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剩下我們倆嘍，是要繼續做功課，還是洗洗睡呢？”

  鳳媛雪白的胳臂環在盧小曼胸前，盧小曼枕著她的胸抬頭看她。

  “我想聽故事，老師說我要惡補很多知識。”

  “是的，對你小師兄來說是常識的東西，對你通通都是知識，但是那些事我不講給你聽，已經定了由你小師兄教你。”

  “為什麽非得要他告訴我？”

  “因為他是萬江界人，萬江界遭此大難，怕他會因此生個什麽病來著，跟精神有關的，那是個新名詞，第一次聽，名字好拗口，我沒記住。”

  “創……創……創……創傷後應激障礙？”盧小曼想了想，憋出一個詞，她都沒想到葉舟妖尊當初從她的記憶裏還拿到了這個疾病名詞。

  “哦，對對對，是這個！”

  “哦，確實有可能，這種病每個人的表現症狀不一樣，他要是表現出社交障礙，拒絕融入新環境，還挺麻煩的，我們沒有精神科大夫。”

  “是吧是吧，所以你想知道的那些知識，讓他告訴你，強迫他說話。”

  “他要是不理我怎麽辦？”

  “我們會觀察他的，趁著這幾天給他治療，會觀察他的精神情況，如果不行，就不會再送回來了，人從精神上垮了，天資再好也沒用，隻當劍尊大人沒收過這個小徒弟，你也沒有小師兄了。”

  “如果他不是我小師兄了，那我還要不要叫畢山劍尊做師尊呀？”

  “嗬嗬嗬嗬，他仍然是你師尊呀，已經答應的畢山劍，賴不掉的，然後重建畢山劍尊道統的重擔就交在你一個人身上了，本來還能兩個人分擔一下的。”

  盧小曼頓時皺起臉，“我一定天天祈禱小師兄早日康複！不能什麽事都我一個人做啊！”

  “萬江界那麽混亂的情況下都能被劍尊大人救走，暴露在虛空中還能活下來，他的氣運和你不相上下，應該不至於這麽輕易的毀在精神疾病上，不用太擔心他。”

  “萬江界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有多少人逃生了？兩個師尊的門徒和子弟逃了一半人口麽？”

  “你覺得萬江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萬江界表麵是水，人口都生活在浮島上對吧？法術的餘波掃過來，浮島肯定都化為了塵埃，塵埃遮天蔽日又有足夠厚度的話，就會擋住太陽，沒有了陽光，這個世界會迅速失溫，水結冰，文明結束，進入冰河時代，生命重新開始。”

  “差不多吧，萬江界現在確實是塵埃遮天蔽日的景象，被仙人的法術餘波掃到的那一半世界，除了經葉家老鋪逃掉的修士以外，其他人都死了，另半邊世界現在還在撤離，修士們都逃光了，剩下的都是凡人，我們要把活著的人全部帶走，讓萬江界重新自我演化，誕生新的本土生命。”

  “那自己人呢？逃生了多少？”

  “這倒是逃生了大部分，幸虧畢山劍尊在那裏，沒有他的話，他那麽多的門徒都要一鍋端，煉虛劍修會，大乘修士都來了，死一個都是天塌了的大事。”

  “煉虛劍修會，來了那麽多頂階修士出席，要是有什麽人對畢山劍尊不滿，想讓他實力受損，這倒是個好機會。”

  “為了毀掉畢山劍尊的高階門徒子弟而故意毀滅一個世界？這個陰謀論可有點驚悚，何況這樣做的代價也很大，等於直接惹怒妖尊和劍尊兩位大人物，後果非常嚴重，這是要挑起戰爭呀。”

  “如果不是有隱患，老師又何必擔心在劍尊已經重傷的前提下，他若不露麵會影響到兩個師兄對仙界的統治？”

  鳳媛拍拍盧小曼的腦門，沒有接這個話題，隻是推她站好。

  “走走走，今晚不做功課了，洗洗睡，我半夜要出去轉一轉。”

  “大半夜的轉什麽？”

  “我可不是單純的聯絡官，收集情報也是我的分內事，坊市裏都是不夜天，有很多有趣的情報，順便觀察一下城市格局，找一找將來開鋪子的地盤。”

  “你連個手下都沒有，你的情報都是怎麽傳遞？你一個人管一個世界？”

  “對呀，一個世界隻有一隻火烈鳥，也隻需一隻火烈鳥，隻要我們想聽，沒有我們聽不到的秘密。”

  “這麽牛逼！那就幫我在門派裏聽一聽花秦兩家的秘密吧，他們的家族關係，親戚、朋友、敵人，利用能利用的情報，將把柄抓在手上，他們若是還不安分，直接坑死，省得煩人。”

  “沒問題，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