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順利地把嫌犯範圍縮小了吧？”兩條小黑龍得意地甩著尾巴。

  “外門庶務堂那麽多人，能和內門管分例的築基弟子建立關係，這個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庶務弟子，難道是管事？不然雙方不光是差著輩分，還差了年齡，必須要有一個共同點才能把人召集起來方便他下藥啊。”

  “是啊，差距這麽大的一夥陌生人，什麽方式締結的關係最可靠？”

  “姻親！”席默心裏明鏡一樣透亮，“姻親是個大圈子，姻親關係最讓人抹不下麵子，庶務繁瑣，人員來往複雜，能做到管事除了有家族背景撐腰以外，個人也要有本事坐得穩那個位子，這個在背後坑小曼的一定是某個管事，不需要他也分管分例發放，他隻要憑著姻親關係，就能輕易地請到想請的人喝茶吃飯，趁機下藥。”

  “很好，進展不錯，外門庶務堂所有的正副管事一百多人，想想看，手上現有的情報結論裏，還有什麽能利用起來繼續做分析？把嫌犯的範圍再縮小一點點。”

  “還、還有什麽？”

  “還有的，並且就在剛剛討論過，你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兩條小黑龍相當有傳道授業解惑的派頭，耐心地引導著席默慢慢思考，小黑龍隻是在龍族裏麵是剛成年不久的年輕人，但相對人類來說，它們是名符其實的充滿了智慧的前輩。

  席默坐不住了，他繞著桌子一邊轉圈一邊思考。

  “剛才還有什麽討論過的結論被遺漏了？”

  “有的。”

  “呃……”席默繞著桌子又轉了兩圈，猛地停下腳步，“錢！那三萬靈石！”

  “對了，那三萬靈石，什麽人做到了管事還這麽看重靈石？”

  “不、不知道……”

  “想想啊，管事是有人送禮行賄的，天天好處不少拿，比底下做事的庶務弟子賺得多，日子好過得多。”

  “不缺錢的管事還每月盯著三萬靈石，他很缺錢？天天有人送禮的管事還會缺錢用？庶務堂難道還有掙不著好處的窮管事？”

  “嗬嗬，對呀，庶務堂怎麽會有不掙好處的窮管事？管事們可是自家家族實力的一個象征。”

  “要麽管事本人缺錢，要麽管事家裏缺錢，或許是養育孩子要錢，或者作為被家族送上管事位子的代價要回饋好處，總之都跟錢有關，否則難以解釋為什麽明知被揭露的危險卻始終不停手。”

  “是啊，外門庶務堂裏麵缺錢手緊的管事，這就比較好找人了吧？”

  “是的，一開始隻是想整人，看小曼鬧一場，毀她名譽，那三萬靈石就當是筆外快，但她始終沒動靜，那邊每月三萬拿順了手，加上本身又缺錢，也就懷著僥幸的心情，能多拿一次就拿一次。”

  “沒錯，可以破案了。”小黑龍甩著腦袋，“趁著現在記憶新鮮，趕緊給執法堂寫信，把你的分析過程寫下來，我們隻是普通弟子，可不了解宗門內各個家族錯綜複雜的姻親關係，接下來隻有執法堂能最快鎖定嫌犯。”

  “哦哦！”

  席默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伏在茶桌上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紙，為了追求寫字速度也顧不上筆跡工整，反正能辨認就行，然後用快遞符發給了飛陽真君。

  大橘貓安靜地旁觀完小黑龍的指點過程，仰頭打個大哈欠，盤成一個大圓球又臥下了。

  陽光正好，睡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