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翻了個大白眼。

  “上界。”

  “上界？什麽上界？猜謎？”賀峰皺起眉頭，以為楚瑞在說謎語，然後在楚瑞的瞪視下，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哦，上界！他們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說了是神話。”

  “神話也行啊，再不濟也能當個解悶的小話本，說說，書上說了什麽？”

  “說什麽我們這個大宇宙的最高規則是天條，仙帝為人界之主，仙人違反天條會被投入仙獄，有個仙獄長掌管仙獄的一切，與仙帝不和，兩人見麵就打架，但他倆戰力都屬於頂尖仙人，所以無人能勸架。”

  “這故事我喜歡，你看完了借我看看。”

  “還有一本書上說，仙帝和仙獄長各自的師尊就是關係不和，延續到了徒弟這一輩同樣沒法好好相處，偏偏徒弟們又爭氣，分別坐到了人界至尊的位子，於是仙界就很熱鬧，支持仙帝和支持仙獄長的勢力成天掐來掐去。”

  “嗯，這不像神話，這更像小話本。”

  “但是另一本書又說，這兩位至尊的師尊也是至尊，關係其實不算惡劣，因為這兩個至尊就是被這兩個師尊共同教導的。”

  “這想法奇特，有新意。”

  “你想看哪一本？”

  “你手上的都借我看看，挺有趣的，真敢編呢。”

  “那書鋪有趣的書多了，我上次看到一本說是仙界人物關係史，說仙獄長的直接師尊是畢山劍尊，看這有名有姓，像真的一樣，當時覺得不感興趣沒有買。”

  “畢山劍尊？是我們劍修祖師爺的那個畢山？這個編得還有點道理，至尊的劍尊教導出的弟子做到了仙獄長，這個人物關係史有點意思，應該買回來仔細看看。”

  “你真信啊？”

  “起碼這個畢山的名字沒假吧，人像還供在祠堂呢。”

  “嗯，行，下次再去葉家巷就把這書買回來看看。”

  “一切故事的靈感都有個出處，仙界小話本的靈感，搞不好就來自這本人物關係史。”

  “而這本書也極有可能是某個作者瞎編的。”

  “但是畢山這個名字是真的。”

  “對，畢山這個名字是真的。”

  兩個男孩一邊閑聊，一邊留意著盧小曼和席默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們身上防禦符的靈光黯淡下來，立刻停止了聊天，專注地看著他倆慢慢退回來。

  喘著粗氣，麵紅耳赤，一臉汗水。

  “你倆在閑聊。”席默扯著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以陳述的語氣指出賀峰和楚瑞的不專心。

  “呃……”一頭汗的席默氣勢驚人，他倆不敢辯駁。

  “別被小師兄嚇到了，你們是正常家庭出來的孩子，沒遭遇過充滿急迫感的事情，一貫放鬆很正常。”盧小曼雙手叉腰喘著粗氣走過來，從獸頭納戒裏拿了兩瓶果汁，遞了一瓶給席默。

  “呃……這樣說就更讓人難堪了……”

  賀峰和楚瑞立刻想到席默是怎樣來到宗門的，家族被敵人滅門的可憐孩子，內心裏充滿了要報仇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