻了，硬闖一片正在崩塌的空間非常危險，如果害怕，可以先進空珠裏等著，但我要說這是一次很難得的體驗，在學習空間法術之前，見識過空間崩塌，對日後正式學習空間法術有各種好處。”

  “怕是肯定怕的，但我不想在空珠裏等著，我就想這樣硬闖一次。”席默微笑著側臉看向盧小曼，“你懂的？”

  “懂！”盧小曼嘻嘻一笑，沒大沒小地摸了一把大橘貓的尾巴，“有老師在，我們不會遇險，最多就是害怕。”

  “想清楚了？跟我硬闖？一旦出發可就沒有後悔藥了，那片地方可能也有很多修士正在生死邊緣掙紮，你們有可能會看到很多殘忍的畫麵，而我是不會救那些無關人類的，你們隻能一路看著，看著他們去死，被卷入空間縫隙，被空間碎片切成碎片，你們會充滿了無能為力的挫折感，這種感覺有可能會在日後成為折磨你們的心魔。”

  “我懂。”

  “我懂。”

  盧小曼和席默突然異口同聲，然後兩人都驚訝了一下，四目相對，又一起笑了起來。

  “先別笑得這麽早，萬一尋天宗的弟子也陷入了危險境地，你們也得眼睜睜看著。”

  “萬江界出事的時候，我已經眼睜睜看過一回了。”

  “盧家山莊被仙界通緝犯摧毀，我也受過深切的折磨了。”

  “既然你們都想明白了，那坐穩了，我們出發。”

  修行這條路得自己走，但麵對風險可以選擇是硬闖還是回避，這都是各人做決定的私事，旁人沒資格指責是對是錯，哪怕葉舟身為老師能做的也隻是說明風險，然後讓小孩子自己選擇。

  而這兩個聰明孩子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親身體驗的機會，反正死不了，那就大膽地嚐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