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彥望著緊閉的大門，久久沒有挪動身形。

  遠非尋常人可比是嗎？

  再非比尋常的關係，隻要還不是夫妻，旁人就總會有機可乘，端看旁人想或不想罷了。

  有風拂來，吹動史文彥束發的發帶，眸光閃了閃，他走向一直候在寧宅外的馬車。

  “走，去明月璫看看。”

  ……

  連祁他們幾個就在前院空曠的場地上活動拳腳。

  幾人耳力極佳，將夜無殤和史文彥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個個吃驚得瞪圓了眼。

  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麽？

  聽他們公子的意思，他這是對主子動了心？

  這都什麽時候的事，他們之前竟然沒有瞧出一點端倪來？

  夜無殤穿過拱門走進來，就看到一個個人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院子裏，挑了挑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比試誰的定力比較強？”

  幾人聞聲回神，腦袋齊齊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最後，還是連祁先鎮定下來，一副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夜無殤對他這些個屬下最是熟悉不過，斜了連祁一眼。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

  連祁心下一橫，壯著膽子問：“公子，您對主子……您當真心悅主子？”

  都是自己身邊的人，夜無殤沒有隱瞞的必要。

  再說他要真隱瞞了，這些個小子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萬一給他放幾匹狼進來怎麽辦？

  掃了眾人一眼，夜無殤點了點頭算是正麵承認。

  “以後都機靈著點，該匯報的事情記得及時向我匯報，該防的人給我防嚴實了，別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阿寧。”

  他口中的這個“任何人”現在指誰幾人一清二楚，連忙應聲：“謹遵公子吩咐！”

  夜無殤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邁步往內院裏走。

  他來到花廳門口，想起史文彥方才說的話，腳下的步子不由停了下來。

  是了，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阿寧現在對他確實沒有半分的喜歡。

  他要想快些抱得美人歸，就得好好謀劃，重新製定一套完整的策略。

  似先前那般溫水煮青蛙，讓阿寧慢慢發現他的優點的法子，顯然不可行。

  在門口聽唐寧和史玉成說了會兒話，夜無殤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寧宅。

  ……

  “若蘭，倘若有位世家公子向你表明心跡，他送你什麽你會欣喜？”

  “這……大概得分情況。如果那位公子恰巧是我心儀的人，大概不管他送我什麽，我都會覺著高興。但如果那位公子不是我心儀的人，不管他送什麽，可能我都不會喜歡。”

  “……”

  “……兄長，依我看，這事你還是問其他人為好，畢竟這方麵我沒有任何經驗，我的想法實在不具備任何參考的意義。”

  問其他人，夜無殤不是沒有想過。

  可他熟識的女子，除了他妹妹和他娘以外，就隻有府中那些個丫鬟和婆子。

  如今他娘和他爹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遊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這種事情，他總不能跑去問那些丫鬟和婆子吧？