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以陣旗掩護自己，飛到與盧小曼身高相當的高度，就躲在人群後頭偷拍少男少女們步入城主府的畫麵，上萬人的臉都逐一記錄了下來，並一直持續拍到城主府大門重新關上的時間。

  大門一關，看熱鬧的百姓也都散了，為了讓這個時間證據更有說服力，葉舟還多拍了一些人群四散離開的畫麵，才收了影音石與盧小曼會合。

  走，我們去逛街，這次多買些本地特產，帶去宗門賄賂那些高階弟子和各級管事，花家人要收拾你肯定也要先跟他們打好招呼，你的禮物一送，讓他們多幾分掂量。

  就怕勾起了那些人的貪欲。

  盧小曼對賄賂宗門內的管事沒什麽抵觸，肩上扛著貓咪就往城裏有名的店鋪走，俗話說入境問禁、入國問俗，她來到這個世界，自當遵守這個世界的風俗傳統。

  有貪欲好呀，每多一個人都是你的磨刀石和墊腳石。葉舟低頭蹭蹭盧小曼的臉，隻要你拿下兩個一品師的資格，你在外門的地位就穩了。

  我現在對先拿一個資格都沒有信心，盧家的啟蒙教育可能隻相當於宗門內的初級課程。

  那就開小灶唄，有我在呢，你要是不能一次過關才是丟我的臉，先說好，我不接受補考這個結果。

  呃……老師你偷來的記憶裏有考試方麵的情報麽？

  有。丹符器陣四門，每門有三級課程，考試就平攤到每個月，看似月月都有一次考試，其實每一門的每一級別都是一年一次。

  一切順利的話，拿到一個一品資格最少三年時間。盧小曼眉頭一皺，那我豈不是四門課要同時上？時間排得開麽？

  排得開，白紙一張的新人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在哪裏，往往都是一口氣同時四門，咬著牙撐完一個初級課，考試不合格就拉倒，不考慮補考的事，宗門並不強製要求報名上課的弟子就非要拿到一品資格為止，每次翻倍的補考費就是阻攔天賦不夠的弟子的門檻。

  我對外門的四藝一品師的人數不太樂觀，十比一的比例有麽？

  你真是太樂觀了，外門總人口其實有將近十萬人，十比一，一萬個一品師？哼，攔腰一斬的人數都沒有，確切人數是四千都不到，這還是丹符器陣一品師全加在一塊兒的結果。

  淘汰率這麽高？

  因為沒有認真學嘛，凡事就怕認真二字，心思不在這上麵，有什麽用？最能沉下心的反而是那些家族子弟出身天資不夠的年輕人，他們的人生路線已經劃定，隻能按部就班地走，反而就比別人更專注。排除掉這些人之後，再想想二十比一的淘汰率就不奇怪了，哪怕尋天宗規定外門弟子中拿到了一品師資格的人都可成為對應山峰的記名弟子，也還是吸引不了太多人好好學習，好多人都是一發現學習吃力了放棄得也就特別快。

  是不是基礎不紮實啊？弟子們來自四麵八方，什麽出身的都有，在家得不到優質的啟蒙教育，進了宗門跟不上課程進度就認為自己沒有丹符器陣方麵的天賦，自暴自棄？

  誰知道呢，外門將近十萬人，才三四千人拿到一品資格，各有各的原因吧。

  現實如此殘酷，我卻要四門都拿，我一定會被譏笑貪心不足蛇吞象的。

  那就用你的成績打他們的臉。

  葉舟豪微眯起眼睛，坐在盧小曼的肩頭居高臨下地睥睨眾生，一路上嚇到好些人的靈寵，大街上一陣子雞飛狗跳，而那些帶靈寵的主人卻都找不到靈寵失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